痒痒的男人只要丢出费莉丝作为威胁,他就只能选择顺从一途。
日复一日、周而复始地重复着这今人深恶痛绝的行为雷伊却连求死这么简单的要求都不被允许。
一早醒来,雷伊讶异地发现蓝并没有如往常般睡在自己身边。
时间还算早,通常这个时候蓝都还趴在他身上呼呼大睡,但雷伊则是已习惯在固定的时间苏醒,所以平时总是要等到蓝睡够了,他才能被允许挣脱他的怀抱,到房间附属的浴室里洗涤去一身可耻的爱欲痕迹。
无法反抗、不能反抗,雷伊只觉得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他所剩无几的自尊也一点一点被剥夺到只余留碎屑。
所以他不由得就会盼望,像今天这样超乎寻常的情况,是否表示从现在开始,他可以自这个尊严尽丧的恶梦中解脱,能离开这间充满蓝气味的房间,或至少能独自一人舔舐骄傲被撕裂的伤口?
祈祷着蓝没睡在他身边的原因是因为对他感到厌烦,他请求上天让昨晚是他待在这个房间的最后一夜。
蹒跚地下了床,接连多日莋爱和睡眠不足的疲惫及痛楚让他实在提不起精神;平常他总会武装起自己,就算累得快垮了也要抬头挺胸,怎么样都不愿在蓝的面前示弱,可是今天没了背后那两道仿佛会吃人的目光,失去强振精神的动力后,毫不掩饰的虚弱即表现在他凌乱而缓慢的步伐上。
布满双腿的汗水和爱欲痕迹早已干涸,这已成每夜惯例的欢爱证明在在提醒他自己悲惨的处境。
「你怎么了?」
低沉而震撼人心的沙哑声音从他身后传来,雷伊的身体顿时反射性地僵硬打直,缓缓地回过头看着站在门口的男人。
那是昨晚抱着他,在他耳边不断呢喃的男人。
「你身体不舒服吗?」蓝眼神专注地凝视着雷伊的一举一动,丝毫不放过他任何一个小动作。
「我没事。」硬是勉强自己打起精神,他挺直背脊,不愿让这个总是撕毁自己自尊的男人逮着更多机会。
那句问话听在他耳里,只有明知故问的惺惺作态。
「我看你刚才走路摇摇晃晃的,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不晓得是雷伊的回答没听进他耳里,还是他压根儿现不相信他逞强似的回答,蓝又再度发问。
雷伊没有再回答,他看进蓝闪着金属光芒的冰蓝色瞳眸,却找不到任何属于嘲弄之类的光芒。
然而他并不认为他的关怀会是发自内心,眼前这个可恶的男人整天只知道如何将他人的自尊踩在脚下,要他真诚地关注他人似乎是种奢望。
无言地转过头,他拢了下身上的衬衫,挺起脊背朝本来的目的地浴室走去,但不可思议的是,一向无法容忍他人漠视自己存在的蓝,此刻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不发一语地目送雷伊逞强的背影进浴室。
几分钟过后,当雷伊从浴室里出来时,惊异地发现蓝还是维持着原来的动作,神情深不可测地看着他。
「真的不舒服的话,今天就先休息到中午再说。」蓝在看到他衣着笔挺地走出浴室时,像是接续先前未完的对话似的开口,「如果这样还不行,再让凯丝琳看看,她有内科医师的执照。」
雷伊不晓得他口中的凯丝琳是何许人物,但令他困惑的是他的态度——直盯着自己的眼神里没有该有的嘲弄,有的只是一种难以捉摸的深遂。
这表示他在关心他吗?
并不认为这种事可能发生的雷伊偏执地将蓝的建议做了扭曲的解释。
「我没事。」他走向动作始终如一的蓝,准备开始一天的工作。
「逞强无济于事,你还是回去再睡一下好了,下午还有别的工作。」依旧是让雷伊难以理解的温柔,蓝挡在门口不让他出去。
「我说过我没事。」出口的是冷静得近乎无情的口吻。
身体的疲劳似乎快抵达极限,雷伊全凭一股不服输的意志力支撑住几乎摇摇欲坠的身躯。
谁晓得若是他承认自己的不适,并就此当真回床上睡个回笼觉的话,蓝会对他的「得寸进尺」给予什么样的处分?
他并不认为蓝会不晓得他真正的身体状况;在日以继夜的操劳又总是没有充分的休息之下,再怎样身强体健的人都会因不堪折腾而倒下。
他虽然从未在蓝面前表现出虚软羸弱的一面,但他却知道自己的脸色早已苍白如纸,因此蓝应该是知道他的健康状态的,却仍夜夜不停加重他的身体负担,并采取袖手旁观的冷淡态度。
「你的脸色真的很差。」伸手扣住他的下颚,仔细地看过那张惟悴的脸庞后,蓝微微拧起眉,语气中有着今人难以置信的担忧。
「我没事。」雷伊甩开他的手想要夺门而出,但人还没来得及跨出门槛,就被抓住臂膀,拖回色调明亮的房里。
「叫你去休息就去休息,我说过,同样的话我不想说两次。」眉宇间的折痕敛得更深,他将雷伊往床上一带后,旋即转身离开。
被留在宽大柔软床铺上的雷伊就着半倚在床头的姿势怔忡了好半晌,还是不了解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抱歉,吵醒你了。」
雷伊条地睁开双眼,微带茫然地盯视对自己微笑的女孩。
她是固定每天都会来清理被两人使用得凌乱不堪的床铺的女佣,约莫二十来岁的年纪而已,却沉稳得似乎没什么事能让她诧异;就连在发现主人带了个男人上床,还要她负责整理这一团凌乱时,她的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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