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说:“没谈过恋爱?”
覃桦想,应该不是没有谈过恋爱的原因。人散了后,覃桦回到房间苦思冥想,但也奇怪,她一个人待着,情感居然充沛,全然没有了面对季放的不知所措,该如何笑,如何挑眉,她心里都有了数。覃桦对缘由百思不得其解,只能借着现在状态好,赶紧抓着剧本把要点记了下来。
刚才她来开窗,就是为了排演。
简嘉说:“大概是陆冯生一开始给他留下太糟糕的印象,所以连带着对我们都有点不满
吧。”
覃桦嗯了声。
次日正式开工,覃桦的戏是第一场,算是比较简单的一场了。傅长情和秦桦讨论围着暖炉讨论变革的第一道法令,屋外是飘着的大雪,屋内碳火烧得红亮,他们一厘一厘的商议着法令该如何撰写才能不激起贵族的大肆反对。
两个人都小心翼翼的,他们很清楚自己的境地,南平王懦弱无能,最爱息事宁人,如果第一道法令就激起了贵族们的愤怒,奏折铺天而来的话,他必然会收回成命,责令停止变法,很有可能,就再也不会在南秦推行变法了。
傅长情在如仕之初已被压抑得太久了,好容易找到一个知己,有了实现心中抱负的机会,顿时滔滔不绝地谈开,从变法的切入口,谈到具体措施,激情处,眉飞色舞,尽展宏才大略。秦桦一直认真地听着,捧着一盏茶,明明是觉得口渴要吃的,却因为听得太入神,而一直没顾得上吃一口,只是捧着暖暖手心。
这是剧本上写的,但私下里季放和覃桦在讨论的时候,觉得在这段戏上应该把秦桦处理成对傅延遇萌动了芳心。覃桦是能理解的,电影的时间是有限,不能浪费任何一个镜头,而在这里让秦桦动心是最合适的。
但覃桦在演的时候,总捏不到合适的表情,镜头追着季放走的时候覃桦还能对付,但等到镜头来抓她的微表情时,张具里在监视器后看到的是表情略有些平淡的覃桦。
“覃桦,眼神。”张具里卷着剧本起身,走过来,示意季放先休息,“你的眼神里要有情绪。”
覃桦尴尬地笑了笑。
张具里说:“不要只是一脸满意,你此时看着傅长情,不是看一个合适的员工,而是志同道合的知己!”他给覃桦讲解情节,试图让她理解,“南秦腐败,庙堂萎靡,与之相对的是北秦在萧宸暄的主持下,日渐崛起,逐渐有了陈兵南下之意。而你作为南秦公主,满腹救国志向,却因帝王昏聩,臣子糊弄而劝不知如何劝,救不知如何救。这时候,你找到了,”他指了指正在喝水的季放,“他,和你是一样的人。”
覃桦把捧着的茶盏放下,说:“抱歉,我还是想象不出来,我觉得公主不像是那么快就会动心的人。”
张具里顿了顿,季放走过来,说:“你提提你的意见,我记得前几天对戏的时候,你还是认可这个演法的。”他顿了顿,便带着些嘲笑,说,“嗯?因为戏演不好,所以打算找借口?”
覃桦被噎了一下,她看着季放,面皮涨的通红。她的手背蹭了蹭膝盖,难堪地说:“我没有。”
“哦,那看来是对着我演不出任何的爱慕了,是我的错了。”季放没打算放过她。
覃桦看了眼张具里,张具里正捏着下巴在沉思,半晌,对季放说:“你总是对覃桦这么凶,小姑娘怕了你还不成?”
季放挑高了眉毛,抬了声音:“所以怪我了?”
张具里曲着手指弹了弹剧本,说:“你收着点,也不想想你骂哭过多少小姑娘。”又对覃桦说,“再来一遍?”
第一场戏了这么多次,覃桦本来就觉得丢脸,眼看着季放和张具里谈起话来又互相这么不客气,吸引了周围工作人员的目光,更觉得惭愧了几分。听到张具里对自己说话,覃桦忙说:“好。”
于是,又来了一次。
张具里看得直皱眉,连连喊停:“不行,覃桦,表演痕迹太过了。”
覃桦起身,没再犹豫:“不好意思,导演,可以把这场戏缓缓吗?”
张具里思考了一下,季放嗤笑:“也好,总比这一天都栽进去好。”
覃桦抿了抿嘴。
她终于察觉出问题在哪里了,季放的存在感太强了,即使他换上了戏装,说着剧里的台词,但覃桦在她身上还是看不到傅长情的影子,随之而来的,却是季放在生活中的常态举动,刻薄的笑,玩味的笑,唯独没有温润如玉。覃桦并不觉得张具里没有看出来这点,否则明明只是覃桦的戏出了问题,他也没必要让季放一直不停地跟她搭戏。这与其说是给覃桦找感觉,不如说是也在变相地让季放重演。
两人都因为彼此而入不了戏。
张具里看了下安排,说:“可以先缓下这场戏,但最迟明天,一切都要搞定。”
覃桦点点头。
季放已经打算离开了,覃桦提着繁琐的裙摆,在工作人员间灵活地穿梭来娶,这才把季放叫住了。
季放顿住脚步,回神懒懒地看着覃桦。
两人是站在临时的化妆间外,房门紧闭者也不知道里面有没有人,覃桦也顾不得是否当真会叫人听去,便单刀直入:“季老师对我的印象不好。”
季放大约觉得这话很好笑,问她:“陪着一个人一直搭戏搭了一个上午却没有一条过了的,你觉得我凭什么要对这个人印象好?”
覃桦对季放的恶劣态度早有预料,却并没有因此而想要退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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