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纸袋里的东西干净利索地掉落在垃圾桶里,显然,那不是幽会时的必备物。
那到底是什么,处于好奇,保全人员放大垃圾桶的镜头,浅色纸袋里露出半只高跟鞋鞋跟。
小法兰西先生丢的是高跟鞋,一双女人的高跟鞋。
高跟鞋主人是谁不得而知。
从小法兰西的房间到这里应该有不下二十分钟步行路程,为什么走了二十分钟的路来丢一双高跟鞋?
对了。
“我什么也没看见,我什么也不知道!”第一时间引用职场法则。
等到目光再回到闭路电视画面时,小法兰西先生站停在梧桐树下,正抬头仰望星空,那姿态优美得像悬崖上的鹤。
独立绝世。
关掉了左下角的摄像头。
这么晚还出现在那里的小法兰西先生是否在等待他幽会对象的到来;还是这方美丽星空把他诱使到这里都不是一名保全人员该管的事情。
作者有话要说: biubiu~【乃们谁偷懒不留言峦帼都记在本子里滴~
☆、类似爱情
透过梧桐树叶,连嘉澍昂望着被树叶缝隙切割成一块块碎片的星空。
多少个夜晚,他被充斥于耳畔的窃窃私语声搅得夜不成寐;多少夜晚,他从噩梦和嘲笑中醒来;多少夜晚,他只能倚靠头顶那片星空才能让心灵获得短暂的平静。
仰望星空,发誓总有一天,他会撕下披在那些人脸上一张张虚伪的面具,这些人中有他的伯父伯母、姑妈姑丈、堂兄堂姐、表姐表兄。
曾经,这些人用很是亲爱的语气来称呼连家那最小的孩子“我的嘉澍。”
最初,他真以为他真的是这些人眼中“我的嘉澍。”
连嘉澍的童年夭折一个昏呼呼的午后。
在“疼爱”他的堂姐表姐的鼓动下连嘉澍穿上了朱丽叶的蓬蓬裙,没事,虽然样子奇怪,但这是他报答“疼爱”他的堂姐表姐的时刻,穿着蓬蓬裙戴着假发,他躲进布幕后,想给堂姐表姐一个惊喜。
黑色布帘后,他听到年长他九岁的堂姐和年长他六岁的表姐之间的对话。
拿腔拿调,叫着“嘉澍”,尖着嗓音“他真是蠢得无可救药。”“我要把他今天的蠢样告诉妈妈,你猜,妈妈到时候会不会笑坏肚子。”“等他长大了,知道事情真相,会不会找老爷子哭鼻子。”
也许是笑声太过于刺耳,导致于幕布后面的孩子捂住耳朵,孩子心里不大相信,那么难听的笑声会来自于平日里总是温和可人的堂姐表姐。
小心翼翼掀开布幕一角,他看到两张笑得五官都扭到一起的面孔,是堂姐表姐没错。
堂姐表姐为什么要那么笑?为什么要说那样的话?那个瞬间成为连嘉澍最难解的命题。
躲在布幕后面,那道难题让他满头大汗,让他几近陷入昏厥。
像是过去一个世纪。
遥远的世界传来熟悉亲昵的声音“嘉澍。”
神奇地是,那声嘉澍没有让他咧开嘴迈开腿迎上去,喉咙咯咯响着,就像饭菜里掉落进恶心的苍蝇。
紧牙,把那只恶心的苍蝇强行吞咽进去。
那一刻,他像通过最艰难的考验,拿到上帝的那把钥匙。
一把可以让人在瞬间获得快速通往成人通道的钥匙。
都是假的,什么都是假的。
那一年,连嘉澍八岁。
八岁这年,连嘉澍的童年被终结在那个昏呼呼的午后,从此以后,想起朱丽叶的那件蓬蓬裙都会让他觉得喉咙咯咯作响。
“小画眉,我没有青春期。”他总是和林馥蓁说。
没有童年,亦不需要青春期。
假如,这一刻,他在林馥蓁耳边说出这句话,林馥蓁肯定不会理会他,不仅不会理会还会给他脸色。
因为……
对着漫天星光笑。
因为,距离他不远处有一个垃圾桶,林馥蓁的高跟鞋此时此刻就躺在垃圾桶里,让她知道这件事她一定会又捶又打的:为什么要把我的高跟鞋丢到垃圾桶去。
为什么要把高跟鞋丢到垃圾桶去啊?
“因为,你的高跟鞋看起来像长了眼睛一样,它在瞪,这让我很不舒服,不关你的事,是高跟鞋设计师的错。”这是比较体面的说法,可这话有一半是真的。
林馥蓁猫着腰离开他房间,他再次打开浴室门,用了五分钟时间让情潮沉寂下来。
死气沉沉的老建筑在午夜看起来像万念俱灰的伤心人,那双高跟鞋一竖一横躺在地毯上,鞋扣设计咋看就像是人类的眼睛。浅看俏皮可爱,凝神细看狡猾嘲弄,它看起来……
它看起来很像林馥蓁的眼睛。
把高跟鞋装进纸袋里,提着纸袋,循着月光。
把高跟鞋丢进垃圾桶时,连嘉澍得承认,他的内心获得空旷和悠然。
那份空旷和悠然好比是他和林馥蓁约好不抽烟,但他逮到一个空挡偷偷抽了一口烟,烟的味道无关紧要,让他心里乐呵地是他打破他们之间的约定。
林馥蓁在他身边呆得太久了,久到偶尔都让他生出了不耐烦感。
朝着星空笑。
小画眉,我只是不喜欢你的高跟鞋,又不是不喜欢你,别再拿眼睛瞪我了,听到没有。
嘘——现在不是讨论林馥蓁的时间。
现在是品尝胜利滋味的瞬间。
在两个钟头前,连嘉澍接到从马来西亚打来的一通电话,那是他比较期待的一通电话。
拨打这电话的人是大伯父得力助手,那位老兄终于想通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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