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问他话时牙上粘的红薯被发现,范素群硬是说他偷吃家里的红薯。
一榔头下去牙齿被打掉,疼的他捂住嘴哭起来,范素群一听见哭声更是烦躁,一脚下去把他踢出门来。
罗小毓以前就想找去机务段领导反应这事,可是治标不治本,万一范素群把李交健带回老家。
那她岂不是傻了眼,敌人人就在眼前还好对付,没有了目标只能抓狂,她吞下一口气坐在凳子上发呆。
前面范素群,后面袁炜袁灼,真是前有虎后有狼呀,这些事情之前她觉得慢慢想办法,可是现在已经影响到她的生活。
过完年她就要上学,到时候两个事情让她分身无术,无法集中力量应战,她更害怕李交健重走前世之路。
柯宝梁也很无奈,小点儿的孩子看到血肉模糊的李交健直往后躲,大气都不敢出。
“交健,没事儿,别害怕,也是因为你的牙松动了,这一打就掉了,不要紧,很快就会长出新牙的。”唐湘香安慰抽泣的李交健说。
第二天一大早大家还没起床,罗小毓鬼使神差的爬起来,悄悄打开门溜了出去,屋外晨雾缭绕,李守东蹲在自家门前抽烟。
地下已经有三次的烟头,罗小毓气不打一处来,上前拉住李守东往后边菜地走。
李守东吓一跳,再一看是隔壁罗小毓还是纳闷,脚下却跟着走了出去。
“李叔叔,你这样心疼范阿姨她知道吗?”罗小毓生气的问他。
罗小毓看出来了,李守东四点多走车就回来了,却舍不得吵醒媳妇,想着天马上亮了在门口抽几根烟。罗小毓替他不值,说出的话也不客气。
李守东脸色一沉说:“小孩子家,懂什么?”
他认为罗小毓听了大人嚼舌根才好奇问他,他最讨厌别人说他疼媳妇怕媳妇儿,想当年范素群不顾一切跟他结婚,就这一条让他愿意用一生对她好。
这么多年媳妇也对他很好,虽然在别的方面不尽人意,李守东却想人无完人,更何况没有孩子也许是他的毛病呢?
罗小毓不怒反笑,她傻呀才说范素群,范素群就是一堆臭狗屎,在李守东的眼里也是朵鲜花,罗小毓指着旁边的垃圾堆说。
“前几天你儿子在这里偷吃你们家倒的饭,我和爸爸看见后觉得交健可怜,每天偷偷给他塞了几个蒸好的红薯,昨天范阿姨用榔头把你儿子的门牙打掉了,说他偷吃家里的红薯。”
她停下来看着李守东,没有给他思考的时间又说:“你觉得你是一个好男人,可是好男人却让家里乱成一锅粥,我妈说古语说的好:‘家宅不宁,子嗣不利呀’。”
说完缩缩冰冷的脖子小跑回到家。
李守东沉着脸走进屋,范素群没好气的说:“一进屋就掉着脸,大清早谁欠你的了?交健!倒尿盆去!”
李交健瘦小的身板端着很大的尿盆走出去,样子很滑稽。
“交健的牙是怎么回事儿?”李守东没有看见儿子的牙试问。
“啊?换牙,对,换牙了。”范素群说完想想不对又说:“谁告诉你交健门牙的事?金红丽?这个是非婆,妖里妖气的,是不是她告诉你的?”
☆、第一百三十九章信
李守东心里甜蜜蜜的,媳妇儿这是在乎他,喜欢他,心被填的满满说:“没有,我就是一问。”
然后吃饭倒头睡觉,罗小毓的话抛在脑后。
几天过去罗小毓发现李家没有动静,心里鄙视李守东被温柔乡征服,看来只能采取笨办法
这个笨办法让罗小毓想起楼梯过道煤池子里金红丽家的信纸,趁着大人上班小孩上学。
她的小手伸进煤池子的空隙里,掏了半天抓出一本《铁路技规》,又塞进去继续掏,终于翻出她想要的信纸,还有一包用牛皮纸包住的东西。
罗小毓笑了,牛皮纸包就是前世她拿回去给母亲看的那包东西,字迹潦草,好多字也不认识,所以她不知道内容。
进了里屋,把牛皮纸包摊在凳子上慢慢打开,这一看让罗小毓笑的岔了气。
这是一个有关作风问题的检查,郝家在陈昌时金红利和建筑段的一个男职工对上眼了,这事儿被群众举报到建筑段领导面前。
领导立刻找男职工谈话,这种谈话可不是现在的谈心,而是严厉的写检查,停职,处分。
牛皮纸里是男职工写的检查草稿,罗小毓八卦的猜想,是不是他写好检查要和金红丽核对?看口供一致吗?
郝家匆忙忙从陈昌搬到绵水是不是这个原因?哈哈,罗小毓不地道的笑出声来。
最后她还是按前世的样子先给母亲看,母亲看完也笑出了声,然后狠狠地瞪了她一眼让她放回去。
牛皮包放回去后,她用信纸写了一封:
李守东:
染河8公里五庙公社朱立怀,专治妇科,单独前往回家一两年,心想事成。
这是前世范素群在老家不知通过谁打听到朱立怀看妇科病很厉害,然后找上门去看。
前后看了一两个月,她就怀上孩子,怀上孩子后她力捧朱立怀,唐湘香和罗景全曾说起过:“立怀,立怀,立刻就怀。”
打油诗让罗小毓记忆深刻,她记不住具体地方更起了私心让范素群回老家去。
李守东常年走车,去看她也是时间有限,没有了李守东她也不会那么快怀上孩子。
罗小毓想抽空去一趟邮局,柯宝栋闹着要去看热闹,最近罗小诲安静的像没有她这个人似的,成天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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