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看着他柔和的脸庞,有点感触,她不知道穆子凌与他的相处模式是怎样的,但是仅仅是这两天和他在一起的时光,她能够感觉到肖沥的确是一个心细体贴的男人,这样一个男人,任何女人都很难有抵抗力,至少,对于她而言,是这样的。
也许,像穆子凌那样从小就在父母关爱,亲友陪伴中成长起来的女孩子,才会近乎奢侈地对一份爱予取予求,但是时央不是这样的,一星半点的火光,都足以在黑暗中温暖她苍凉的心房。
肖沥微微抬起了下颌,黑色的眸子里流光涌动。
“怎么,爱上我了?”肖沥勾了勾眼角,轻佻地问道。
“还早得很。”时央别了别嘴。
“最好是这样,我们的关系要保持纯洁。”
“纯洁的利益关系。”
肖沥笑了笑:“没错。”
“肖沥,难道你不会爱上别人吗?”时央好奇地问道。
肖沥想了想,看着她笃定地回答:“不会,那将是一场灾难。”
“嘁,矫情。”
时央不知道,肖沥口中的灾难,与穆子凌口中的灾难,究竟是不是一回事,这个男人,实在拿捏不准,想起了之前沈谦对她说过的话,肖总以前…经历过很多不好的事…
所以是这些事让他不愿意对别人交付真心,成为穆子凌口中的“自私”的人?
肖沥起身撩开窗帘看了看外面,风雨大作,浪潮拍打着海岸发出愤怒的呼啸…整个云水台都是一片漆黑,看来这一片区都停电了。
“今天晚上是不会来电了,正好睡觉。”他望着窗外喃喃说道。
收好了医药箱,走过来拿起烛台正要出去,时央连忙叫住他:“你把火留下。”
肖沥看了看手中的烛台:“我怕你睡迷糊了把床给烧起来。”
“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儿啊!”时央起身夺过他手中的烛台,稳稳当当地放在自己的床头。
肖沥看着她白皙的锁骨处,绣着一朵蹁跹欲飞的黑蝴蝶,突然一怔。
时央连忙用被单掩住了身子,肖沥退后了几步,目光渐渐隐于黑暗,转身离开了房间,有些仓皇…
时央不喜欢停电,尤其是晚上,这种不能立刻打开电灯的永久黑暗,让她的心不能安稳。
肖沥回到自己的房间,坐到了墙角的独立沙发上,在黑暗中默默地点上了一支烟。
半个小时后,他重新来到了时央的房间,轻轻吹灭了蜡烛,看着黑暗中的她安静的睡颜,肖沥目光前所未有的柔和。
真的…好久不见…
-
这一晚的雷电交加,时央的梦境也颇不宁静,梦里大雨倾盆,身后一直有人在追逐她,她只能疯狂地奔跑…
一梦惊醒,日上三竿。
时央下床的时候,感觉头重脚轻昏昏沉沉…
她摸着自己的额头,滚烫,不至于发烧吧,只是淋了雨而已啊。
看着镜子中憔悴不堪的自己,她强打起精神,匆匆洗漱之后,摸到肖沥的房间,想看他走没有,如果还在,琢磨着搭他的顺风车去公司。
房间空空荡荡,果不其然,那家伙已经离开了。
房间整洁,一尘不染,但是角落的沙发边柜子上,烟缸却盛满了烟头。
时央走过去看着那烟缸,这家伙昨晚…抽了一夜的烟吧!
她还是去了公司。
但是到中午的时候就有些撑不住了,脑子里完全是一片浆糊,根本没办法处理需要高强度脑力运动的报表数据。
沈主管从她手里接过文件的时候,注意到了她脸颊绯红,眼神虚晃。
“怎么了,哪里不舒服?”他关切地问道。
“呃,有点发烧,可能下午要请个假。”时央有气无力地说道。
沈主管毫不犹豫地就同意了她的假条,站起身道:“我送你回去。”
“千万别!”时央连连摆手:“不敢劳烦您老人家,我叫叶凛来接我。”
沈主管下午还有几个会,也就没有强求,只说让她回去好好休息,病好了再来公司。
时央还是自己开车回去了,能不麻烦别人就不要麻烦,她可不是什么真正的肖夫人,端不起这么大的架子。
回去之后往沙发上一躺,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也不知睡了多久,迷迷糊糊被人弄醒了,看到的是肖沥柔和的脸庞。
“起来,把药吃了再睡。”肖沥将她扶坐起来,掌心里放着几颗白色药丸,递给时央,时央一口吞下,肖沥又端来一杯温水喂她喝了。
她扭头看了看窗外,夕阳的余晖正好斜斜地铺洒进来。
“你怎么…回来这么早?”她咕哝着问道。
“沈谦说你生病了,回来看看。”肖沥下午有一段时间是没有安排的空白档,鬼使神差地便去了财务部一趟,本来只是探探班,结果听到沈谦说她生病了,就买了药,马不停蹄地赶回来。
时央看着茶几上的口袋,心里被烘得暖暖的。
晚上肖沥亲自下厨,熬了一锅香菇粥,买药的时候特意问了医生食谱,所以弄了些清淡的东西做给她吃。
时央连自己亲妈做的饭菜都很少吃到,却没想到居然能尝到肖沥的手艺,这已经足以让她有些飘飘然…
可是…情况不对劲啊!
面前这个超级大暖男和穆子凌口中只爱自己的自私鬼,不是一个人吧!
时央忐忑地尝了尝肖沥熬出来的香菇粥…
“噗。”
“怎么样?”某人一脸期待。
“没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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