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万两自然是想不明白为什么刚刚还一脸郑重的安排自己和沐晨开溜的计划的沈展翼现在突然又喜笑颜开的原因,但看沈展翼的样子,显然是有了解决的办法,他也跟着觉得很高兴。
沈展翼也不和他多解释,安抚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而后就快步往外走去。
皇帝的心思,他和沈相猜了很久,却始终有些地方没有想明白。
皇帝想来喜欢弘昭,没道理病重的时候要废太子。
更何况,储君关系国家根本,萧栈虽然为人y-in狠,但于国事上却是难得的明君。
正因为这样,动摇国本这样的事,不应该是他会做的。
但如果他根本就没有动过废太子、换储君的心思,这些所谓的迹象都是他故意所为的话,有些事就能解释得通了。
弘昭心善,为人亲和仁慈,在皇帝的心里将来必定是个仁君的苗子,是最好的坐江山的人选,但也因为他仁和,所以登基之后难保不会受兄弟、老臣的算计。
所以,为了帮弘昭早早将那些包藏异心的人处理掉,皇帝首先想到的一定是怎么样让这些人露出本来的面目。
储君人选动摇无疑是最让这些人按捺不住的时机。
就算有人怀疑,也一定不甘心放走了这机会。
弘举果然就有了动作,儿那些太子派系里的墙头草也果然就动摇了,有意无意的想要暂时观望。
这些细微的动静,定然是逃不过皇帝的眼,只怕,这一次祭天,皇帝就会有所行动。
沈相想了一会儿,点头道:“皇上向来多疑,登基之后又几次受兄弟质疑,这样的试探的确很像是他会做的……”
萧栈为人多疑,对身边的人虽然人尽其用,但却没有多少信任,常常有意无意的要试探,连对沈相也是如此。
而他的几个儿子里觊觎皇位的也自是大有人在,当年屠杀太子宫人的事虽然震慑了不少,却难保证不会有人还心存侥幸。
他自小就没有体会过多少亲情,所以对亲人也没有什么执念,但凡是他觉得对他不利的,即使是亲生儿子,他也不会多一点宽容。
只除了对弘昭。
“孙儿觉得,皇上这次祭天将茂亲王也带上,可能也是在试探。”
沈相摇了摇头:“不,皇上应该是要动手了。”
仔细将之前这段时间的事归结在一起,萧栈已经试探了好几次了,如今朝中□□和茂亲王党已然清晰,萧栈不会让这种拉锯的派系之争存续太久的,这不但会影响朝政,也难免不会夜长梦多。时机到了,萧栈就没有必要再试探了。
“这样最好,只要弘举伏法,这段时间的传言就会不攻自破,变成是他有意栽赃。”
沈相苦笑了一下:“不要想的太好,就算皇上认为这是栽赃,也一样会暗中调查一番再下决定的,这秘密还是藏不住,你忘记了?还有闵启元知道这件事……”
“他……难道不是会随着弘举一起被入罪吗?”
沈相摇了摇头,眼中尽是担忧:“只怕皇上一天疑心未除,就不会让他立刻就死。只要一审,我们就再难掩盖。”
沈展翼心下凉了一片。
如今这样的局势,虽说可能弘举失势,沈家暂时安全,但明显金万两身世仍旧是个不能触及的隐秘,一旦皇帝起疑,那么沈家就仍旧是风雨飘摇,少了一个对手也没有什么实质性的改变。
而最要命的是,这一回,金万两真的是说什么也不能动了。
只要他一动,就等于是不打自招,完全暴露,并且还能让皇帝一抓一个准。
现在连沈展翼自己也只剩苦笑,这一次是真的进退维谷,无计可施了。
不过好在形势还不明朗,皇帝首先要处理的是为他的儿子清路这件事。
沈相仍旧按照原来的计划,让沈展翼安排了金满仓和假金万两在祭天队伍出城的第二天启程,路线则由原来的往东改为沿着官道往南,保持和皇帝祭天的路线同一个方向。
这当然只是用来帮皇帝迷惑弘举的。
弘举必定会在路途中间安排机会,让金满仓一行人巧遇外族细作,并且当场抓住,以证明沈家与敬王余孽有关联,意图不轨。
只不过,三方人马遇在一处的时候,可以说是沈家与细作接头,自然也能说是弘举与细作接头,看的不过就是谁的手快。
而把握了先机的人是沈良承,最后胜利的也当然就是沈良承。
于是,茂亲王弘举里通外族,混淆是非,嫁祸他人,结党谋权,意图于祭天途中弑父夺政,被沈相察觉,先一步下手,将逆贼悉数抓捕。
消息传回京城的时候,大家都是措手不及。
这一桩案,眼看着就是比当年敬王谋逆还要大。
一时间,京城内外,朝野上下人人自危,不知道这一次的谋逆案,皇帝打算对谁下手。
而当朝丞相沈良承又一次作为谋逆大案的主理,坐在了刑部的大堂上。
所有人都将目光盯在了沈家人身上。
之前在两派之间摇摆不定的人终于明白了皇帝的心之所向,表面上虽还保持着清高的架子,暗地里却纷纷向着沈良承来示好。
沈家的权势与荣宠几近巅峰。
然而沈良承却是知道,攀得越高摔得就会越惨。
萧栈不会单纯的将那些传言简单的当做是弘举的算计和栽赃。
闵启元与弘举等人分开关押审问,却并不有他过问便是征兆。
弘举这案子看起来是沈相在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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