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深地笑着,最后视线落在马匹稍微落后于两人的白衣人身上,“那个人是……”
想起今早东帝下的旨,苏无相忍不住多看了几眼,随意的视线变成深深的探索。
锦曳看过去,摇了摇头,“奴婢不知,可是既然能随行在霍将军身旁,身份一定不低。”
苏无相点头,“今日接旨的时候,你还记得东帝在圣旨里提及的那个六皇子吗?”
锦曳一惊,认真的看了那白衣人几眼。
他骑着一匹白色骏马,七月日光带着金色的光芒,笼罩在他身上,为白衣度了一道迷人的光芒。他全身被包裹在光晕里,白皙过于苍白的脸上带着温润如玉石一般的笑容,似三月春风拂过人心,带着淡淡的暖意。
洁白如雪的袍袖随风翻卷着,荡出一段段好看如云涛般的弧线。
线条柔美另女人都自叹弗如的容颜,斜飞入鬓的俊眉,好似水墨画上最流畅的一笔。一双丹凤眼,似泉水般清澈,鼻骨高挺,唇线微淡堪称完美。此时他嘴角噙着淡淡笑意,给人以天然的亲和之感。
因为从小缠病在身,所以那不亚于身旁霍辰霄的身躯看上去瘦削而单薄,全身上下流露出的那一股儒雅书生的气息,看得也无限迷人。
绝世小受……不知怎的,苏无相心底就冒出这么四个字来。
慕君嵘,南真六王爷,母妃死于难产,襁褓时期的慕君嵘就遭遇歹人毒害,虽然保住了一条性命,但是从此缠病,当时的红叶国师为这位小皇子算了一命,说是命中克人克物,成年之前都不能生在帝宫。
否则,南真龙气难保。
当时东帝就下令让伺候小皇子生母的那些贴身近侍带着小皇子从晋城远离去南真极北之地的雪城。
一去二十年,没有东帝的旨意,恐怕他也不敢擅自离开吧。这样算起来,这应该是他第一次踏进南真皇都晋城吧?
不过,苏无相却觉得这似乎不是第一次听到慕君嵘的名字。但是,她没有时间多想,因为那些人已经靠近城门了!
“走吧,去迎接南真众将士们!”
……
“帝感军心,特命臣苏无相率众大臣城门为南真众将士们接风。”
霍辰霄冷冽的眼只是往下斜了斜,抿唇成线。
军师花渭水却好奇地望过来,视线从上而下,直直的打量着弯身在前的苏无相。从鼻子里喷出一声笑,“我要是没猜错的话,你就是那个那个七岁作诗,九岁抚琴,十三岁名声遍天下,十五岁登临相国之位的相爷苏无相吧?”
一介小小军师却用挑衅的话这么大不敬的态度直唤一国相爷的名讳,众人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气,苏无相只是眉头微微动了动,用一颗黑色脑袋对着他,低述道:“方才就看见了这一身红艳,凝是碧血花开,原来是大名鼎鼎的花军师。”
花渭水自然听懂了那话中的隐语,眯起的桃花眼闪烁着,放在她身上打量着她的视线变了几分,张嘴兀自笑着。
分明就是痞气十足的笑,挂在他脸上,却有一种说不出来的风情。
苏无相不用抬头也能从周围那一地惊艳的倒吸声里猜出那些女子们的反应,心中暗暗鄙视着。花渭水?哼,果然是妖精!
抬手对正中央沉默冷色的霍辰霄做了个请的手势,“将军,皇上已命人在宫中设好宴席为将军和众将士们接风,还请将军移步。”
霍辰霄线条硬朗的脸上淡淡的没有半点变化,却转脸将询问的视线投递给了一旁的六皇子,也就是慕君嵘。
慕君嵘洁白如玉的脸上一直都散步着温润的笑,像夏日里一缕清风,冬日里一抹斜晖,让人看了就有种心情舒畅的感觉。
他游离的视线这才从空中收回,被霍辰霄这么一看,暗中请意的询问让他有些受宠若惊。
手指圈成一段好看的弧度,放在唇边微微咳嗽着,苍白俊脸因为微喘而飘上了几丝绯红的,为他那文雅秀美的脸更添几丝柔弱风情,让人见了忍不住……□□。
轻咳了几声后,他才示意般朝霍辰霄点了点头:“将军拿主意便好。”
霍辰霄冷眉微微一动,视线探向另一边。花渭水罢了罢手,“别看我,这南真的京城,我这可是第一次踏入呢。不过,见了繁华的大街,想必,那皇宫一定更是天人神殿吧,能去那里见识一番就更不错了。”
苏无相抿紧了唇,从头顶上飘下来的狂傲之声让她秀眉忍不住皱起。
堂堂国殿,却被他轻佻的口气说的好似那烟雨花楼一般,想去就去想回就回。
她一直以来都听说过军师花渭水的名头,也知道此人向来我行我素,为人放荡不羁,却没想到会当着这么多人说出这等大言不惭的话。
但是,苏无相还是压住了心底的好奇,拱手让出道路。
三个同等绝色,各怀春秋的背影渐渐消失在她视线里。苏无相回神朝身后抬了抬手,那群早就弯腰僵硬了的文武百官这才解脱似的放松了全身神经,唏嘘着长叹了一口气。
“走吧,随本相回宫。”苏无相挥袖,雪片似的长袖在空中轻飘飘如云朵一般,秀气的脸上是一派的从容淡然。
乾坤殿,是南真帝王自古以来处理朝政的地方,然而,今日,乾坤殿一改往日的冷凛与肃然,取而代之的是满园热闹的丝竹歌舞。
沉香袅袅,酒晕如霞,垂挂在天边的最后一抹烟霞也随着夜的临近而悄然黯去。
瓜果满盘,酒水如银。耳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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