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族长也跟着追了出去。
“伯之,你有几成把握救活容夫人和她腹中的孩子?那容公子身份不凡,若是……”
被称为伯之的男子淡然一笑,停步望着老族长道:“族长请放心,秋砚若没有十成十的把握,定不会那般说的。”
说罢,程秋砚抬步离去,只留下一抹青衣淡影,在这个微雨草香的夜里静默。
天还未亮时,雨便停了。
待东方的天空刚刚泛起鱼肚白的时候,苏玄影带人将采好的草药送到了程秋砚的茅草屋里。
程秋砚的住处真与别人不同。
只见他逼匝的茅草屋里,尽是各种稀奇古怪的物什。紫铜色的比茶杯还小的碗,蓝色的玉茶壶,还有盛放草药的各种石盘……
苏玄影在皇宫也算是见多识广了,可程秋砚这里的东西,他却是一样也未曾见过。
程秋砚见他目瞪口呆的模样,温然一笑,抬手捻起一贴膏药“啪”地一声拍在了苏玄影的左脸上。
“你想干什么!”
苏玄影惊得后退几步,就要伸手去撕那膏药。
“哎——别动!”程秋砚起身走到苏玄影跟前,将他的手拦住,“程某是看你面色蜡黄,神色泱泱,怕是经常熬夜导致了肾虚,若是再不注意,怕是再过几年便会不举了。”
苏玄影鬼使神差般地缩回手去。
在程秋砚说出那番话时,他第一反应不是要反驳他,而是竟然想到若是自己不举了,那将来他还怎么娶。
第六十章、主子,一切都安排好了。
程秋砚将苏玄影子送来的草药捣成汁,用干净的白纱布过滤好之后,又将药汁分成三份分别装进白色的小瓷瓶中递给苏玄影:“将这药汁分三天喂给病人,这三日之间,不得给病人服用其他的汤药,三日之后,病人方可醒来。”
苏玄影接过程秋砚递过去的小瓷瓶,小心翼翼地装进袖口中。
程秋砚又指了指他脸上的膏药:“午膳时分方可取下。”
苏玄影有些别扭地摸了摸脸上的膏药,这东西着实毁形象,可为了今后能娶到云棉,他忍了!
于是,那半日苏玄影将程秋砚制成的药汁送到浣春手中后便回了自己的屋子,直到午膳过后才肯出来。
……
第三日的时候,浣春将最后一瓶药汁喂给琉璃之后,慕容璟烨去看了琉璃。
“她怎么样了?”
慕容璟烨立在床边,言语间尽是别扭。
浣春起身朝他行了个礼:“回皇上,昨儿个吴太医来请过脉,他说娘娘体内的毒已清得差不多了。”
慕容璟烨望着琉璃苍白的面容沉默了片刻道:“那就好生照看着你家主子,待她醒来,喂她吃些清淡的米粥。”
说罢,慕容璟烨便转身离开了。
浣春身影一顿,抬起头来望着他离去的背影,有些捉摸不透。这要是搁在以前,皇上别说是关心自家主子,就连同自家主子说几句话都是极不情愿的。
浣春起身走到床边,取过桌上的湿手帕为琉璃擦了擦手,又喃喃道:“娘娘,您听见了吗?皇上在关心您,他心里终归是有您的……”
躺在床上琉璃眼皮轻轻地动了动,便缓缓的睁开了眼睛:“浣春……”
因着毒素刚清,再加上这几日她几乎粒米未进,声音无比的虚弱。
浣春面前一喜,眼中却有泪控制不住地往外涌:“主子,您终于醒了……”
琉璃缓缓抬手抚上自己的小腹:“孩子……”
浣春忙蹲下身,握住她的手慰声道:“主子放心。小皇子在您腹中安然无恙。”
琉璃这才松了口气,闭上眼睛轻轻地点了点头……
因着程秋砚救了琉璃与她腹中的孩子,慕容璟烨本想奖赏于他,遂派人将他叫到自己屋中。
“程先生救活贱内,容某无以为报,故修荐书一封赠于先生。”
程秋砚将慕容璟烨递过来的荐书展开,却见上面极尽溢美之辞赞赏了他的医术,末尾则是推荐他任太医院副院判一职。
程秋砚将信纸合上,又将它递到慕容璟烨跟前:“容公子,你这番好意程某心领了,只是程某并无进京做官的意向。望容公子谅解。”
慕容璟烨闻言面前愣了一愣,这平民百姓毕生追求不就是谋个前程衣食无忧吗?莫非这程秋砚是嫌副院判官职低?
思及此,慕容璟烨将那荐书收回,撕碎,笑道:“是容某欠考虑了,以先生之才,怎能屈居副院判之职……”
“容公子多虑了!程某是真无进太医院的意愿。”说罢,程秋砚双手交握,朝慕容璟烨鞠了一躬,“救死扶伤乃医者之职,程某不求回报。告辞!”
“先生慢着,先生医术了得,倒是真真可惜了。”慕容璟烨从床边木匣中取过一龙纹玉佩放到他手中,“待先生有朝一日想进太医院,便以此玉佩为信,来找容某换太医院免考之权。”
纵观这天下,敢用龙纹玉佩者,除皇亲国戚外再无他人,而当今皇上除一长姐之外,再无其他亲人,那面前这人不就是……
程秋砚反应过来,遂弯下腰去朝慕容璟烨再鞠一躬:“程某眼拙,竟不识真龙面目。”
慕容璟烨伸手将他扶住,又将那玉佩放进程秋砚手中:“你救了朕的皇后与孩子,便是朕的恩人,今后你若有求于朕,朕必当尽力满足于你。”
程秋砚摩挲着手中的玉佩,将它收进袖中,反正今后也用不到,收下便收下吧。
“谢皇上。草民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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