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
问题问出来,心里有点忐忑,如果陆熠辰没提过,那么他们很可能面对很大的阻力,想到那些电视剧里“请你离开我儿子”的桥段,木兰真心有点害怕。
“当然说了,最开始还是假装情侣的时候就说了。”陆熠辰回答。
“那,你家里对我的家庭没有一点不满吗?”木兰问。
她的家庭状况,在世俗的眼光里实在不是一个好家庭,母亲昏迷不醒,长年卧床,父亲不是亲生父亲,她几乎等于一个孤儿。
“你家庭怎么了?”
万万没想到陆熠辰会这么真心实意的反问一句,木兰竟语塞。
陆熠辰见她不说话,又说道:
“你是说没钱吗?我家里人不看这个。我小舅妈,就是依一的妈妈,年轻时候还是在唐人街偷偷打零工的留学生呢,据说差点被遣返回国。”
居然还有这么一回事呢,原来他的家庭里早就有灰姑娘了。
陆熠辰接着说:“我妈前几天还夸你来着,说你人好,家里也清清白白的,可是估计小时候吃过不少苦,可怜见的,让我不要欺负你。”
平平淡淡一段话,却在木兰心里激起千层浪花,她忽然热泪盈眶。
原来人忽然感受到意料之容,也是会哭的。
陆熠辰看她突然掉眼泪,吓了一跳。
他是个万事淡定的人,可是眼泪这个东西他是没辙的,赶紧拿纸巾给她擦:
“怎么还哭了,一会你爸爸出来,还以为我欺负你,我可不想头一回上门留这么不好的印象。”
被他这么一说,木兰止住眼泪,破泣为笑。
正好这时候继父也炒好了菜,招呼木兰去端。
继父多少觉得有点怠慢,总说菜做的简单了,早知道买点好吃的,可是后来看陆熠辰并没有什么架子,就像个再寻常不过的小辈,慢慢放下心。
这顿饭,吃的其乐融融。
最后木兰送陆熠辰下楼的时候,继父还有点依依不舍的。
楼梯间有一层灯坏掉了,有点黑,陆熠辰回身捧住她的脸:
“回去睡觉吧,别送了,明天还有个酒会呢。”
“嗯”
木兰答应着,从窗口目送他把车开走,转身上了楼,一夜好眠。
酒会就在第二天。
这是艺术家艾米丽一个个人艺术展的开幕,分好几个步骤。
木兰他们到场的时候已经来了很多人。
入场时一人发了一个小小的胸针,上面写着每个嘉宾的名字,之前艾米丽几次确认嘉宾名单,原来是为了这个小物件。
陆熠辰为她准备的那件礼服,是深蓝色的,裙摆缀着细细密密许多晶石,光线得宜的时候,闪烁如浩瀚星空,美的不可思议。
木兰没有参加过艺术活动,觉得很新奇,陆熠辰与人寒暄的时候,她便走开四处看墙壁上的那些绘画作品,细读作品简介。
中途,艾米丽忽然发声,宣布所有嘉宾现在这一刻就进入了一个行为艺术流程,这一刻所有的嘉宾都是艺术品。
然后,灯,就缓缓暗下来,直到宴会厅陷入了绝对的黑暗,木兰这才注意到,所有的窗户都被事先用厚重丝绒窗帘遮挡的严严实实。
有轻轻的音乐声开始流淌,伴随着此次行为艺术的简介以及规则介绍。
这个行为艺术的名字叫做“名”。
艾米丽宣布开始之后,灯光熄灭,礼堂里陷入一片漆黑,已经伸手不见五指,目之所及只有每个人胸前的荧光名牌亮着。
原来胸针是夜光材质,所有的嘉宾在黑暗之中仿佛失去了实体,只剩下一个个名字像萤火虫一样漂浮。
木兰和陆熠辰并没有站在一处,一时竟然找不到对方,人们在黑暗中有些兴奋的窃窃私语,适应了一会之后人群开始移动,各自都去找自己想找的人。
木兰在满眼漂浮的荧光之中迅速搜索着陆熠辰的名字,可是没有找到,于是开始满场的绕圈。
她很想喊一声他的名字,可是规则禁止高声喧哗,于是只好满场乱转,到最后眼都花了,还是没有看到陆熠辰的名字。
她有些失落,大概是想找他的人太多,被人围起来了吧。
为了配礼服,她穿了很高的高跟鞋,实在走的累了,于是开始顺着墙角摸索,最后终于在角落找到一个椅子,坐了下来。
就在这时,一个莹莹闪光的名字忽然出现在她面前。
那个名字是凭空出现的,陆熠辰三个字,直接闯进她的眼帘。
木兰没有来得及出声,被轻轻捂了一下嘴,然后就听见那好听又熟悉的声音低声说:
“我怕别人拦着我,灯一熄我就把自己的名牌遮住了,想过去找你,结果就看见你的名字一直跑,满场绕圈,你跑什么?”
木兰也尽量压低了声音:
“找你啊。”
然后感觉自己的额头被轻轻弹了一记,听见陆熠辰说:
“你一直跑,我就一直追,被踩了好几脚。”
木兰实在没忍住笑出了声,然后她感觉陆熠辰拉住了她的手,她顺势站了起来,跟着陆熠辰走,然后摸到了一片厚重的丝绒窗帘,陆熠辰领着她从缝隙里钻了进去。
越过窗帘的一瞬间,清风拂面,他们居然直接走进了夜色里!
原来,这面窗帘后不是窗户,而是一个小小的半圆形阳台。
“没有人比我了解这里的结构了。”陆熠辰说。
这里是新星大厦的最高层,再往上就是过年时候他们待过的顶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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