昧的声音。
她走向卧室,轻轻推开了房门……
然后,就看到两具纠缠在一起的身体。
那一刻,木兰觉得非常的荒诞。
说起来,她还是头一回看见杜垂杨这样的一面。
他们的恋爱,谈的是太清汤寡水了。
林平儿总说,杜律师长那么帅,你不抓紧把他扑倒,别的小妖精要趁虚而入的。
自己当时是怎么说的?
信誓旦旦的说,杜垂杨才不是那么肤浅的人呢,他是清风朗月,他们来日方长,一切可以慢慢来。
真是打脸。
只不过是因为太爱他,爱到这一年的恋爱谈下来,依然觉得不真实,从十四岁开始就暗恋他,一路相互陪伴着走过来,她小心翼翼,不敢大动干戈,生怕眼前一切是梦,大声说话都要惊破了美好。
她不是没听说过什么出轨,劈腿这样的事情,只是觉得不可能发生在杜垂杨身上,他那么温柔体贴,像徐徐的清风,怎么会出现在眼前这么龌龊的画面里?
可是事实就是事实。
床上的人,也发现了她。
那个女人快速用被子把自己裹起来,目光警惕,像是怕乔木兰扑上去殴打她。
而杜垂杨,他不敢看木兰的眼睛,没有说半句话,只是默不作声的穿好衣服。
看见这个活春宫的女主角,木兰心里冷笑了一下。
是蒋曼,杜垂杨所在的初阳律所合伙人的女儿。
是啊,像杜垂杨这样的年轻律师,如果全国知名律所的合伙人是他的岳丈,那么未来就是毫无疑问的平步青云。
果然,杜垂杨不是个见色起意的人,他只是,利欲熏心!
乔木兰觉得再在那里多待一秒都是对她巨大的羞辱,二话不说,转头就走。
只是没想到,没过几天,杜垂杨居然跑来向她求婚。
大约是被大小姐甩了,转头想起她的好来。
木兰看着那闪闪发光的钻戒,都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
“姑娘,你到哪?”司机大叔问。
“朝北开,离这越远越好。”乔木兰无力地回答。
进教堂之前,她特意叮嘱伴娘林平儿把她的卡和手机装在包里并紧跟在自己身后,好在逃跑的时候不至于身无分文。
这是她唯一的准备了,她的计划一点都不周密,以至于现在一时竟然不知往哪去,只知道自己从南边教堂来,就极力的往北躲。
“姑娘,再往前开就要出南州了,你说个具体的地方吧。”
木兰抬头看向窗外,路上已经看不到高耸的大楼,只有一片开阔的大海,这是南洲北边新扩建的开发区,她现在不能回家,也不想让任何人找到她。
“就去附近的金茂饭店吧。”
司机把车开到了金茂饭店,乔木兰下车后,穿着累赘的婚纱,在众人惊讶的侧目里直奔饭店一楼的几个服装专柜,随便扯了两件衣服换上,终于吐了口气。
结账离开的时候,店员已经将她的婚纱装好递给她。
她看也不看,径直去酒店前台办理入住,只扔下一句
“送你了”
留下两个店员看着价值不菲的婚纱面面相觑。
踏入房间的那一瞬间感觉精疲力尽,她扑倒在床上,浑身没有一丝力气,泪水也哭干了。
她坐在床上只管发呆,最后,一抬头,被镜子里自己的尊容吓了一跳,才想起去洗澡。
洗澡的时候,顺便把那条手帕也洗了,搭在毛巾架上,细看之下,手帕的材质,做工,以及精美的刺绣,绝对货真价实的高级定制。
她用手轻轻把拧水时候拧出来的褶皱抚平。
这也算她这场伟大逃婚的纪念了,要好好保存。
第二章
木兰在酒店住了两天,基本没有出过酒店房间。
到了第三天,她终于忍不住了。
昨日种种譬如昨日死。
既然情场已经输的一败涂地,那么职场上总该有点进步吧
毕竟,事业总是比男人靠得住。
眼下最重要的还是当下,是她的博士学位和在南州第一医院留院的机会。
洗了把脸,扎起了头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这两天补觉有了效果,气色好了许多。
她涂上点唇膏,也算春风满面了。
当乔木兰穿着白大褂若无其事的开始查房时,林平儿简直要开始怀疑之前教堂里逃婚的事是不是自己在做梦。
午饭的时候,木兰把逃婚的前因后果都和林平儿说了。
林平儿顿时惊的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啪”的一声,恨恨的用手拍了一下桌面。
“真是个衣冠qín_shòu,人面兽心!木兰!甩他就对了,干的漂亮!”
木兰怕林平儿越说越激动,赶紧把自己餐盘中的鸡腿夹到林平儿盘中。
林平儿愤而咬着鸡腿肉,仿佛那是杜垂杨似的:
“这么欺负我的好朋友!太过分了!”
她想要赶紧让林平儿把这件事翻篇,于是转移话题。
“平儿,咱们医院投资新建的那个新医院什么情况?”
果然,林平儿注意力被引开了:
“有去参观的同事回来说,里头装修特别豪华!简直是五星级酒店!有财团投资就是不一样,财大气粗!”
木兰问:“那医护人员怎么办,都是新聘任的?”
“据说,大部分新聘,有几个从别处挖来的专家,再从咱们医院借调一部分。听说新星分院是改革试点,那边工资待遇很高,还有年终奖。”
别看林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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