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他四处宣传他追到手了,搞的全系的人看见我就问,平儿啊,你家连二爷呢?给我恶心的呦。”
她这么一逗趣儿,那两个梨花带雨的小妹妹总算破涕为笑了。
林平儿喝的面颊红润,倒是个容光焕发的样子,大写的人逢喜事精神爽。
只见她举着酒杯:
“来,咱们这杯,敬所有不堪回首的黑历史,以及美好的未来!”
木兰这几天工作忙,不能喝很多酒,只端着杯意思了一下。
这时候,服务员正上来一碗养颜豆花。
其他人已经酒足饭饱,无心再吃,专注聊天抒情,展望人生。
木兰是真饿了,豆花端上来,金灿灿的一碗,里头加了蛋黄,格外的香滑。
就着这碗豆花,木兰吃了一碗米饭,胃里头暖乎乎的,人就容易犯困。
林平儿提议接下来转战去ktv唱歌,木兰准备回家睡觉了,林平儿醉醺醺的搂着木兰的脖子说:
“爱卿,体谅你做手术治病救人有功,朕准你回家啦!”
木兰哭笑不得:
“谢主隆恩!”
众人在饭店门口分手,因为不远,所以木兰步行回家。
可是走到那个胡同口的时候,那种奇怪的心慌的感觉,又一次在心底浮现。
她四周扫视了一圈,目光锁定在一个穿黑色帽衫的男子身上。
那个人带着帽衫的帽子,手里拿着相机,显然是正在偷拍她,冷不防她这突然一回头,相机还来不及放下,慌乱的转身就要走。
今天的馄饨摊位在,也有几个吃馄饨的食客,木兰胆子大了些,直接就走过去,拦住了那个黑衣人:
“你是什么人?你偷拍我干什么?”
她说话声音不算大,只是抓着那人相机带子的力气大,竟然一下就将那人拉的转过了身:
“你跟着我干什么?我要报警了!”
说着伸手就要掏手机。
那个人眼看她要报警,吓得赶紧抓住她的手:
“姐姐,木兰姐姐,我不是坏人!”
说着,急切的摘下了卫衣的帽子。
帽子摘下,露出了一张极年轻的少年的脸。
“姐姐,你不记得我了吗?你在飞机上救过我!我叫季澄!”
记忆迅速在脑子里翻过。
当时的飞机上,那个因为心脏病晕倒的男子,她看着面前这张脸,其实她当时并没有细看,只记得那个人胡子拉碴,衣服脏兮兮,非常狼狈,一时也看不出来具体年龄。
和面前这个干干净净的少年实在不像一个人。
看她紧皱的眉头,少年似乎看出了木兰的疑惑,伸手把头发刘海都拨乱了:
“那时候我刚从西藏回来,没刮胡子,我今天要是没刮胡子你就能认出来了,对了,我当时的药,放在背包侧兜里。”
木兰又仔细看了看,好像确实是有点像,而且他说的细节也对的上,这少年最多二十出头,还是个孩子样,木兰放松了警惕,紧抓着相机带子的手也松开了。
见木兰不再横眉冷对,那少年笑了:
“姐姐,我还没吃晚饭呢,你请我吃碗馄饨吧,好不好?”
说着,手指向不远处的馄饨摊。
这一口一个姐姐的,叫的木兰有点晕头转向的。
她没有兄弟姐妹,此刻从天上掉下个这么大个弟弟来,上来就说饿了,倒是不忍心拒绝。
见她转身往馄饨摊位那走去,季澄这回笑的更开了,笑的眼睛都眯起来,眉眼弯弯的,是个很讨喜的样子。
季澄是个单眼皮,长的极干净,看着总有点无辜的样子,是个根正苗红的好少年长相,且此刻也是恭恭敬敬的,可是不知怎么的,木兰总觉得他身上有种很叛逆不羁的感觉,八成是个惯坏了的独生子。
要了两碗馄饨,两个人坐在摊位前的小桌子旁,守着那升腾的热气等着。
馄饨都是现包,皮薄馅大,大爷手麻利,还没看清就包好一个,一碗二十个,转瞬就下锅,汤是熬好的鸡汤,泛着淡淡的白,馄饨出了锅,点上两滴香油,季澄自觉主动的端过来,掰好筷子,双手奉上。
“你这样半夜出来跑,你家里知道吗?你身体不好,前段时间刚犯过病,不能这样出来乱跑的。”
三句不离老本行,木兰张口就是病,季澄倒是笑眯眯听着,好像挺爱听似的。
木兰继续絮絮叨叨:
“你不应该坐飞机的你知道吗?更不应该去什么西藏,你自己的病你肯定清楚,高海拔地区氧气不足,你很容易心肌缺血,很危险的,何况还是你自己一个人,去的恐怕也不是什么旅游区吧?在偏僻的地方一旦病发你就没救了!”
木兰絮絮说了这一大套道理,季澄也不反驳,只是笑眯眯听着,等她说完,便点头:
“好,我以后不去了。”
倒是没想到他答应的这么利索,木兰一时间竟没话说。
她以为这个年纪的孩子特别难说服,会主张自己那一套,要与她辩论一番的,想了想,问他:
“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护士告诉我的,你留过电话,我想了想没给你打电话,我想直接来看看你。”
“所以就跟踪我?你这样是违法的你知道吗?以后不许再这样听见没?”
或许是季澄那一声声姐姐叫的,木兰简直停不下来教育孩子的口吻。
季澄还是乖乖点头:
“我已经认识你了,当然不用跟踪了。”
“拿来。”
“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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