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也朝窗户处看。
他看见原本站在窗旁的谢缈,扭头走人。
当时的谢缈只以为自己是不想打扰姜昱遥给同桌讲题,事后想想,确实也有赌气的成分。她见过清冷的姜昱遥,也见过脸红的他,就是没见过他温柔的时候。
怎么说呢,他认真正经起来时,魅力没人能挡。
谢缈吃醋地想,怎么就不能对她也温柔点呢?
虽然谢缈没说明来意,但班里人都冲姜昱遥乐呵,姜昱遥迟疑两秒,扭头对同桌道:“稍等。”然后起身走出班级。
小女生已经被姜昱遥搞得晕头转向,脸蛋比红苹果的颜色还要深上几分,咬唇看着姜昱遥的背影,小心脏扑扑直跳。
有人笑她:“别看了,没看人家已经和班花走了吗?”
小女生瞬间失落。
姜昱遥是走到门口后才想起不对劲,谢缈又没叫他出来,他这么上赶着干什么?他皱起眉,调头要往回走,却听到身后传来悦耳女声:“姜昱遥,都出来了,还跑什么?”
一回头,见谢缈站在拐角处探着头,笑眯眯地看着他。
姜昱遥不太平衡的心,立刻稳定下来。
他走过去,问:“什么事?”
谢缈却避开这个问题,她抱臂走到前门旁,往里看了一眼:“你同桌?”
姜昱遥不解谢缈为何会问道这个,扬着眉没答。
谢缈笑笑:“关系不错哦。”
姜昱遥仍然没答。
对他来说,关系好与否这个概念实在不存在。他没有特别玩得开的男性朋友,更没有玩得开的女性朋友,大部分人在听到他的家世后就敬而远之,再加上他天生不会交际的性子,朋友并不多。
不过情书收的倒是挺多,通常情况下他也不接,硬塞过来的就礼貌性接一下,回头一起处理掉。
久而久之,围在他身边的人就只有一个目的——问习题。
他同桌就是其中一员。
姜昱遥看出谢缈不高兴,但却不知道她为什么不高兴,皱眉道:“一般。”
谢缈不信:“挨得那么近,还说一般。”
姜昱遥莫名其妙:“近?多近?”
谢缈伸手比划了下:“一厘米都不到,你肩膀马上就要挨着人家的头了。”
姜昱遥说:“那我还挺高。”
谢缈:“……”
真没看出来,姜昱遥还有说冷笑话的潜质。
见他紧着脸不为所动,谢缈明白自己今天这个飞醋是白吃了,三言两语说明来意,末尾还没忘灰溜溜补充一句:“男女授受不亲,你别总对人家小姑娘动手动脚的。”
姜昱遥没听见似的:“你刚才说,要用课件?”
谢缈:“恩。”
姜昱遥道:“哦,不借。”
说完,转身往回走。
谢缈:“……”
她抓住姜昱遥的胳膊:“哎,别这样,大不了、大不了你随便去勾搭嘛。帮帮忙,就这一次,我u盘丢了,不然也不会来麻烦你。”一手拦姜昱遥,一边注意着自己的形象,不能太“泼妇”。
姜昱遥嫌弃地皱起眉,停下来看她。
谢缈笑盈盈的,“姜同学,给个面子嘛,你看你不对我负责,我都没到处宣扬。”
姜昱遥:“……”
她还好意思提!
冷着脸丢下兜里的u盘,姜昱遥回到班里后,脸色愈发阴沉。每次遇到谢缈,准没什么好事,这女孩实在是太……!
旁边有人问姜昱遥:“姜昱遥,你家那口子呢?”
姜昱遥没什么好气:“走了……滚!”
后来,姜昱遥唯一一次在学校爆的粗口,成为了校园内的传说。
谢缈:呵呵。
*
几年前,因缘巧合下,姜昱遥曾去过一次谢缈的卧室,那是他离她最近的一次。可惜那时的他一心扑在躲避谢缈上,无暇参观,更没心思顾及其他。
如今再到谢缈家中,有些地方到底不一样了。
装潢比曾经更成熟,家装走简洁风,卧室内是一张两米宽的大床,再没有那些零零碎碎少女心的东西。不知为何,姜昱遥看见这些时,心蓦地一沉。
他手臂挂着外套,在谢缈的引导下,坐到沙发上,看着她翘着唇角走进卧室。
天气不冷不热,她穿了件稍显成熟的长裙,长发一如既往散着,若不是他心里明白距离那时已过了多久,说她的容貌还是高中那副模样也不为过。只不过身材好了些许,小腿笔直修长,锁骨小巧精致,衣衫熨帖。
客厅很冷清,姜昱遥一偏头,就能看到黑色木柜上摆着的黑白照片。
那是谢缈的母亲,已经变成照片挂在墙上。
姜昱遥心脏被谁用力攥住似的,死死盯着照片,好半晌不能正常呼吸。片刻,他深吸一口气,扯了扯禁锢住他的衬衫,双手撑在自己腿上,不语。
谢缈很快找来医药箱。
职业原因,这些年她常受伤。最开始那两次,还会紧张兮兮地往医院跑,到后来便习以为常了。能自己处理的伤口都在家处理,严重了才去医院逛两圈。
她拎着医药箱坐到姜昱遥身旁,后者余光看着下陷的沙发,心脏快跳两下。
姜昱遥受伤的位置是后背,看形状是挨了棍子,谢缈扯着衬衫看了好半晌,才对姜昱遥道:“你把上衣脱了,看看伤势如何,我去给你烧水,应该有淤青,拿热水敷敷。”
一席话说得十分自然,姜昱遥却看着她不动了。
好半晌,谢缈才明白过来,他纠结的是——脱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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