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首一人年纪轻轻,眉宇间的沉稳一看就是裴之远,而后面……
司无正把喝到嘴里的茶一口气全喷了出来,清未也差点端不住茶壶。
只见门外扭扭捏捏行来位宫女,身着粉色的宫装,弱柳扶风,小巧伊人,只是脸上的神情怎么看怎么怪异。
“她是荀大义。”裴之远有气无力地介绍。
“司大人……”荀大义连声音都变成女人的了,“我这也是没办法,你们别见怪。”
厉鬼假装伤心,拿着粉色的帕子擦并不存在的泪水:“你们也知道时间紧迫,我是被逼无奈,为了进宫来帮着你们才……”
“行了。”司无正实在听不下去,挥手遣荀大义出去,“你如今附身女子实在不适合和我们待在一起,快去歇着吧。”
荀大义一步三回头地离开了,走路的姿势实在怪异,裴之远逼不得已将门关上,屋内三人面面相觑,继而齐齐笑出声来。
裴之远感慨:“你们说啊,这荀大义真是个奇人。”
“这事儿也只有他干得出来,也不觉得别扭。”清未笑着摇头,替司无正添了碗茶,“也罢,附身女人就女人吧,好歹也算是跟着咱们进宫了。”
他们说着话,天下白在屋外叽叽咕咕地叫,特别委屈的声音。他推开门把公j-i放进来,这j-i也知道哪里能去,哪里不能去,从不往床上飞,就往桌子底下钻,看见司无正的脚,啄两下,等司无正不耐烦地抬腿,它又扑棱棱地窜到清未的腿边卖乖,活得比人还j-i,ng。
司无正感慨:“老门房走之前说它有灵性,我倒觉得它越来越像人了。”
天下白还不知道自己成为了谈话的主题,正窝在清未的脚边顺身上的毛,一边顺,一边用细细的脖子蹭他的脚踝,比狗还黏人。
“你带它来做什么?”司无正想不明白,“家里有蚂蚁给它啄,饿不死。”
“我是想着如果真遇上什么冤魂,有只公j-i在,说不定有些用。”清未轻声解释,“况且就留它一只j-i在外面,实在是太可怜了。”
“它有什么可怜的?”司无正对他的心软无话可说,起身走到床边躺着,“罢了罢了,我料定张公公下午就会来请我们去德妃的寝宫,还是养j-i,ng蓄锐吧,等去了寝殿,还不知道会遇见什么事情呢!”
司无正的猜测很快应验,张公公不到下午就来了,说是给他们送膳食的,还给天下白带了宫中的小米。天下白一直窝在清未脚边,见了生人也不怕,但是张公公手中的米它不肯啄,也不知道是开了什么窍,连掉在地上的都不吃了,只就着他的手吃米粒儿。司无正看得头疼,趁张公公不注意,和清未嘀咕,说这j-i聪明得有些邪乎,晓得在外人面前装。
“你怎么肯定它会吃地上的米?”他半信半疑。
“你瞧着吧。”司无正揣着手走到门前,随便编了个理由把张公公赶到了门外,刚关上门,这j-i就满屋子跑着把地上的米啄了。
清未一时没了话说,捏着一小把米苦笑:“还当真是聪明。”
天下白撅着屁股飞奔,吃完了地上的米,在司无正开门的档口回到他身边,继续吃掌心的米,仿佛刚刚的一切都是幻觉,演技比活人都要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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