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公公。”
“奴才在。”
“传哀家的密旨,让将军长顺将王俊如就地□□,宣五、聂八两人,到了奉天,找个什么病,让他们两人病死。”
“喳。”
南寺端起了茶壶,玉录玳候在一边,淡淡的瞧着,茶壶中的绿水缓缓倒出,茶水在茶盏中已经过半。
十一月初一
钟粹宫
“奴才拜见皇后娘娘。”王长泰行礼。
“你怎么过来了?太后要杖毙的名册中,不是没有你的名字吗?”
王长泰叩首,缓缓说道:“回禀皇后娘娘,名册中是没有奴才的名字,但是,却有好古的名字,好古已经被带到了慎刑司,关押了起来,珍妃卖官鬻爵之事,他并未参与,求皇后娘娘,饶他一命。”
“长泰,你怎么糊涂了呢!这名册是太后定下的,本宫也是无能为力的。”
“求皇后娘娘想个法子,奴才不能看到好古被慎刑司的太监活活打死。”
“本宫能够想什么法子呢?”
“求皇后娘娘,娘娘晓得,好古并未参与卖官鬻爵一事的。”
隆裕皇后轻叹了一声,道:“长泰,本宫晓得你与好古的兄弟手足之情,但是,珍妃卖官鬻爵之事重大,太后很是生气的,即便好古没有直接参与此事,但是,他毕竟是珍妃宫中的太监,你说他没有直接参与,本宫是信的,但是,本宫这么跟太后说,你觉得太后会相信吗?”
长泰叩首,道:“奴才明白,只是……”
隆裕皇后瞧了一眼竹青。
竹青开口,说道:“长泰,娘娘能够在太后那边保全了你,你就该知足了,好古是景仁宫的奴才,听命于珍妃是应该的,卖官鬻爵之事重大,他虽然起不了什么直接的作用,但是,传传话,跑跑腿,在不知情的时候,做了一些什么不该做的,长泰你怎么会知道呢!太后要治他的罪,也不算冤枉了他。”
长泰连磕了三下头,道:“皇后娘娘,长泰愿意一命换一命,求皇后娘娘开恩。”
“你要用自己的性命唤好古的命吗?”
长泰点头,肯定的道了一声:“回禀皇后娘娘,是,奴才愿意用自己的性命换好古的性命,求皇后娘娘成全了奴才。”
“你可想好了?去了慎刑司,可就反悔不得了。”
“奴才想好了。”
隆裕皇后瞧了他,道:“好,本宫成全了你,过时,本宫便让竹青去往慎刑司,明日刑完了刑,他便会被放出来。”
“谢过皇后娘娘开恩。”
“你退下吧!”
“嗻。”
竹青瞧着长泰退出了宫殿,问道:“皇后娘娘,奴婢不懂,这几年,他为娘娘做了许多的事情,是娘娘很是信任的奴才,为何娘娘会答应他,让他换一个不听娘娘的话的好古的命呢!”
隆裕皇后瞧了眼竹青,道了句:“你不晓得是好的。”
竹青抿了下唇,蹙着眉,想不通。
天色已晚
长泰独自站在景仁宫的宫殿之中,烛光是昏黄的,珍妃被关押在了北房三间,这宫殿已经两日都未打扫了,只是两日,繁华已经是往昔,若说有什么,也只剩下冷清。
他走到了桌边,抬起了手,轻轻触了一下白绢做成的灯罩,他抬起了手指,看了一眼指腹上的灰尘。
他一笑,这景仁宫没有了主子,打扫的宫女又何必对一个在冷宫之中,不知什么时候才会被放出来的贵人上心呢!
打扫的事务,内务府能够免了便也是免去了。
白绢之内的烛火摇曳,殿门晃了晃,吱吱呀呀的在响。
这也不过两日而已。
他走到了桌前,取出了皇上与珍妃常常作画谈诗所用的笔墨纸砚。
他学着平日里所见珍妃小主侍候皇上书写笔墨的样子,将纸拂好,摆上了桌,倒出了不知多少日前剩下的茶水,将墨块细细的研磨着。
墨块研磨开,墨汁研制好。
他从一旁取出了毛笔,将洁白的毛笔蘸入了黑绿的墨汁中。
长泰瞧着洁白如雪的纸,握着毛笔。
一字一画的书写着。
好古。
两个字写的端端正正。
他瞧着纸上的名字,无奈一笑。
名字只占了右角的一方,余下的都是留白。
留白……。
太多的话,在他的这个弟弟面前,不知如何说,奈何,他只会书写这一个名字,想要写什么,却也是无能的。
他作为哥哥,实在无能。
悠长的宫道,很是寂静。
白芷提着长明灯,走到了宫殿前,她抬起了手,推开了晃动的宫门,走进了闪着微微烛光的宫殿。
长泰早已听到了脚步声,轻触着宫灯的手指也是顿住了,在他的手指下,罩着的白绢陷下了一个小洞,他微微侧目瞧见是白芷,舒了一口气。
白芷轻笑,道:“怎么?长泰,你明日都要赴死了,现在还有什么好害怕的呢?”
长泰抬起了手指,宫灯的白绢恢复成了原样。
白芷一笑,缓缓走到了他的面前,她在他面前的两步前停下,细细的瞧了他脸上起的薄汗,缓缓说道:“长泰是担心就这么死了,一命换一命,也便作不得数了。”
长泰凝了眉,问:“你来这里做什么?”
“长泰你在景仁宫怀旧,我白芷就不能来怀旧吗?”
长泰没有言语。
白芷将宫灯提到了桌前,放在了桌角,她垂眼看了一眼桌上的纸张,悠悠道:“原来长泰这么晚还在殿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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