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楼的时候大洲一脸菜色,贺顾军跟他嘀咕了几句,又追上岑森拉着聊个没完。腾胜苗跟在后面,看得特别烦心。
好在大洲赶上了两人,贺顾军又把火力对准他,没羞没臊地说:“你家新来的调酒师长得不错。”
大洲喜气洋洋,“对啊,我也觉得小孩长得特别带劲。”
贺顾军:“又哄到手了?你小子这些年经手的没一百也有八十了,我说你小心点,染了病我可不跟你一起吃饭了。”
大洲得意道:“哥们有套。”
贺顾军在他屁股上踹一脚,“嘚瑟死你算了。”
腾胜苗忍无可忍,这个人饭前还说这些天过得如何苦逼,一顿饭的功夫狐狸尾巴就露出来了,看来这几天没少到处浪,他皱眉盯着贺顾军看了两眼,大步离去。他的话能信,才真他妈有鬼了!
贺顾军见人走了,赶忙去追,他追到停车场堵在腾胜苗的车子前面死活不让他叫代驾,停车场人来人往,腾胜苗怕遇见熟人,无奈之下开门让他进来。
贺顾军笑眯眯道:“你肯定又误会我了,我刚才跟大洲胡扯呢。”
腾胜苗恍若未闻。
贺顾军又道:“你没见过岑森谈那个对象,我上次带我妈去中医院看病,碰到过,长得很像凌枫,刚才我是问他这个呢,他不承认,看来是不想让人知道,大洲还傻乎乎地追问,我不敢跟他说,才胡扯的。”
腾胜苗听郑辰说过,也没神色吃惊的表情,点了下头,“回家吧。”
贺顾军诧异道:“你怎么一点都不吃惊?”
腾胜苗道:“郑辰给我说了。”
贺顾军系上安全带,“原来你知道啊,不过另外一件事你肯定不知道。”
腾胜苗:“还有什么事?”
贺顾军探过身子来给腾胜苗系安全带,忽然闻见了他身上混合着洗手液和酒j-i,ng的复杂气味,心中荡了一下,“大洲在他家酒吧门口碰见岑森那个对象跟别人喝醉后在路边搂搂抱抱,最后还上了同一辆车。”
腾胜苗有些匪夷所思,“不会吧?”因为郑辰说李月白那个人是个好人,他相信郑辰看人的眼光。
贺顾军道:“反正大洲亲眼看见的,不可能弄错。”
腾胜苗:“什么时候的事情?”
贺顾军想了想,答:“就年后,我们在中医院碰见之后了。”
腾胜苗:“大洲给岑森说了?”
贺顾军:“那货屁股底下捂不住个热蒸馍,那会追到卫生间说的。”
腾胜苗:“岑森怎么说?”
贺顾军边倒车边说:“大洲说这种人,你打算留着过清明吗?岑森说如果能留到过年就更好了,他还说这件事到此为止,让大洲当没看见。大洲还跟我说,当年岑森和那人就是在他的酒吧里认识的,当晚岑森就把人领走了,后来岑森还找过那人,可能是名字不对,没找到。”
腾胜苗相信郑辰的判断,但觉得这种事情,如果没看清楚,大洲也不可能胡说,何况还拍了视频。
贺顾军把车子开上路,见腾胜苗一直不说话,感慨道:“我看岑森这次是真上心了,不过就算动了真心,也不一定能成。”
腾胜苗道:“你为什么也不看好他们两个?”
贺顾军道:“不是一类人。”
腾胜苗喝了酒脑子有点转不动,靠在座椅上侧过身等着贺顾军继续说。
贺顾军道:“两个人的家庭背景,受教育情况,理念,都差挺远的,这倒还是其次,最重要的是,岑森那货遇事习惯性放弃,我太了解他了。”
腾胜苗淡淡道:“你比郑辰解释得好理解多了。”
贺顾军被夸了特别美,“要不你看上我而不是看上他呢。”
腾胜苗随手抓了纸巾丢过去,贺顾军伸手捉住了他的手腕,“开车呢,别闹。”
车子里一时很安静,只有空调暖风的声音,贺顾军沉默了一会,忽然开口说:“郑辰跟你说了那么大一个秘密,你也不告诉我。”
腾胜苗不以为然道:“你比我先知道,不也没告诉我吗?”
贺顾军嘿嘿笑笑,“胜苗,以后咱们俩有话都说出来,别吵架了好吗?”
腾胜苗眼神有点发直,“你以为我想和你吵?”
贺顾军讪讪一笑,又道:“你今晚刚来的时候在给谁发信息?”
腾胜苗哼了一声,“你还是不相信我。”他说着把手机扔到贺顾军怀里,“自己看。”
贺顾军道:“我开车呢,没办法看,你告诉我吧。”
腾胜苗拿他没办法,盯着他的侧脸看了一会,道:“大洲,问他怎么还没到,他说还没到时间,原来是郑辰为了给我们两个创造机会,告诉我们的聚会时间比他们提前半小时。”
贺顾军忍不住笑起来,“郑辰办事真靠谱。”
腾胜苗靠在椅子背上眼皮子有点沉,“我睡一会,到家了叫我。”
贺顾军道:“先别睡,把上次吵完架说过的话再给我说一遍,求你了。”
腾胜苗白了他一眼,脑子迟钝,白眼也翻得比平时慢,“说过了那是最后一次说。说过的话说改就改,我在家里不要权威了?”声音软绵绵的。
贺顾军听得浑身发麻,无奈笑道:“好了好了,不让你说了。腾医生不光是市二院儿外科的权威,也是我们家的权威。”
腾胜苗笑着看了他一眼,歪过头去睡着了。
作者有话要说: 臣服到此结束了。
这个文也结束了。
码农和暖通工程师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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