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将军…”是刘丞相。
“刘丞相?”我有些出乎预料。
刘丞相望了一下四周,见守狱的在外面,说道“再走就必须小心了。男儿战死沙场那是英雄,死在狱中,那是不如狗熊。”
我有些不太理解丞相的意思。
“一块美玉是需要打磨,才会有更好的价值。在打磨的过程中,有时候需要付出鲜血的代价。也有可能,还会在打磨的过程中,被折断,然后再被赋予其他东西,甚至可能满目全非,但为了成就一块美玉,是需要遗弃一些自己最宝贵的鳞片的。”
我有些听不懂丞相的意思,甚至觉得空气中漂流着一种阴森。
“王道死了。”
“什么?”我的心被扎了一下。我想起了,第一日我们见面的场面,他的满腔热血,他的保家卫国梦。“凭什么?”我撕裂的问道。
“凭他是颗棋子。”
我望着丞相,觉得我与丞相隔着千山万水。
“三王子也被禁足了。”丞相这是在对我警告?
我后退的望着刘丞相。丞相最后丢下一句,“任何人送的食物都不要吃。”然后缓缓的走出了天牢。
伴君如伴虎,我算体会到了。我情愿待在这个监狱里,度过我的余生,不问世事。
接下来的日子,我如活着的尸体一般待在这个监狱里。王道的死,无不是向我发出了致命的一箭,我开始畏惧这个朝代,畏惧这里的一切。
没隔几日,我的旁边监狱里,多了一个人,他的呼吸急促,呻吟时起时落,明显是受了伤。
“你还好吗?”我心里压着块石头,急需一个人可以倾听。在这里,我想没有人会顾及我的死活了。
对方没有回答。
“是不是跟我一样?不明白自己错在哪里?”我自顾自的说着。“原来立功也会有错,原来报国也需要资格,原来有一腔的热血都是隐患,原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才是王道!”
他依然沉默着。
“你是哑巴吗?”我满腔的气愤都发泄在他身上,甚至有些看不起他,至于害怕成这样?即使待在牢里,或者是死,也不能剥夺我们发言的权利。
对方依旧沉默,顶多咳嗽几声。
我的白玉珠亮了几下。“也许没有这颗珠子,我也就不会这么惨。”我为什么会来到这里?这个答案也许没有人能够回答。我以为这将是我花木兰…花木兰?…哈哈哈!我明明是花小萌…我苦笑,我的身体已经认知了我花木兰的身份,它已经是我根深蒂固的身份。我以为我花木兰此时已是最糟糕的了,却未料到,有人可以轻松出入天牢。而且完全是冲着我与隔壁的犯人而来的。
那黑衣人是三更天,闯入天牢的,并且身手敏捷,行动轻盈,带了有七八个人。哼!正好可以发泄一下我心中的怒火,只是…隔壁的那一位…不管了,都什么德行了,还有心情担心别人。我躺在杂草上,看他们究竟想干嘛。正在我想要打个痛快的时候,我的白玉珠亮了。我的身体随着这颗珠子腾了起来。我并没有发功,怎么可能自己起来?这颗珠子完全不能在我掌握之中了。那些白光将我围住,然后所有的光变为了利器,干净利索的将他们粉碎成了泡沫。
唯有他们的老大逃过此戒。利用幻术突然消失了。看来是想斩草除根。斩草除根?那么隔壁监狱里会是谁?该不会是潘朝吧?他们不可能知道我与他的关系…可是…我不敢想。越想越会觉得恐惧。
“你是潘朝吗?”我敲着狱栏。“假如你是…同样敲一下…这个栏杆…”我的眼泪惊恐的流了出来。我心里一下一下的数着,我的内心是害怕听到回答的。但最终,隔壁没有回答,一下也没有敲响,我的身子一下子软在了地板上。眼泪泛滥的流了出来,我是为过去的我而哭,也为现在的我而哭,更是为未来的自己而哭。我不可以放弃,我也不甘心就这么放弃,凭什么?我的命运由他们主宰?我可是有宝物的人,既然他们如此害怕,那倒不如让他们彻彻底底的害怕。正在我准备发功的时候,一颗红色的珠子浮现在了我的面前。那颗鲜红的珠子不是别人的,是冰块焘的。“不!他不可能来杀我。”我后退着,然后脑海一片杂乱。“难道?难道隔壁…隔壁是冰块焘?”我惊恐的扶住狱栏。
“冰块焘…是…是你吗?”我胆战心惊的问着。对方依然沉默着,没有回答。“不…凭什么!凭什么!你傻啊!你傻吗?”我哽咽着。是啊,凭什么要让你承受这一切,你的出生难道有错吗?这一切是你决定的吗?凭什么?凭什么?我在心里喊着。却无法喊出口,我明白对于一个男人来说,可怜是最让他觉得可耻的。他宁愿被处死,也不要接受别人的同情。我疯狂的,摘下头上的簪子,在墙缝上刮着,但是又犹豫的靠在墙上,希望这个地方是离他最近的地方。作为朋友我理应与他并肩。
第三十七章刘策来探监
接下来的时日里,我没有敢太大的动静。不知道为什么,只要有他的存在,我就会有一种压迫感,总觉得假如太冒失,便会被他教训。刚送来时,他应该受伤不轻,否则也不会呼吸急促,呻吟小心,也不知道好了多少。
从此我也会故意剩出半块馒头,或者几口米饭,偷偷的扔过去,他是男的,尤其现在是恢复期,所以更加需要营养。
只是,每次我扔过去的食物,最后还是会被扔回来。就这样过了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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