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人事,怎么就没有孩子呢?他私底下也曾求医问药,可医生们也都说不出所以然来。这会儿李想的语气分明是知道些什么,他怎么能不激动?
赵明诚站在那里,直勾勾的看着李想,等着他告诉自己答案。
李想叹了口气,他万没有想到随便串个门儿就能被他发现这么让人纠结的事儿,李清照跟赵明诚真的都是很好的人,如果他的推测是正确的,那他们这些年没有孩子也实在太冤了。
“我有个亲戚,喜欢打游戏……”李想说到这里挠挠头,有点不知道怎么形容才好,想了半天才比划着解释道“一种这么大的小本子似的东西,可以放在桌上,可以放在膝盖上,走到哪里都能带着玩……他总把那东西放膝盖上玩儿,因为这个颈椎都出毛病了。哦,这个是小问题,我说关键的!”
“他结婚好几年没孩子,妻子去医院做了检查,没毛病,最后拖了他也去看医生,才发现是他的问题。后来医生说,他玩儿的那个东西,离,离那里太近了,那东西会发热,而那个地方不能热,热了,热了的话……”
李想十分纠结,他知道赵明诚不是李清照,跟他解释精子卵子的话,说到明天早上也未必能说清楚,于是只得换了种说法“你看看鸡蛋,母鸡放在身子底下用体温慢慢的孵,它变成小鸡了……把它放在热水里,它就成了煮蛋了。”
李想说到这里,叹了口气“煮蛋怎么能孵出小鸡呢?所以我的那个亲戚才会没孩子。”
虽然原理说的未必准确,但很显然,这种通俗的让赵明诚很容易就听懂了,他瞪着眼睛,嘴唇发颤的问“你是说,你是说,我总是泡澡,把我的,我的……给烫死了?”
李想脸皮也不算厚,这会儿有些脸红,但还是点点头“是的,说起来他也算我堂兄,结婚早,这事情出了之后他特地警告让我注意一下这些事儿。幸好他年轻,后来改了那个毛病,没一年妻子就怀上了。”
赵明诚嘴唇仍在抖,他声音发颤的问“我要是不洗热水澡了,是不是,这个毛病就能好?”
李想也不能打这个包票,他也不太会说话,更不会撒谎,所以实话实说了“我不知道。我那个亲戚当时年纪轻,所以改了那个毛病自然身体就恢复了。但是您这样的习惯这么多年了,我不知道是不是改了就能恢复了,而且我也不能保证就只有这个问题而没有别的……我”
话还没说完,就被赵明诚打断了“这种事情谁能保证呢?有希望总比没希望好!”他认真地看着李想“小乙哥,这事儿,先别跟你阿姐提,我不想她白高兴一场。”
李想非常理解他的心情,重重的点点头,说了声“我明白!”
有了这段插曲,离开赵家的时候,李想的心情轻松了许多:不管希望多么渺茫,有希望,就比没有强。阿兄跟阿姐都是那么好的人,他们一定会有自己的孩子的,一定。
赵宅逐渐在李想视线里消失,他默默的对自己说“我一定不会让易安居士(注1)再出现在这个世界上的。”
纸坊的主体建筑已经修好了,不过里面的工具还没准备好,大件儿的诸如纸槽,灰水缸这些东西已经装上了,但是零碎的小东西,比如抄纸帘什么的还没有到位。李想已经跟竹匠定制了一批极细的抄纸帘,因为他的要求高,所以需要的工期也长些,大概还有三五天才能送来。还有,他去邻县看了别人纸坊的碓压工具后结合自己的知识设计出了一个水力连碓机,他在木匠铁匠那里分别订做了零部件,如今东西送来了,需要他自己装配起来。
当然这些事情都不是最要紧的,最要紧的是得把住处收拾出来。这时候李想十分庆幸自己直接带了一群女孩子过来:这些被家人抛弃的女孩子家境其实都不算差,日常怕是也不怎么干活儿,可女孩子天生就比男人会收拾东西,七手八脚的扫地擦地收拾铺盖,等哺食的时候,屋子已经窗明几净像个人住的地方了。小桃彻底熨帖了“若我一个人的话,不知道要收拾到什么时候去。”
李想有些想念岳翻了,现在纸坊还没开业,可是他已经开始发愁安全问题了,虽然当地民风淳朴,可莲湖村儿这边毕竟不是他已经混熟了的清河镇周边的那几个村子。能被拐子看上的,长相肯定差不了,加上小桃,大大小小八个小娘子,除了两个实在太小的,其他都是十几岁的花季少女。这么个普普通通的小村子,冷不丁跑来一群水灵灵的姑娘,村里小伙子的眼神儿都绿了——李想发誓这绝对不是他多心,前阵子他到村里招工并没有几个人过来,可今天下午一下子跑来二三十个棒小伙子应聘。开什么玩笑啊,现在冬麦才种下,正是需要大规模灌溉的时候,农活儿忙着呢,这么群壮劳力这个时候到这里做毛的纸工?分明是来看小娘子的。
幸好吴知州答应派来帮忙的赵衙差及时赶来了,这几个姑娘毕竟属于政府的责任,李想能给她们提供个工作的地方就不错了,其他的事情吴知州也不能就推个干净不管了啊!接下来的一年里,每个姑娘每月能拿到八百钱的生活补贴,同时也给李想按照一个人一月八百钱的数额作为他安顿这些女孩子的补贴——这个期限就长多了,三年内,只要那个姑娘在此期间一直在他的纸坊工作,他就一直能领到这笔补助。
李想想到这个政策补贴嘴角就犯抽抽,这算什么,“下岗工人再就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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