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叶昕虞扬,心里隐隐觉得不妙:“你送的什么?”
叶昕虞扬挑眉:“你不知道拆开看?”
男人也是有直觉的,以他对叶昕虞扬的理解,这份礼物一定有问题,绝对不能当众拆开,错过武东打算帮他拆的手,笑眯眯道:“算了,我家扬扬送我的礼物,一定要回去焚香净手才能拆。我很期待哦,亲爱的!”
叶昕虞扬朝他灿烂一笑:“我也很期待,亲爱的。”
顾铂峥在一旁脸黑了。
武东拉着纪朴存走后,叶昕虞扬发现桌上的人都望着她,以沈箴和宋清挽的目光为甚,又以沈箴为最。
她挑眉:“干嘛?”
沈箴:“纪朴存说了。”
叶昕虞扬:“……”所以男人都是靠不住的?
想了想自己送的礼物,有些起伏的心情又平静下来——嗯,果真没送错。
既然大家都知道了,叶昕虞扬也不想兜圈子了,她看着顾铂峥,顾铂峥和她视线对上。尽管这不是最好的摊牌的时候,但这却是她最有勇气的时候,顾铂峥亦如。
两个人从来没想过居然会在这种情况下,但箭在弦上。
叶昕虞扬:“十六岁。”
顾铂峥:“十三岁。”
叶昕虞扬挑眉:“你刚刚在车上说的都是真的?”十三岁喜欢她,十三岁梦(哔)遗,那时候她才十一岁?!
顾铂峥挑眉:“我骗过你?”
叶昕虞扬咬牙:“我才十一岁。”
顾铂峥摊手:“但我已经十三岁了。”
沈箴和宋清挽对视一眼:所以叶昕虞扬十一岁顾铂峥十三岁那年发生了什么?
叶昕虞扬平复了一下心情,顾铂峥在她开口之前先开口了:“为什么?”这是在问她为什么十六岁那年明白了自己喜欢他。
叶昕虞扬瞥了他一眼,哼哼:“梦。”
顾铂峥的嘴角缓缓勾起,真是炫目得在座的人都有点儿呼吸不畅,亮得人头晕:“你不是讲没做过吗?”
叶昕虞扬冷笑,眯眼看他:“你以为谁都像你?”
顾铂峥哼哼:“好。什么梦?”
“我梦见你和别人结婚了,我是伴娘。”
那是叶昕虞扬第一次失眠,也是第一次感觉到什么叫锥心之痛。
顾铂峥沉沉看着她,叶昕虞扬错开了目光。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章明目张胆的调戏与反调戏(2)
沉默了片刻,谈话继续。
但到了这个时刻,曾经所有想问的话,所有让自己夜夜不得眠的东西好像都不用说了。困扰彼此多年的,从根源来讲,好像就只有一个问题——你爱我吗?
如果他们是彼此生命中某一段时间出现的人,不是从小就在一起,可能这个问题以顾铂峥的性格,以叶昕虞扬的性格都会很快问出来,甚至于很早就在一起,爱情是鲜活而快速的,如果生命中突然冒出来这样一个人,他们都会毫不犹豫的抓住。
可是,谁叫他们那么早就在一起了呢,爱是理所当然的,被爱也是理所当然的。顾铂峥习惯了一切以叶昕虞扬为中心,叶昕虞扬习惯了一切有顾铂峥,当所有的爱与被爱一寸一寸侵入肌理的时候,它们是秘密而不自觉的。而当他们有了察觉的时候,他们是不确定的,甚至是惶恐的。
正是因为相爱这么多年,所以害怕一丁点儿的陌生都会带来翻天覆地的改变。
温水煮掉的不仅仅是鲜活而快速的爱情,还有他们在其他任何事上都有却偏偏这儿没有的勇气。
叶昕虞扬是,顾铂峥是。
男人和女人天生不一样,但在爱面前,没什么不一样。
叶昕虞扬想:所以这小心翼翼如履薄冰的十几年是为了什么呢,明明两个人都那么浓烈的爱着,却又此地无银三百两地藏着。现在想起来,他们两个的演技是多么拙劣啊,却偏偏,谁也不信谁眼底露出来的爱。
顾铂峥拉过她的手:“没什么想问的了?”他一看叶昕虞扬的表情就知道她什么都不想问了,但现在这种情况也不能任她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
“没了。”叶昕虞扬抽回自己的手,瞥了他一眼。
顾铂峥挑眉:“我以为这样的情况下……”没等他说完叶昕虞扬就跟着他挑眉——老娘这么好打发?
顾铂峥懂了。
他想了想,虽然在这样的场合不怎么合适却是最能打动叶昕虞扬的,他咳了咳,耳尖有点儿红:“‘你们很美,但你们是空虚的。’小王子对她们说,‘没有人能为你们去死。当然,我的那朵玫瑰花,一个普通的路人也以为她和你们一样。’”
顾铂峥一开口叶昕虞扬就知道他在说什么了,她的一颗心好像被一双大掌握住了,又暖又胀,又酸又紧。从沈箴那边射过来的x光线快要亮瞎人的眼,连一向不动声色的宋清挽也在顾铂峥开口的瞬间直直朝她望来。
男人的声音厚重深沉却又不失清亮,像老槐树下一抔浸了春雨的土:“‘……可是,他单独一朵就比你们全体更重要,因为她是我浇灌的,因为她是我放在花罩中的,因为她是我用屏风保护起来的,因为她身上的毛虫是我除灭的,因为我倾听过她的怨艾和自诩,甚至有时候我倾听着她的沉默。因为她是我的玫瑰。’”他沉沉看着她,“‘ur,jelleppr.’(注:法语版《小王子》,译为:有一朵花,我想,她把我驯服了。)”
《小王子》,叶昕虞扬最爱的一本枕边书,她最爱这段话,她听过无数版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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