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花的心一点点下沉,沉到悲哀的深谷,好似没有尽头,她决不能回馈晖真情,她不能嫁人,晖的母后是钟离香,阴狠而残暴,野心私欲充斥着她的内心,她逼问云渺关于弄月公主和她的藏身之地;晖的师傅兰闲醉更是无情无义之人,害了她的亲娘。
这两个人教出来的男子怎可信任
她必须设法摆脱晖的纠缠。
若让晖松懈对她的掌控,她必须虚与委蛇。
这极难,但是,她必须
幻花抬起眼眸,眸光逐渐晕上泪光,“我不值得你如此,如今,你是堂堂皇子,而我,是个身世不明的怪物,云渺说我必须回到华国,履行我的宿命,还有人说,我这辈子绝对不能嫁人,嫁人会祸延子孙,我不愿害人害己,你还是不要管我了,我的死生,就让我自己来负责吧。”
“我不管你身世如何,我不管你有什么宿命,我都不在乎,我,就是要控制你的人生,我就不相信,一个小女子,会是什么能改变江山命运的邪灵,即便是邪灵,我也要控制住,我不会让你危害其他人,只危害我一人就够了,你说我中邪了也好,你说我有目的也罢,我总是不能让你颠沛流离,东躲西藏。”晖看着幻花的眼睛深邃闪亮,幻花在他的注视下有种想要丢盔卸甲四处逃窜的感觉。
她垂下眼帘,眼泪啪嗒落下,真真楚楚可怜,“烈红歌救我,烈红歌杀太上皇,我现在成了弑君同案犯了吧”
“这件事有些蹊跷,奇怪的是皇祖父的态度,他坚决禁止父皇缉拿烈红歌,母后大为不满,母后为何会到这拜月山,因为东城守卫密报曾有人出城,母后顺藤摸瓜查到悦来客栈老板那里,老板说有人持帮中金指环要求出城,并留一封书信。”晖说道,“母后心里极不痛快,大声训斥我师傅,说我师傅不该将帮中圣物随便与人,想必这里涉及他们的陈年旧事,你就不要多想了。”
原来如此,怪不得悦来客栈老板一见金指环就毕恭毕敬,想必悦来客栈老板也是钟离香的人,却被烈红歌算计了,烈红歌如何有金指环,那就得问兰闲醉了。
钟离香想必是吃了飞醋了。
烈红歌因为云渺曾对她有恩,帮忙救她与幻情,杀太上皇,或是临时起意,是对钟离香和兰闲醉示威和泄恨。
褚进林在钟离香的大力支持和精心筹谋下夺得本不属于他的皇位,烈红歌说她杀太上皇是送给钟离香的礼物,意在挑动二者之间的矛盾,让二者的矛盾暴露在广大百姓面前,可以说是居心叵测。
再者,烈红歌与兰闲醉之间剪不断,理还乱,钟离香对此如鲠在喉,偏偏兰闲醉不在乎,新月镇公然,祭坛上公然出手施救,钟离香怎么能够也得下这口气,想要缉拿烈红歌,太上皇不许,兰闲醉更会阻拦,因此拜月山中对云渺酷刑加身,想必也是发泄对兰闲醉的不满。
幻花片刻将这内里情由分析透彻,同时也有些耸然,自己此时此刻,刚刚历经劫难,刚刚亲手掩埋了云渺,刚刚被晖吻得晕头转向,她怎么还能如此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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