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纳尼?
陈卫东愣了一下,暗道这位大小姐不会是失忆了吧?居然能问出这种问题来。
奶奶个腿儿的,也不想想这两天来,到底是谁天天不辞辛苦做饭给你吃,你不记得老子,总该记得那些菜吧?
还有,你个死丫头连衣服都不会洗,从外面回来就直接把外套啊丝袜啊什么的往沙发上一扔,然后理都不理,最后还不是老子大发善心一并替你洗了?
怎嘛,如今便宜占完了,就翻脸不认人啦?
陈卫东心中忿忿,目光转向竺小雪,想开口打个招呼,却蓦然发现:小雪的眼里也充满了惊奇和疑惑,仿佛不认识自己。
“喂,你们……”陈卫东也有点纳闷了。
不会吧,老子不就是昨晚剃了个头,洗了个澡,顺带着刮了下胡子么,至于大变样到判若两人的地步么?
竺小雪听到声音,这才反应过来,但看眼神似乎仍然不敢相信:“你……你是……陈大哥???”
“难道不像么……”陈卫东尴尬地摸了摸鼻子,一脸郁闷。
“不是……只不过……只不过……”小雪上下扫了几眼,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形容。
正想着,那边云大小姐已经清醒过来了,不禁嚷道:“喂!你这个人怎么回事啊,大清早的洗什么澡啊?”
陈卫东顿觉蛋碎了一地。
你妹啊!小小丫头片子,头发长见识短,偏偏管得到还挺宽,老子什么时候洗澡这种事儿,难不成还要向你请示么?
“你……你快去把衣服穿上啊!”小妮子似乎急了,把地板跺得咚咚响。
“哦……”陈卫东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身上tmd只穿了一条小内-裤,难怪妹子眼神不对了。
“等我一下。”某人拎起毛巾搭在肩上,飞速出了门。
等这家伙的身影消失在门口,竺小云紧绷的身体这才放松下来,她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脸颊,哎,火烫火烫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咦,你怎么又脸红了?~”关键时刻,小雪那妮子又凑了上来,语气有点不怀好意。
“我哪有!”竺小云兀自嘴硬。
“行啦,别硬撑啦,人家陈大哥的身材就是好嘛,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我也觉得很好看啊。~”
“你……哎说了你也不懂!”
“嗯?难道还另有隐情?快点老实交代!~”
“去你的,别闹了……”
竺小云心慌意乱,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昨夜梦中的景象……
那个男人,他勇猛冲锋,大汗淋漓,浑身筋肉坚硬似铁,动作狂野无比。
恍惚间,竺小云依稀记起:他的胸膛上好像,也许,似乎,大概有那么一个圆圆的伤疤,就在心口位置!
而刚才,自己推门进来的时候,那个家伙他没穿衣服,赤身露体,胸口处似乎也有一个一模一样的疤痕。
这……这是什么意思??
竺小云瞬间慌乱了,迷茫了,找不着北了。
照理来说,梦由心生,人做梦也要依托在自身见闻的基础上,如果是没见过的东西,应该没法梦得这么精准吧?
而这个伤疤……
竺小云可以指天发誓,在今天以前,她绝对,绝对,绝对没有看过某个家伙赤膊的样子。
“姐,姐?姐!?”小雪张开五指,在姐姐面前晃了几下。
“啊?什么事?”竺小云这才反应过来。
“你怎么啦?跟中了邪似的……”
“没有,我没事,你别乱说。”
“好吧……”小雪收起手,又道:“姐,你说陈大哥到底是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云大小姐现在一听到这个名字就发慌,连声音都开始抖了。
“我是说,他剪了头,修了胡子以后,变化好大,弄得我都不认识了呢。”
“哦,是有点。”
“你说,他长得帅不帅,能打几分?~”
“顶多6分吧。”竺小云皱了皱眉,拿起牙刷开始挤牙膏。
……
陈卫东走进房间,先拿毛巾胡乱擦了擦头,然后把毛巾往上一丢,开始发呆。
说真的,这两天发生的事儿实在是太多了,而且件件离奇古怪,让人招架不住。
平心而论,昨夜的那个梦没什么可纠结的,一个大老爷们儿,左算右算,怎么也不能算吃了亏啊。
可不知为何,刚才在卫生间碰到云大小姐时,某人还是忍不住脸上火辣辣的,好像偷了人家什么东西,或者欠了人家一大笔钱。
这种感觉实在是很奇怪,甚至可以说是可笑。
他奶奶的,做梦嘛,有什么大不了的,至于么……
陈卫东在心里安慰着自己,顺手抄起上的镜子丢到一边,开始叠被子理单。
这是他在部队三年留下来的习惯,当兵嘛,内务都整理不好,还当个毛?
将房间收拾完毕,陈卫东穿好衣服裤子打开了房门,本来他昨晚计划着弄个爱心早餐啥的,结果出了这档子事儿,就给耽搁了。
好在两个小丫头也才刚起,现在搞,动作快点还来得及。
头柜上,那面唐宋古铜镜忽然微微一颤,发出一阵“嗡嗡”的长鸣。
这个声音很轻,很轻,轻到连某人的顺风耳都没有察觉。
与此同时,古镜中央又泛起了一圈圈的波纹,仿佛水面涟漪,甚是诡异。
一道微弱的青光从涟漪中心透出,仿若烛火,闪烁不定。
这种异象并没有持续很久,不过一时三刻的功夫,嗡嗡声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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