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蓉的,就多摘了些。白元修道:“你要送花的那姑娘,我也曾见过,还算是不错。”
花如雪停下手,等他下文,他又道:“你二人是如何结下的大仇?”
这大仇,自然不能说,即便是茗荷三个,也会当她疯了吧,自古从没听过人能重生。花如雪道:“她从前推过我,害我病了一场。”
白元修道:“传闻三妹妹与那姑娘很是交好,怎么,这情谊竟是像水中月一般,说碎就碎。”
花如雪道:“情谊是真,算计亦是真。不过我是个锱铢必较的小心眼女子罢了。”
那采莲的女孩儿又笑起来:“三哥哥,三姐姐生气了,你可好好劝劝吧,不然下回三姐姐就跟着其他哥哥来划船,不邀你了。”
花如雪不料这两个年纪比她还小些的女孩儿竟然说出这样奔放的话,羞得她瞬时红了脸,气急败坏要下船,两个采莲女孩儿不住道歉,也没留她住,只能将船划到就近的岸边,让她上岸。
白元修追了上来,花如雪只作不见,一个劲往前走,接连撞着好几个人肩膀。
因赏荷的人太多,白元修追不上她,只能喊道:“三妹妹,荷花还没拿。”
花如雪这才想起,荷花还没拿,故意走慢了些,等着白元修,只见白元修一手抱着荷花,一手拿着她先前蒙脸的白纱:“还有这个,三妹妹也忘记了。”
竟是这样恼羞成怒,帕子和花都忘记了拿,花如雪有些奇怪,也没有多想,转身就走,白元修跟在她身后,解释道:“那两个女孩儿因不知你是名门闺秀,又以为咱们是那样的关系,所以才说出那样的话,你这般介意,倒是要叫她们难过一番,何苦呢,好歹她们还好心载了咱们。”
花如雪细想,也觉自己方才过分了些,只是不好拉下脸来,便道:“就请白三少爷代我向她们致个歉。”说罢,直直向泽芝湖租轿子的地方走去。
白元修本想送她回府,不想她竟然晓得租轿子,便作罢了,反方向而去,走到一处人少的地方,拐进一条幽深的小巷子。
白元修道:“我这美男计使得还不错吧?”黑暗中走出一人,那人身量与白元修相仿,却不似白元修这般故作深沉,威严之势浑然天成,声音略有些低:“这就是你所谓的好法子,阿修?”
不可一世的白元修在这男子面前,也露出这个年纪少年应有的活泼,竟然还有些撒娇的意思:“我想的法子,自然都是好法子。”
那男子轻笑:“只别把自己搭进去就好。”
☆、阴谋
花如雪抱着荷花上了轿,才慢慢后悔,她本是跟着白元修从白府后门出来的,白家的人自然听从白元修的命令,可是她现在回去,难保那些下人不会不让她进去,到时,她该如何解释。
只是,想到白元修那张欠打的脸,再叫她回泽芝湖去她也是不愿的,如此,只好硬着头皮去白府,若是不行,再另想办法进去。
不大一会儿,轿子就到了白府后门,花如雪从荷包里拿碎银子给轿夫,便下了轿。
出乎她预料,白府后门竟然无人把守,门也是虚掩着,她隐隐感觉有些不对,但又说不出来,因害怕被人发现,着急进去,也未曾多想。
进了门之后,正巧看着茗荷三个在一处隐蔽的假山后面躲躲藏藏,花如雪轻唤道:“茗荷,英蓉,芳萝。”
三人回头,见是花如雪,立马迎上去:“小姐,你去了哪里?可吓死我们。要是小姐再不回来,只怕就被夫人发现了。”
花如雪更是奇怪:“如何你们就晓得我要从后门回来?”
茗荷道:“我们也觉得奇怪,是白四小姐身边的丫头紫鹿告诉的,本以为小姐是与白四小姐一道,出去玩了,不想,小姐是独自回来。”
花如雪总算有些明白白元修为何突然邀他去泽芝湖,这席间世家小姐甚多,就算是机缘巧合,刚好碰见她,堂堂七尺男儿,如何要偷听女子讲话。
再有,两人一道出去,非亲非友,若是闹出不好的传闻,该如何交待。
况且又嘱咐了人留门,还叫白梦丽身边的丫头去知会茗荷,实在诡异,必定是想在她身上得到什么好处才会这样费劲心思:“梦丽还在花园里不曾?”
茗荷道:“白二夫人提议散席到湖上一观时,白四小姐就已经不在了。”
白家两兄妹联手想要得到的东西会是什么,花如雪想,要么,是她重生的事情被发现了,然而,这是不可能的,连茗荷她们都没有发现,白元修和白梦丽怎么会发现,要么,就是花丞相,花丞相权倾京城,想必得罪的人不少,这里头或许就有白元修,白元修想要通过她扳倒花丞相。
可是这几乎是不可能的,莫说花如雪只是花家养女,只怕,连花承物和花承志都不晓得花丞相卖官的事情,至贪污嘛,京城里,又有几个官员手是干净的。
花如雪这么想着,决心一定不要掺和进白元修所谋之事中,如有机会,还要阻止他,毕竟,有花丞相一天,就有花如雪,花府倒了,花如雪就什么也不是。但是既然花丞相和花夫人不是真心对她,她也乐得见有人对付他们。
将荷花递给芳萝:“拿去马车上放着,小心些,若被人看见,就说是梦丽送的,她必定会给咱们兜着。”
白梦丽也是尾随着花如雪白元修一道,去了泽芝湖的,那两个采莲的女孩儿就是她安排,不然,寻常的小孩子如何会说那些话,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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