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何家余孽全部抓起来!还以为现在是何家的天下吗?”这一声让领着没几个铜钱的皂吏直面这些真枪实战中杀出来的家将。所以效果并没有那么好,平原县看见这个样子,人在冲动的时候就会失去理智,明显平原县令是个比较莽撞的人,所以他自己上前去推两个家将。
就在这个时候,顾朗从屋子里走了出来,青灰色的布衣,头上不过一枚玉簪束发,但是立在人前了,一身绿袍的平原县却不在动作了,收回了手,站在那里。
冷冽的星眸瞥了一眼平原县令,顺带看了一下旁边的刘掌柜,顾朗将手里的一块腰牌扔给身边的家将,说:“给平原县一观!”
家将接过腰牌,持着他给的腰牌走到平原县令跟前递给了他。那县令看了,脸色大变,顾朗沉声唤道:“平原县!谁是何家余孽?你捉哪里的乱党?”
“陛下有旨,剿灭何家余孽!”
“什么时候陈家做主的人换了?”顾朗问道,说完看向陈慧,陈慧继续低头看脚尖。顾朗回过头对着平原县问:“你当真要将我缉拿?”
这县令说话有些不利索,不过这话却强硬道:“公主殿下的腰牌,本官还不知真假。本官得到上谕,凡是何家余孽统统拿下!”
世安的手塞进陈慧的手里,陈慧抓在手里,帮他搓揉后来索性将他抱到腿上,世安软软叫道:“娘!这是怎么了?”
陈慧搂着他说:“没事儿,万事儿有你爹爹呢!”这话其实是说给顾朗听的,意思上这事情她不管了。顾朗听了为之气结,昨儿个夜里想少一事,早早走了她不愿,如今事情上来了,她不管。
顾朗回头看向陈慧命令道:“慧儿,此事你来解决,解决不了,找你主子过来!”
陈慧这时候暗骂一声:“他姥姥的!”这人太小气,陈慧只能站起来道:“是!”
然后快速走到平原县县令面前,问这位县令说:“这块腰牌是真是假?”
那县令看前面一张粉嫩嫩俏脸蛋在他面前,也没细细地猜一下,眼前这个娇俏的姑娘是谁,只顺着刚才的想法说:“真假难辨!”
“哦!那行!”,陈慧扬起手就是正反两记耳光,打得平原县令,嗡嗡地脑袋疼,立马两遍各五道指印,整个人懵在那里。陈慧对他啐了一口,啐完站那里说道:“我家将军让我保护顾先生和小世子回江南,怕路上有人刁难。给了我一道口谕,凡是挡路的官员,敢不信将军赐了腰牌给顾先生,怀疑真假的。一律两耳刮子伺候,现在你信了吗?”
平原县县令哪里曾经被这么对待过,但是想想陈慧的威名,这还当真是那位的做派,他道:“下官信了!”
陈慧抽走平原县令手里的腰牌,走上台阶对着顾朗弯腰行礼,用特别实诚的口气道:“爷,他信了!”这个回复,让顾朗的脸皮子抽了一抽。
“退下吧!”顾朗斜着眼不冷不热,带着嘲讽的意味看着平原县县令,同时从陈慧手里拿走了腰牌,大庭广众之下,陈慧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腰牌被抢走。
平原县县令此刻已经是坐立难安,不知所措,想到因为这件事情得罪了将军,心里就痛悔万分,都是听了边上这个刘掌柜的话。对着这个罪魁祸首狠狠地瞪了一眼,听到顾朗的这句退下以为是跟他说的道:“下官告辞!”带着人灰溜溜地走了。
那个刘掌柜此刻再也站不住了,扑通一声跪在地上道:“先生饶命!县里前几日就来客栈关照,要是见到北地来的何家人及时上报。小人不敢隐瞒,一家老小都在平原县,若是出了什么事,小的就没法活了。”
“不是说你去准备饭食了吗?”顾朗从廊上走下去,到了刘掌柜的面前,刘掌柜趴跪在地上,双臂撑着地面,身子不停地发抖。“这么还在这儿?”
刘掌柜听见这句话,忙磕头谢过道:“小的马上去准备,马上去准备!”这才颤抖着腿肚子,从地上艰难地爬起来,此刻顾朗已经转过身去。
顾朗转过身来想要进屋,看见长廊底下,凳子上面陈慧坐在那里,世安的脑袋搁在陈慧的膝盖上,陈慧正在为他采耳。
“行了!没了!”陈慧拍了拍世安,世安抬起了头对着顾朗说道:“阿爹,你来挖耳朵吗?娘亲挖地可舒服了!”
“你要挖吗?”陈慧问他的同时,还向他招手,一副来啊,来啊!我给你掏个耳朵,弄得顾朗只觉得自己耳朵有些痒痒。顾朗硬生生回了她一声:“不用!”
转身回了屋里,陈慧拉着世安跟着进了屋子,将门关上,抬头看了一下屋顶确认没有明显可疑的亮光。
“顾朗,你也太过分,私自拿了我的腰牌,说什么我赠与你的。我什么时候给过你这个东西?”陈慧从顾朗手里将腰牌拿了回来。
“方才慧儿姑娘已经亲证此物乃是将军赠与在下,还望慧儿姑娘能将它归还于我!”顾朗伸手问陈慧讨要腰牌。虽然,她这个人不需要腰牌来作证,但是毕竟拿着它可以进出宫禁,送人不合适。
“这东西不能给你!”她从脖子掏出一根银色的链子,下面坠着一块金属牌子,陈慧将这块牌子解了下来说道:“这个给你吧!”说完就将它塞进了顾朗的手里。
顾朗捏着这一块还带着温热体温的牌子,正面刻着陈慧军队的番号,背后几行细字,刻着陈慧的编号,姓名,哪里人等信息。陈慧军中上战场的士兵都有一块这种牌子,是为了能够在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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