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上楼。
…
都已经过了一周多了,顾远伐到底,怎么了,之前不是还说好隔几天就回来,这都好几天了——
当天下午陆续予开着电视,一边在房间收拾衣服和化妆品。顾远伐给她买的东西多得无法想象,她一个人收拾起来太累,这房子这么大这么空,他那么有钱,真搞不懂为什么不请个保姆管家之类的……
可能他一个人,孤独久了也就不愿意再有他人吧。
“……今日中午发生了一起重大事件,一起爆炸案在本市发生,爆炸地点就在平扬街的雪吻服装店,有两名人员重伤昏迷,一人死亡,死亡的人重度烧伤,暂时无法辨别身份。具体消息请……”
爆炸案啊。
雪吻……
雪吻?!
陆续予的手开始无法自制的颤抖,她跑到客厅,茶几上手机亮着,上面都是关于这则新闻的推送。
重伤和死亡……
怎,怎么可能……
她双腿一软,跪在了地上。
这怎么可能!
那可是惠树阮家的服装店啊……她说好像要给她做裙子的……她最近经常在店里的……
陆续予拨号的手指不听使唤,手机从手中滑落两次。她在心里一遍又一遍的问着,为什么上帝要如此残忍地对待这样的好姑娘?
当号码终于播出,却无法打通时,陆续予整个人简直都要崩溃了。
怎样都好,只是千万不要死啊。不是说好了以后都要一起去逛街的么?
不是说好了……要给她做一套特别的婚纱的么……
这世界上,你是唯一一个如此真挚地对待我的姑娘啊。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
掉在地上的手机突然震动了起来,陆续予心里一惊,慌忙去拾起电话,来电显示的人,使她的眼泪掉的更厉害了。
“喂?陆续予?”
“……”
“喂?喂?”
她不断地抽泣着,却无法发出声音,她太害怕了,恐惧堵塞住了她的喉咙。
对面的人听出了她的哭声,低沉的声音缓和温柔:“别哭了。我知道原因,我正在调查这件事,最近太忙,就是在追踪这个做出爆炸案的凶手。他十分喜欢杀人,但藏的很深。”
“……嗯,嗯。你,你……什么时候,回来?”
她极不连贯抽着气,断断续续地问他。
“杀了那个人就会回来。这是任务,如果不杀他,你会有危险。我知道这件事对你打击很大,那是你朋友的婚纱店吧,但还是不要太难过了。”
“你,你早点回来,好不好?”
“好。”
“你,能不能抱抱我……”
那一头沉默了,有细微的电流声穿杂其中。过了一会,他沉声道:“好。等我回来,让我抱抱你。”
有那么一瞬间,他们的想法仿佛共通了,默默无言中,仿佛诉说了什么——
我很想念你。
我也是。
作者有话要说: 白港平是一个十分糟糕的男人。这也是一篇套路很不正常的文,再次强调一遍开放式结局……
☆、补偿
后来坐立不安等待官方传来那则消息的后文,雪吻事件重度烧伤的两个姑娘是雪吻的工作人员,而死亡的人,不是惠树阮。
听到这样的消息后,陆续予平静了很多。她擦干眼泪,。拿起手机想给惠树阮发消息,却接到了惠树阮的电话。
一接通电话,陆续予就觉得哪里不太对劲。
“软软,你怎么了?之前打你电话你手机关机……是没电了吗?”
那一头传来了抽泣的声音。
陆续予慌张了起来:“怎……怎么了?我之前都担心死了,店没了,但你还好好的就行。你现在在哪呢?”
“我……我之前去老师办公室就是去、去请假的。……我和我妈去了另一个城市,是打算,打算买东西的。”
“……知道爆炸案的时候,我整个人都懵了。因为在那之前,韩尔付刚刚打电话给我,说要送我什么东西……他说会等我,可我还,还没来得及,告、告诉他我不在……”
所以——
那个死亡的人……
是韩尔付吗?
陆续予震惊得一时间说不话来,只听惠树阮抽泣得一阵比一阵厉害。
“他……他是因为我才死的……”
这大约是最令人难过的事情之一了。陆续予记得惠树阮曾经说过,韩尔付是一个很温柔的人,而且很懂她的心思,如果不是因为付崖,也许她就会和韩尔付在一起吧。
陆续予自己本身也认识韩尔付。凭心而论,她也真是觉得韩尔付比付崖更适合惠树阮。
可是现在,他居然死了。
这样的消息来的太猝不及防,令人难以招架。陆续予亦不知该如何安慰她,这样的痛苦并不容易轻松就被抚平。她只有不断地劝她不要去想,告诉她并不是她的错。
“对了陆续予……”
“嗯?”
“刚刚太难过了一时忘记告诉你……韩尔付还在电话里让我告诉你,顾远伐可能有危险,但是他也不知道他具体在哪里,只看到他匆匆忙忙从店门口跑了过去……”
什么?!
她从没想过顾远伐会有危险的,而当他真正遇到危险时,她只会大脑一片空白,四肢僵硬,动弹不得。
雪吻服装店她知道在哪,沿着雪吻那么着急地匆匆向前,那边只有一条路了,他一定在追那个人。
快想想办法……至少要找到他现在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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