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让她笑她也没法笑了,只想哭。
「我们是朋友,对吧?请不要告诉安森我打听过他。」
现在对她而言,谁都不比安森更伤人。
作者有话要说:
☆、ty27
这个下午格外漫长,果栀一个人跑到了上公共课的里有书,但是看不下去。
她和文学之平时的坐的地方,可以很好地看见铺撒在叶子和叶子间繁星般的光亮。
果栀抬高手,透过指缝去看那漏进来的光景,却想起来她第一次和安森约会时,安森说的:“ywh.”你比我还白。
他不肯要她了不是吗?就因为她说了几句蠢话,没有及时补救。他看到信息的时候是什么表情,是不是又d(羞愧)了?
果栀干脆站起来,坐上了窗台,背靠着窗柩,双腿在房间内一甩一甩。秋风送爽,她的发丝被吹得有些散乱了,却懒得伸手去理,请秋风多多吹走她的失意吧。
“你在哭吗?”
耳边突如其来传出一个男生的声音,吓得果栀往左一侧,几乎要从窗口栽下楼去。万幸的是说话的人在千钧一发间抓住了她的胳膊。
果栀在他的助力下从窗台跳了下来,双脚一沾地面她就蹲下去了,脑袋埋进了胳膊间,一抖一抖的。
“别哭了。”那人也蹲下来摸摸她的脑袋,又拍拍她的后背,很笨拙地想要安慰她。
“都怪你——”果栀猛地抬起头来瞪他一眼。
“好好好,都怪我,都怪我行了吧。”他妥协地讨好她。
“结束了。我们结束了,这都是你的错。”果栀瞪大了眼睛控诉他。
“对对,都怪我……咦?你和谁结束了,就那个小白脸吗?”他忽然站了起来,话里满满的都是幸灾乐祸。
“你才……”果栀擦一把脸,抬头看着她的死对头,今天头一次不想跟他斗嘴,道:“帮我一个忙吧,我现在心里不舒服,你要是骂醒我,我就请你吃饭。”
有些故事,是该说给懂的人听。
两人并肩出了教学楼往操场走,外面的光线明亮许多,宋时里摸出一包纸巾来送到她眼前,欠揍地说:“擦擦脸吧,哭得多难看啊。”
果栀接过去,没有反驳他。
跟宋时京的怨仇也不是一句话可以说得清的。
文学之是个不着调的人,经常把她和宋时京一起约出来,然后迟到。
剩下她和宋时京在一起,宋时京就问她,文学之在大学里都做了些什么,为什么现在这么定不下心来。听宋时京讲了一遍,他们俩高中时候的事情真相就圆满了个七七八八。文学之看到的,是文学之片面的想法。
她最近又知道了两则新消息:比方说,文学之害怕高考失败被抛弃,可宋时京是打算文学之考哪个学校,就跟她一起去念的。
——“你不觉得,像我这么聪明的人,去哪所学校已经无所谓了吗?”
比方说,让文学之受伤1000点的那声“滚”,也伤害了宋时京800点。他不是为了那枚减肥药,而是为了让文学之来安心上大学……
——“既然她已经考上了叶大,不来念而是陪着我再浪费一年,不傻吗?再说了,即使迟到一年,我也完全可以做到和你们同时毕业啊。”
男生的思维果然和女生不一样吧。女生想到的只有他们的感情和想要陪伴他,男生宋时京这边却一直在计算着用什么方法来激励之之,怎么做出最好的选择。好像只要以后他们和好,之前说的伤人的话都不重要了一样。
虽然他们现在的确和好了……
这些当然不是她和宋时京结怨的原因。他们的怨,在于,宋时京老是“戳”她们俩痛处。
“果栀总是活在自己的世界里,一点人情世故都不通,以后毕业了就直接失业了。”
文学之就问,“那我呢?”
“你每天跟果栀在一起,你们共享同一个世界。本来脑子就不够用了,还合用一个。”
文学之告诉她,每次宋时京一这么说,她就会死皮赖脸抱住他,说:“来来来,我们也来共享同一个世界。”
观念的不同吧。所谓“自己的世界”,就是指她每天看小说写点小字不务正业呢。于是,为了捍卫自己的小世界,她每次见面都能跟宋时京吵上几句。
“我和安森结束了。”果栀仰头对他说。
“结束了好啊,反正那些个外国人没有一个好东西,就该干脆利落地结束了。”宋时京无所谓地说:“我早就知道你们好不了几天的。”
“为什么?”宋时京这是马后炮吧?不然,他还能未卜先知不成?
“不为什么,你早晚会明白,像你这样的小女生就是他们人生中的过客,玩玩就成,天长地久太腻味了。”
“可是,”果栀皱起眉头,“安森说他是认真的。”
“呵呵,”宋时京冷笑一声,直视着她:“我要是想骗你,我也会说我是认真的。”
“你是说,安森都是骗我的?”果栀的手指头悄悄地握成拳。
“显而易见,只是你不愿意相信而已。”宋时京扭回头,正视前方。
“你凭什么就这样做判断?”果栀不服气。
“就凭他是男的,我也是男的,所以我知道他都在想些什么。”宋时京还是说得一派坦然。
“那你说他都在想些什么?”果栀的拳头放松开来,她觉得有点好笑了。
“他在想,”宋时京又扭过头来看着她,“瞧这小女生,长得这么傻乎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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