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吗?”庄永泉浓眉挑了一挑,冷淡地望着吕志成。《+乡+村+小+说+网手机阅#读》
“是这样的,”老中医吕志成接着说,“我们健特曼医院对这次招录非常的重视,考试的内容和考试办法是由我们医院的董事长亲自决定,经董事会集体研究决定组织的。而考试用的病人,则是由董事长在昨天下午才在全市数十家医院里随机指定了一个医院,再由龙查理副院长带着我们三个前往这家医院,在候诊的病人中随即选择了两个病人,这两个病人一直在我们健特曼医院特护病房里休息,全天都有监控,没有人跟他们接触。今天由专人直接送到考场的。所以,根本不可能事先预知病人的病情。”
“这样啊……”庄永泉拖长了声音,张着干瘪的嘴,慢慢把目光转到了古剑秋脸上,“既然这样,那这位小友真的是凭所谓的脉晕点找到隐形疾病的了?老朽还是不太相信。既然这样,小友,能否当着老朽的面,再跟老朽的孙子比试一场,再决胜负?”
‘有这个必要吗?”古剑秋冷冷瞧着他,“你们先说了要核实,现在核实了又不算数,你们摆明了不想让我通过这次考试。那你们直接宣布你这孙子录取好了,还考什么试呢?就算再考一次,你们还是能找到理由说我作弊,说我做手脚有猫腻,最后还是把你这孙子弄进去才算数,这样假大空的事情还是不要在我面前演了。‘
古剑秋那句“你这孙子”听着像骂人,夏雪婷嘴角禁不住露出了笑容,马上又觉得不妥,赶紧板起了俏脸。
庄永泉一双老眼闪过一丝怒气,他鼻孔里重重的哼了一声,说道:“年轻人,说话留点神。不是看不起你,你的确不如我的孙子。不过既然是招录考试,老朽愿意给你一次公平竞争的机会。前面的事情我们都不追究,以后面这次考试为准,只要这次考试你还能胜过我的孙子,我们拍屁股走人,绝不说二话。否则,这件事老朽是不会放过的,每一年的中医年会上,老朽会给参会的各位说说这蹊跷的事情,让大家看看健特曼医院究竟都做了什么。”
听庄永泉这么说,吕志成等健特曼的三个老中医都脸上变色,这庄永泉是著名老中医,如果他在全国中医年会上胡说八道指责健特曼医院作假,那别人不会去查证是否属实的,只会道听途说地跟着瞎起哄,那对健特曼医院的声誉将会带来很不好的影响。
龙查理扶了扶金丝边眼镜,道:“既然这样,那由我决定,再加赛一场,理由不是因为有猫腻,——刚才吕志成中医已经解释得很清楚,我们董事会在这次招录考试上是非常认真严格的,是挑不出毛病的。我之所以赞同再加赛一次,是因为考试的结果,他们两位成绩是旗鼓相当,不分伯仲。相当于打了平局,既然是平局,自然要加赛一场,谁不愿意,视为弃权。”
庄子轩立即道:“对对!平局,应当加赛!我赞同。他一定不敢,这学渣!”
古剑秋听这龙查理说的理由倒也站得住脚,虽然自己找到了病人的隐形疾病,但毕竟那不是这次考试的范围,就考试范围而言的确双方差不多。
他虽然心中已经赞同,但却转头瞧着庄永泉:“我可以跟你这孙子比第二场,不过,有件事情先要搞清楚。”
“什么事?”
古剑秋指着庄子轩道:“你这孙子先前怀疑我和健特曼医院作弊,你也这么说了,健特曼医院已经非常郑重地做了解释,根本不存在作弊的可能,那就是说,你这孙子是在诽谤我的清白,你们难道不该道歉吗?”
他左一句“你这孙子”,又一句“你这孙子”,摆明了指着秃子骂和尚,气得庄永泉爷孙俩脸都绿了。
古剑秋又对龙查理道:“龙院长,庄老先生这孙子说这话,不仅是侮辱我,也是侮辱贵院的清白,难道你们就当着没听见吗?”
龙查理点点头,对庄永泉道:“这位古同学说得没错,你应该道歉,我在美国留学的时候感触很深,美国人比我们中国人更懂礼貌,‘谢谢,对不起,抱歉’等等礼貌用语那是随口而出,不像是有的中国人,即便是错了那也是强词夺理。你和你的孙子先前没有任何证据指责我们医院和古同学作弊,其实你也知道,这是根本不可能的,你们是应该为此道歉。我们医院招收的是正直诚实的人。我相信你的孙子也具备这样的素质。就算不向我们医院道歉,你至少也应该对古同学说声对不起。我知道这对你这位全国知名中医来说很难,但美国一个小孩子都能做到的事情,我相信你一定也能做到。刚才庄先生提到了全国中医年会,如果这件事真的在中医年会上说开了,只怕对老先生和我们医院,都不是一件让人愉快的事情啊。”
这一番话软硬皆施,庄永泉一张老脸上阴晴不定。
钟院长拍了拍庄永泉的肩膀,笑嘻嘻道:“好了,老家伙,你想想,这位古同学如果当真能从脉晕点找到隐形疾病的存在,那说明至少在这一点上是超越了我们几个老家伙的。冲着一点,也值得致以敬意。就开口说声对不起怎么了?扫不了你的面子嘀!”
钟院长这么插科打诨的劝解,其实也是给了庄永泉一个台阶下,庄永泉这才将阴沉的老脸舒展开了,花白眉毛挑了挑,对古剑秋拱拱手:“古同学,老朽一时着急,口无遮拦,说错了话,老朽这里道歉了。——子轩,道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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