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叙笑笑,除了面前的人,他实在也想不出还有谁有这个胆,敢在仲家大少爷头上动武,而且对方还一直忍气吞声了这些年。
“谢谢!”仲叙说,这些事本来是该他这个当舅舅的去做的,末了加了一句:“大中午的少喝点酒,否则到时候一身酒气的回去,可有得你解释。”
严臻明一半的脸都气绿了,仲叙哪里知道,他不喝得醉一点,又如何跟人解释,他脸上的伤是摔出来的呢!
仲叙从休息室出来,见到已经做完了善後工作的仲圣楠,便问了句:“他人呢?”
仲圣楠耸了耸肩,做无奈状,“我也不知道,听店家说,他出去了,说是受了些伤,应该会去医院吧。打了电话,但是没人接。”
仲叙叹了口气,难不成还得满大街去找这人不成,真想自此就回法国去,不再理这乱摊子。
岂料仲叙刚出餐厅,便看见马路对面停了辆车,这车他前不久刚坐过一次,可不就是李莫言的车。
仲叙走过马路,显然对方也在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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仲叙上了车,李莫言随即发动了车子,接著开到了一处僻静地。
一路上两人都没有说话,之前仲叙一直在担心事态的严重性,到了地方只顾著去找当事人,还没想过见面之後要说些什麽,跟严臻明沟通倒还好,跟李莫言沟通却是需要一些方法。这会他正在暗暗措辞,想著是义正言辞的把对方骂一顿,还是像从前一样晓之以理动之以情,按对方的性子,必是吃软不吃硬,但是太软了对方听听就过了,不会知晓其中的厉害。
而李莫言作为“肇事者”,自然只有听教认罚的份,轻易不敢多说什麽,但是看他的表情,虽透著凝重,却又实在不像是认错伏法的表情,相反还有几分不满和不羁,倒像是别人欠了他什麽。
到了目的地,李莫言率先下了车,脱了西装外套丢在车头,顾自靠著车身,点著了一根烟,放在嘴边随意的叼著。
仲叙跟著下了车,来到李莫言同一侧,他这才发现对方胳膊受了伤,衬衫袖子还有胸前都沾著一些已经干涸的血迹,下巴上也现出一道小口子。他倒也不觉得疼惜,只是心中有气,一边痛恨现在的年轻人,怎麽一点不能安分,专做些损人不利已的事。
仲叙问他:“严臻明说是你先动的手?”
对方看也没看他,只回了一句:“是!”
明明做错了事,却摆出一副吊儿郎当的态度,著实叫人看了生气,仲叙提高音量,骂:“我让你停手,你怎麽就听不懂呢?”打了也就打了,可是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小夥子,竟然打不过一个近四十的人,说出去岂不叫人笑话。
对方咬著牙,没说话。
仲叙又问:“你这麽做就是为了逼我回来?”
李莫言瘪了瘪嘴,隔了一会,才回答说:“是,也不全是。我早就想揍他了,一直不敢下狠心,现在你都走了,我也就没什麽好怕的了。”
对方说得这样理所当然,倒叫仲叙哭笑不得,“你干嘛想揍他,他没招你也没惹你。”仲叙一向不崇尚暴力,他心想著,就算是有人该被挨揍,也应该是面前的人,而不是严臻明。
李莫言回头看了仲叙一眼,似乎是知道他在想什麽,表情恨恨的,欲说还休。
过了一会,李莫言似乎是气不过,转过头瞪了仲叙一眼,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语气:“还不是因为你,我老早就看不惯他了,不就是仗著自己有钱有些权势,自以为很了不起,他要是一早拒绝你,你又何至於发展成今天这副唧唧──。”接下来想必不是什麽好的词,对方说到一半又打住了。
仲叙表情有些难看,“我变成怎麽样,跟他有什麽关系?!”
李莫言仍旧是愤愤难平,“那会在病房里,你也听见了,这麽多年,他一直知道你的心意,可他明知道你们之间不可能,却一直没有拒绝你,反而不断的给你希望,想出各种办法,把你留在他身边!我甚至可以说,之前那些年,是他误了你,像他这种小人行为,难道我不该打他麽!”
仲叙气急,反驳道:“他是为了保护我。”那些年,他们虽不是伴侣,但是除了没有上床,其他什麽事他们没干过,跟伴侣也相差无几了,更何况,如果不是严臻明,他早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
“他保护你?”李莫言冷哼一声,“他这是自私!长痛不如短痛,这麽简单的道理,他难道不懂!”
仲叙愣了愣,想不出话来反驳,因为在某种程度上说,他是认同对方的话的。不同的是,他并不把错归在严臻明,对方一直是无奈、被动的一个,他只是觉得这些年,他本该更主动一点的,主动离开严臻明,而不是活在对方的y-in影下。
这样的争论不会有什麽结果,但是仲叙却不得不出口反驳,因为他不能把自己这些年的痴念都归为一个错误,这样对他太过残忍。
仲叙想不出说辞,干脆就扯著脖子骂了一句:“就算是这样,跟你又有什麽关系?我的事,你凭什麽c-h-a手?!”
李莫言先是一愣,脸色瞬间铁青,随即又像是气极反笑似的,顾自笑出来,他反问面前的人:“让你相信你对我还有感觉,真的就这麽难吗?”
仲叙只觉得脑袋有瞬间的迟钝,没捕捉到对方的意思,於是又问了一遍:“你什麽意思?”
李莫言笑,这次他把问题毫不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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