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柔当下停了寻找的动作,站起身,却未转身面向曹劲,只微微侧首,目光落在右侧的肩上,淡淡道:“一件小物罢了,许是落在浴室,就不扰夫君休息了。”说罢,径自向室外走去。
曹劲见甄柔已走至门口,复又问道:“阿柔,你这是要与我闹到几时?”
甄柔脚步一顿,转身盈盈一笑,笑得眉眼弯弯,十分悦然之态,“夫君对我体贴备至,我岂会与夫君闹呢。”
说完,甄柔也不等曹劲回应,这便转身,撩起帘子就要出去,却听曹劲又问道:“阿柔,可是在找膏药?”
这一听,再是愚钝,也明白怎么回事了。
“是你藏了膏药?”甄柔帘子一丢,转身就开门见山道。
曹劲从卧榻上坐起身子,却答非所问道:“终于肯正眼瞧我了。”
回了这一句,方说道:“这膏药非我所藏,而是才记起,我在此地还留有功效更好的膏药,于是便让人将原先的还回去了。”
第二百六十二章 上药
听到曹劲理直气壮的解释,甄柔一时无语。
曹劲总有让人哑口无言的能力。
甄柔放弃,从善如流道:“那多谢夫君了,不知夫君的药膏在哪,我自去取就是,不劳烦夫君了。”
曹劲黑眸闪烁,像夏日缀满星辰的夜空,充满了诱人深陷的魔力。
然后他嘴角慢条斯理地勾起,噙了一抹意味不明地笑,伸出左臂,张开手掌,现出一个巴掌大的白瓷膏药,“阿柔,来取吧。”
室内昏黄的暖光,透着旖旎的氛围。
卧榻前方一四足大火盆,释放着灼人的热气,让疲乏了一天的人精神放松,困意来袭。
还有美色不止女子,还有那恣意坐在卧榻上的男子,像极了传闻中西域一种十分美丽的雄孔雀正在搔首弄姿求偶。
看来虎父无犬子,民间只传曹郑擅弄人心,曹劲其实也不遑多让,如此会营造氛围蛊惑人心。
这个时候,她可是该向前几次一样心怦怦直跳,又是羞刹又是不知如何是好?
果然醉心权势的人都一个样,喜欢玩弄他人于股掌之间。
便是再有谋略才华又如何?
可为盟友,不可交心。
不由地,甄柔又想起今中午被拿来做挡箭牌的事。
本来还想这样冷上两日,让自己清醒认识曹劲现下对自己的好到底走心没,也顺便表达一下自己身为正室夫人的不满,这是她应有的权利。
只是按理说,曹劲不应当今晚就找她和好,至少也要等个几日吧……
难道是为了安曹昕的心,证明没有亏待她这个“救命恩人”……?
甄柔定了定心,脑中莫名闪过一丝纳罕,她旋即抛之脑后,向曹劲走了过去。
手甫一触及瓷瓶,果不其然手腕就被一拉,然后一个天旋地转之间,她已被曹劲压在卧榻之上,而膏药还被攥在曹劲的手中。
两人力量悬殊,甄柔不做无谓的挣扎,她冷静的眸子看向上方的曹劲。
黑眸幽亮,目光灼灼,似有灼人的火光跳动。
这样的眼神,她已经很是熟悉了。
甄柔垂下眸光。
在甄氏盘踞彭城上百年以来,当世文豪辈出,是以藏书破万卷并不夸张。
其中涉猎之广,诸子百家,文学地理,医术农商……各类书籍皆有。
她就曾在家中中,看过一卷有趣的记载,道是弱冠之后、而立之年,当是男子一生中需求最旺盛之年,并详细记载了每旬日内的具体次数。
仔细想来,从她足伤那一次后,曹劲就已经忙得分身乏术了,加之她足伤多少不便,算来他们虽同床共枕,却也有一个月未再亲近了。
甄柔遂想了想,抬眸直接说道:“夫君,把药膏给我吧,我腿内侧有伤,今日恐是不便。”
正如甄柔所想,曹劲正当青壮之年,身体有原始需求。
尤其此情此景,怀中又是软玉温香,曹劲不由心猿意马,只是手中握着的瓷瓶却提醒着甄柔现在的情况,黑亮的眸子闪过一丝意兴阑珊,口中却道:“阿柔,你想哪里去了,我只是帮你上药。”
“什么?”
甄柔一愣,简直以为自己听错,“上药?”
满是不可思议的语气。
曹劲“嗯”了一声,未攥瓷瓶的左手钻入下袍。
猝不及防,小腿一紧,等甄柔反应过来,右腿已经被屈膝起来,向外侧搬开。
下身一凉,甄柔顿时倒吸一口凉气。
曹劲已坐了起来,听到甄柔抽气声,他一本正经道:“冷么?应不至于,我早让人将碳火升旺。”
虽然说着话,曹劲手却如精铁一般,牢牢地固定住甄柔的小腿,目光也一瞬不瞬地盯着露出来的地方。
难怪她觉得室内温度与浴室相差无几,真是……
甄柔抿唇,启唇欲斥,但发现那大胆专注的视线,她只能咬碎银牙。
可是当右腿也被如此拉开,甄柔再是忍不住,“你做什么!?”声音又羞又愤。
闻言,曹劲终于稍稍移开目光,扫过甄柔不知是羞的还是气的,或者两者都有,已经抑制不住那潮红的脸,理直气壮道:“我先看一下阿柔两腿的伤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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