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枝,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马车上,萧络突然问道。
踏枝和踏锦对视一眼,俱是摇头:“回主子,奴婢什么也没听见。”
萧络只是随口一问,也没在意。
即便真的有人在唤她,那又如何?
即便她知道谁在唤她,那又如何?
错过了,便是错过了。
有些人啊,终究只适合错过。
“走罢,快一些,阿戎怕是已等候多时了。”
前路风雪漫漫,有人披风戴雪归来,有人迎风立雪久侯。
第10章 第二拆·绝望的豪门妻子(1)
看了眼手机上的日历,今天是月初一号,孔婉茹翻了下手机里的短信,果然看到了一个小时前银.行自动发来的打款信息。
孔婉茹盯着账户上的余额良久,心里却提不起半分高兴。
她的先生姓赵,叫赵越泽。是一家上市大企业的董事长,身家数百亿。
作为“赵夫人”的孔婉茹,每个月总共能从丈夫那里拿到高达七位数的生活费。
她还有一张丈夫的副卡,每个月的花费都有人替她还上,丁点儿也不用她操心。
孔婉茹唯一要做的,就是安分守己地当她的赵夫人,一个人在家里吃饭睡觉,一个人逛街购物,看到丈夫的花边新闻要漠视不理,在丈夫需要她的时候,第一时间出现,在丈夫不需要她的时候,绝对不能露面。
她经常需要应付跟丈夫有过关系,打电话过来,甚至上门威胁的情人,但在他们关系结束的时候,也需要替他处理不必要的麻烦。
别人都觉得这是孔婉茹自己选的男人,自己选的生活,但只有她自己清楚,他们之间一开始并不是这样的。
孔婉茹梳洗过后,换下身上的睡衣裙,穿上居家休闲的短袖长裤,脚上的拖鞋是她在超市买的打折凉拖,不到二十块钱一双,穿着很舒服。
她系了围裙,到厨房花了一个多小时,捣鼓了一桌子的菜。
有她自己爱吃的,也有赵越泽爱吃的。
孔婉茹坐在桌边,精致的桌布上放着一个漂亮的手工花瓶。
那花瓶是孔婉茹自己做的,里面原本有几支漂亮的鲜花,是赵越泽很久很久以前送她的,也是唯一一次亲手送给她的礼物。
如今那几支漂亮的花,早已枯萎衰败,花瓣都掉光了,仅剩几根枯黑的花枝。
孔婉茹从早上坐到了晚上,菜汤凉地凝在了一处,原本卖相极好的饭菜,此时一眼看去让人提不起半点胃口。
一串手机铃声响起,把孔婉茹从愣神中唤醒,她下意识去找手机,不知道是她太着急慌乱,还是怎么的,怎么也找不到,脑子如何也想不起来到底把手机放在哪儿。
铃声响了不到三声便挂了。
在铃声停止的那一刻,孔婉茹终于在自己t恤腰侧的小口袋里,找到了手机。
她看着手机上面的来电显示,颤着手指回拨,却没有接通,直接被对方挂了。
没过两分钟,她收到了来自丈夫的短信:“在开会。今天得出差,不回去了。”
“有什么喜欢的首饰跟刘秘书说,或者直接用我的卡你自己看着买。”
孔婉茹放下手机,慢慢起身,把桌上已经放了一整天的饭菜放进冰箱。
剩饭菜对身体不好,孔婉茹却不在乎这些,一顿吃不完的饭菜都会放进冰箱里。她从小跟着外婆长大,外婆烧的剩饭很香,她每次都能吃一大碗。
后来她长大了,考到京市念大学,也能自己打工挣钱了,外婆却去世了。
赵越泽就是她在大学里认识的,或者说,那会儿是只有她认识他。
赵越泽家境好,长得好,在大学里一直都是风云人物,当时他的女朋友是系花。而孔婉茹……顶多跟他们算得上是校友。
大学四年,孔婉茹和赵越泽只接触过三次。
一次是赵越泽女朋友胃出血,他半夜找宿管通融,进女生宿舍把女朋友从四楼背下来。
孔婉茹当时半夜起来去上厕所,在楼道里碰见了赵越泽,对方见她一身睡衣,很礼貌地低头避开视线,说了句“抱歉”。
还有一次,赵越泽女朋友在逛街时心血来潮想玩娃娃机,孔婉茹当时刚参加完一场校内活动比赛,身上穿着校服,和舍友一起在旁边的奶茶店。
赵越泽付款时也不知是手机坏了还是支付出了问题,向当时穿着校服的孔婉茹借用了一下手机,给朋友打电话。
赵越泽那张脸太标志性,只要是校友基本都知道他,所以也不用担心被骗什么的,整个过程两人的交流没超过两句。
----“你好同学,请问能借你的手机打个电话么?”
----“哦,好的。”
最后一次……
孔婉茹这些年来一直不想去回忆,只要想起来,就觉得羞耻难当,恨不得回到过去,杀了那个毫无廉耻,毫无自尊的自己。
第11章 第二拆·绝望的豪门妻子(2)
大学时期孔婉茹和赵越泽的最后一次接触,是在毕业旅行那一段短暂的时间里。
他们不是一个专业院系,毕业旅行目的地虽然一样,行程却不一致。
赵越泽平日里斯文儒雅,待人温和,言行举止都十分低调,当时是跟大家一起住在景区的普通宾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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