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得程晓吉讪笑,“没有,没有,就是以前的同学,同学关系……哎哟!”话还未说完,肚子又是一阵猛痛,痛得她龇牙咧嘴,文护士也不好再拉着她八卦。
文护士走后,程晓吉在内心哀嚎,谋杀!谋杀!绝对是谋杀!难怪刚刚装作不认识她,竟然是想在手术台上神不知鬼不觉地弄死她!被旧仇蒙蔽的程晓吉,完全忘了,陆医生嘱托文护士照顾她的事……
程晓吉吊着水又煎熬了二十分钟后,文护士这才过来告诉她,准备进手术室了。她被推到手术室的时候,里面还只有陆一方一个人,她挣扎着起来,用劲拽着陆一方的手臂,可怜巴巴地问他,“陆一方,你不会公报私仇,弄死我吧?”
陆一方脸色青黑,语气清冷地说道:“程晓吉,我是个医生。”
程晓吉本想在说点什么,但是听到外面来人了,匆忙地威胁他,“陆一方,要是我有个三长两短的,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我天天来你梦里索命!”
看着程晓吉张牙舞爪的样子,陆一方忍住要扩散的笑容,变成了高冷的陆医生。
程晓吉被打了麻药,但是意识还是清醒的,只是全身不听她的使唤,不能动弹。
她看着穿着蓝色工作服的陆一方在她的腹部位置忙碌,有些恍惚,内心一直安慰自己,祈祷陆一方良心未泯……
手术就在程晓吉胡思乱想中结束了,麻药还未消退,她沉沉地睡了过去,醒来的时候,在一间单间病房里,已经是早上七点。
此时陆一方正好过来查房,例行公事地询问她,“你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我这里好痛!陆一方你……”程晓吉正准备质问他是否对她下了毒手,但是见着后面跟着好些实习医生,只好讪讪地将话憋回去。
“麻药退了,伤口痛是正常情况,你忍耐一些,特别要注意的是,没有放屁之前,不能喝水和进食。”
程晓吉见他一本正经,左右这条命还在,也就不跟他计较了,点了点头,继续在病床上哼哼唧唧。
程晓吉一人躺在病床上,又不能吃不能喝,很无聊,想找点事情来转一下注意力,给她的好友萌萌打了个电话,电话响了一阵才被接听,“喂?小吉吉,是不是想我威武雄壮的身躯了呀?”
听着这不正经的话,程晓吉想要笑,又怕把伤口扯到了,一脸便秘样,“少来,你都满足不了我,威武雄壮的身躯有个锤子用。”
“哈哈哈,说真的,找我什么事,我这正开着会呢,我溜出来的。”
“没事没事,就是想看看你在哪里鬼混呢,那我先挂了,你忙。”说完就将电话挂了,哎,好无聊啊!
她将电话挂了,发现陆一方正站在门口,他已经换下了白大褂,里面穿着一件半领的深灰色毛衣,一条黑色裤子,套着一件驼色风衣,将他衬托的腿长一米八。陆一方高挺的鼻梁上带着一副金边眼镜,五官的锐利感被削弱了些,好一副斯文败类,人模人样!
程晓吉讪笑地问他:“你咋走路也不出个声儿啊,你什么时候来的?”
陆一方推了推金边眼镜,一本正经地回道,“在你说‘满足不了’的时候来的。”
“咳咳!”程晓吉被自己口水呛得咳嗽,扯到了伤口,顿时疼得她又龇牙咧嘴,好不容易平静下来,她气恼地上下扫视着陆一方,然后理直气壮地说:“就是就是啊,有些人看着身强力壮的,可是内里啊,虚得很呢!”她这么说是有依据的,小气候,总听陆妈妈说他看着个儿高,但是虚得很……
这时候文护士正好进来,听着这句“虚得很”,偷偷打量了下陆一方,心里暗自“啧”了一声,没想到啊没想到,这好好的个人儿,咋就虚了呢……她尴尬地看向陆一方,呵呵笑道,“陆医生也在啊。”
陆一方点点头,“我来看看她。”
此时躺在病床上哼哼唧唧的程晓吉并不知道,她这句无心的话,将陆一方的桃花杀死了多大一片……
“文护士,你终于来了,我憋了好久了。”程晓吉见着文护士进来,就像远离家乡在外的游子,见到了多年不见的老乡亲一样,热泪盈眶,想拉着她说说心里话。
“这不,我一忙完就过来了嘛!”文护士走过去,准备扶她起床,这时候,文护士的手机铃声欢快地响了起来,“喂,王医生啊,好的,好的,我马上过来。”
文护士接完电话,急匆匆地说道:“晓吉,我得赶紧走了,那边有情况,正好陆医生在这里,你让陆医生帮下忙。”
“行行行,你赶紧去忙,我这也没多大点事。”程晓吉目送着文护士离去的背影,抑郁了。
“你要干什么?”
“没什么,你赶紧走吧,我自己能搞得定。”
程晓吉要干的事情,陆一方在这里确实不方便,但她又确实憋不住了……
陆一方见她这个隐忍的样子,猜到了她想做什么,不怀好意地吹起了“好汉歌”的口哨,“大河向东流啊,天上的星星颤北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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