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哥你误会了,她都不稀罕理我,要不是我托母妃帮忙,一天到晚我都见不着她!”
云翰在心里不由埋怨起齐王来,都怪他今日横叉进来,坏了他和小芫芫的相聚。
齐王忽然眯起眼来:“怎么母妃也同意你这般胡闹?”
“母妃已经答应了我们的婚事。”
云翰说着,竟同羞涩的女子一般,脸上出现一抹好看的绯红。
“婚事?”齐王彻底停下步子:“你……是要娶她?”
云翰低着头,边踢着地上的石子,边向前走着,并未看到齐王的面色有多么惊诧。
“对,明媒正娶。”
半晌,身后传来齐王的声音:“你可知……她似乎已有婚约,正是柳家……”
“柳玉呗,柳妃之前与母妃说过,那不过是年幼时两家的玩笑话,不作数。”
云翰毫不在意的说着,脚下却是一用力,一颗核桃大小的石子,被他踢出十几米远。
见齐王没再言语,云翰也慢下脚步,回头等他。
“五哥,我打小就敬重你,所以这件事,即便你今日没有撞见,我也会找机会与你说的。”
齐王眼中出现了少有的一丝温和,盯着云翰看了一会儿,才缓缓开口:“嗯,五哥尊重你的选择,这门亲事你自己喜欢,旁人便没什么好说的,既然快要成家,那日后做事掌握好分寸,莫要再慌手慌脚。”
言毕,齐王意味深长地拍了拍云翰的肩。
云翰欣喜万分,连五哥也同意了,现在只需要傻丫头自己点下头了。
眼看只几步路便到凉亭,齐王停下脚步,抬头看了看天:“时候不早了,五哥还要去趟鸾凤宫。”
估摸着那两个女人该说的都说完了,也是时候回去了。
“可,”云翰明显有些不愿意:“五哥不打算见见母妃,或者与我多坐会儿?”
齐王摆了摆手,转身离开。
回到鸾凤宫,齐王妃见到齐王,赶紧掏出缟色冰丝绢帕拭了拭眼角,从她泛红的眼眶可以看出,刚才应是哭过。
二人坐在回府的马车中,齐王闻到齐王妃身上飘来的香气,立即掏出墨色帕子掩在鼻前。
齐王妃脸上有些难看:“方才皇后娘娘要臣妾试试着花露,臣妾不好推脱,待回了府邸,便立刻退了身上的行头。”
“还有呢?”齐王忽问。
齐王妃愣住:“王爷,何意?”
齐王冷笑一声:“皇后与你拿出这花露时,就没说旁的?”
齐王妃这才明白过来,只是回答的又些吞吐:“皇后娘娘怪臣妾服侍不周,这些年竟还未绵延子嗣,说这百合花露,王爷应会喜欢……就、就……”
“喜欢?”
齐王厉眼落在王妃面上。
“若再想用这旁门左道,本王下次便不与你客气。”
齐王说完,掀开车帘叫停了马车,对辛力使了个眼色,辛力立即牵来一匹汗血宝马,齐王翻身上马,扬长而去。
马车内,揉着帕子满脸通红的齐王妃,泪水又在框中打转。
原本两个时辰的路,齐王只用了不到一个时辰。
回到齐王府时,他下马险些摔倒,还好辛力后来追上,一把将他扶住。
第二十章
齐王的书房是一个外看不大的院子,位于王府最居中的位置,院内下人不多,却收拾的整齐,不管是哪个季节,一眼望去都是片郁郁葱葱,幽静清爽的感觉。
就是这样一个普通宅内的小院,却是内含乾坤。
一进书房,齐王终于撑不住,双腿打软,直往下倒。
辛力谨慎地看了眼四周,两手托起他,抬脚用力将门蹬上,从身上摸出一个药瓶,倒了粒褐色药丸在掌心,齐王毫不怀疑地仰头咽下。
此时的齐王,像极了被抽了魂魄的虚壳,没有一丝生气的歪在梨花案几上。
身后书柜已被辛力打开,里面传来影一的声音。
“一切准备妥当,快扶王爷进来。”
原来在齐王与王妃说完话,掀开马车帘子时,暗中尾随的影一就已看出他犯了旧疾,影二继续暗中保护齐王,他则用最快速度,赶回了王府,将药浴提前备好。
暗室内,四处弥漫着刺鼻的药味,微弱的烛光下,齐王浑身赤-裸地坐在木桶中,桶里深褐色的药,如同血水,冰冷至极。
就这样一直在冷汤里泡了两个时辰,齐王依旧面上没有看到一丝血色。
足足又是三个时辰。
齐王煞白的面上,才渐渐回了血色。
辛力小心翼翼将他扶出冰桶,齐王见他面上眼眶含泪,弱声责了一句:“七尺男儿,莫要落泪。”
辛力背过身将泪抹掉,若不是当年齐王出手相救,恐怕他早就冻死在冰天雪地里了。如果可以,宁愿当年中毒的是自己。
四年前皇帝寿宴上,齐王吃了不少太子与楚王的敬酒,回府后,便觉浑身不舒服。
府上的郎中仔细瞧了许久才知,齐王是中毒了,但却查不出中了何毒。
齐王暗自寻了几位名医,才了解到,此毒乃是西域的一种奇毒,甚是诡异,只有在人兴奋或者情绪激动时,才会发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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