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还来不及知道表兄看到后的心情,太后的旨意就下来了。
皇帝能成为张大伟,那么表兄也可能是庄子川。孟冉秋激动得来回踱步,不知如何办才好。
难道是表兄?孟冉秋心中狂喜,她想推开门去问问究竟,可看到紧闭的房门时,又踌躇了。
他是编辑,看《西厢记》很正常,那银杏叶也许是巧合。可那幅画呢?画中人的模样分明是年少时的自己。
想想庄子川对自己一直无微不至的照顾,还有开始时不顾一切向“刘兰芳”表达情意,孟冉秋意识到庄子川对自己的身份早有怀疑。
她的心智不是十多岁的小姑娘,她知道,她的两本书写得再好,可天下写书的人何其多,能够如此顺利地出版,并在全国热卖大火,毫无疑问,庄子川在背后作了巨大的努力。
他是像自己一样,从开始就是庄子川,还是半路上成了庄子川?他说他女朋友死了,那女朋友是谁呢?是他还没成为庄子川时吗?当初他向“刘兰芳”求婚时,他已经是表兄了吗?
如果不是表兄,那会是谁呢?
孟冉秋再也抑制不住焦燥的内心,起身开门。
客厅里漆黑一片,孟冉秋看外面夜色深沉,这时去敲一个年轻男子的门,实在有些不合礼节,但此时却顾不得了。
孟冉秋想好说辞,正要敲庄子川卧室的门,庄子川走了出来。
☆、第47 章
庄子川一夜没睡,他第一次做这样的事,把小姑娘骗到家里来,心里实在不够坦然。街上的饭店不说,那私人厨房多的是,咋找不到清净的地方?
那火锅料,付钱的时候,他偷偷拿了出来。还有,那红酒,他知道孟冉秋喜欢喝酸酸凉凉的东西,所以在她喝多的时候并不劝阻。
终于,小姑娘如愿留在了家里,翻看了书中的树叶,也看到了卧室的画像。他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像热锅上的蚂蚁,忐忑不安地等啊等,等得都睡着了,小姑娘还没出现。
如果没有希望那就没有失落,可从巨大的希望中一下子跌到失落的深谷,庄子川觉得心要死了。
他无力地躺到床上,听外面的洗手间里哗哗作响,那是孟冉秋洗澡的声音。等水声停住,他听到关门声,一切就停止了。
如果不是大洋彼岸的电话,他觉得自己可以这么一直躺下去。
“冉秋,抱歉今天我不能送你。我母亲进了医院,我得赶飞机。”庄子川一脸歉然,“我给张老师说了,她去送你。”
孟冉秋看庄子川眼窝深陷,急急忙忙的样子,与平时稳重平和的形象截然相反,要问的话也咽回了肚里:“庄老师,你不用担心我。你忙你的,我自己会坐车。”
庄子川匆匆地走了。孟冉秋看天色渐渐亮了,她收拾好东西,正要出门,张瑜和王芸来了。
“小孟,这是王芸,你记得吗?”
孟冉秋虽然一下子认出了对方是谁,但脸上满是疑惑:“你是?我不认识。”
“小孟老师,真对不起,我叫王芸。上次不小心在溜冰场撞了你后,当时怕得厉害,所以逃走了。可我心里一直不安,后来找到出版社,庄老师说不必了。可我越想想难受,所以求了张老师来见你,想亲自向你道歉。只有亲自向你说过道歉后,我才能心安。”
王芸?孟冉秋在心里琢磨下名字,很快笑道:“我腿早好了。再说你又不是故意的,不用这样不安。”
王芸又拿出一大包东西:“这是我们家乡的特产,还请小孟老师收下。对了,我很喜欢《皇后之死》,小孟老师能不能给我签个名?”
孟冉秋把东西收下,又爽快地在王芸买的《皇后之死》上签下了三个字“孟冉秋”。
在送孟冉秋去车站的路上,张瑜道:“小孟,那个王芸,家里情况不太好,所以当时怕赔太多医药费,所以逃了。刚开始我也挺不喜欢的,当初撞人的时候跑了,后来见你出名,只怕是来拉关系来了。但我与她相处了几次,发现王芸其实很简单,她当时是真的怕赔钱。她平时做三四份家教,很辛苦。是个很上进的姑娘。”
孟冉秋点点头:“我并不怨她,再说她也不是故意撞到我的。”
张瑜从后视镜里看了孟冉秋一眼,小心道:“庄老师说他可能要去国外一段时间,有什么事了让你联系我。”
孟冉秋点点头。
她在火车上给庄子川发信息,问他母亲的病怎么样了,严重不严重。过了好久,对方才回了信息,说还在观察。
这个时候,孟冉秋只好把见到那幅画的疑问藏在心里。
时间如水一般流去,转眼到了高考的日子。
热火七月,孟冉秋和同学们走上了人生的第一大战场。她的同桌温婉,虽然这一年没咋上学,但被温父搞了个西北地区某省的户口,去外省参加高考。
高考前一日,孟冉秋接到庄子川的短信,对她说安心考试,考个好成绩。语气和以前一样平和淡然,像个大哥哥照顾小妹妹。
孟冉秋想起房间里的画,最终什么也没问,只回了一行字:“我会去京城找你。”
庄子川看着手机上短短的七个字,默默坐了半晌。如果是上世所处的时代,一个十八岁的姑娘对一个男子说这样的话,很明显是对男子心有所属。可现代的社会,一个姑娘对一个男子说去找他,加上二人的合作关系,很可能是孟冉秋想来京城上大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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