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点儿人算什么啊。”孟冉秋不以为然道,“我在……我们学校开大会时,人比这多多了,我都不紧张。”
孟冉秋差点儿说出在大典时,对着下面那一众心思各异的大臣妻妾,她都过来了,这些算什么啊。还好及时刹住了车。
“冉秋,你告诉我,那些书真的是你写的吗?”庄子川坐到孟冉秋对面,郑重地看着她。
平时二人相处,庄子川像个大哥哥一样,多是温和有礼,还从没这么庄重严肃过。
“庄老师,你在怀疑我吗?”孟冉秋放下手中的水杯,虽然知道终有一天会被质问,但真到了这天,心里忽然有说不出的难过,“人家说反常即为妖,那么多人不相信,你原先以为是我妈写的,现在清楚是我写的,是不是也把我当成了妖?”
“你刚开始与我写信时,说你四十岁了,是个乡村女教师。现在能不能告诉我为什么这样隐瞒?”庄子川盯着孟冉秋的眼睛。
“我不是有意隐瞒的。”孟冉秋看着庄子川从未有的认真,泪水开始在眼框里打转,“稿费在邮局拿身份证才能取。我那时没有身份证。我当时的语文老师卢老师告诉我可以用我妈的身份证。可既然用了我妈的身份证,要是说出我的真实身份,我怕你可能不相信,干脆用我母亲的名字。我那时急着挣钱,所以没想其他的就那么做了。后来我想,反正只是书面来往,我们也见不着面,所以就一直将错就错了。”
“那为什么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不告诉我实话?还撒谎说你母亲得了什么传染病,不能与我见面?”庄子川看着那双美眸里将要流出的泪珠,心烦意乱,只是脸色从未有的凝重。
“我怕我说了实话你会生气。”孟冉秋低下头,泪水流了出来。
“那我给你写信说,我想娶刘……你为什么不回信说清楚?还让你母亲出面!最后让我简直无脸见人!”庄子川想起那时的莽撞,均拜面前这个小姑娘所赐,就气不打一处来。
“我不知道。”孟冉秋低头,擦了擦泪,“我骗了你。你要是讨厌我,我这就走。过几天就要期末考试了,我也该回家了。”
“你!”庄子川忍住心中的起伏,把桌上的纸巾放到孟冉秋面前,“我先出去一下。”
听着门“咣当”一声关上,庄子川出了房门,孟冉秋拿纸巾擦掉脸上的泪,心道,这人的反射弧也太长了些,这么久了,现在才生气质问,还以为他宰相肚里能撑船,不当回事儿呢。只是怎么打消他的疑虑好呢?
庄子川出了门,才发现自己没穿外套就出来了。刺骨的冷风一吹,他清醒了许多,是自己愚蠢,说人家小姑娘做什么。以后二人还要合作,要是把人吓跑了,王总编只怕要杀了自己。再说自己那时也自称老庄,小姑娘一直以为自己是位中年人。
后来的时间里,庄子川也旁敲侧击地问过孟冉秋,她父母亲只有初中文化,姐姐在外打工,下面的妹妹刚上初中,亲戚朋友都是农村家庭,家里没有一个读过大学的。孟冉秋现在读高中,是她亲友中最高的学历了。那两本书也只可能是她写的。
要是她写的,要么是天生聪慧,要么是和自己一样,从那个世界穿越而来。是妹妹吗?还是妹妹身边的人?还是另有他人?
庄子川想起第一次向刘兰芳求婚时的鲁莽,呼了口气,这次要稳重行事,再不能出笑话了。
他在楼下面遛了一圈,回到家看到客厅里没有人,以为孟冉秋去房间了,忽闻到一股香味。他往厨房里一看,孟冉秋正在煮方便面,受伤的那只腿高高跷着,一边煮一边还哼着歌:“天地悠悠、过客匆匆、潮起又潮落,恩恩怨怨生死白头,几人能看透?岁月不知人间多少的忧伤,何不潇洒走一回!”
“何不潇洒走一回!”这样的顽皮是像表妹。只是表妹遇到一丁点困难,就会哭,他每次要哄半天才行。他刚刚把人家都说哭了,要是表妹,现在肯定还在哭。这样看来,又不是表妹了。
庄子川叹口气,这世上的人多相信无神论,换了灵魂的事要是说出来,会不会让小姑娘吓走?还是慢慢观察后再行事。
庄子川定了主意,上前道:“你受伤了,好好歇着,我来。”
孟冉秋没想到庄子川这么快回来,一回头,差点儿跌倒在地。
庄子川将人扶住:“你是个病人,先照顾好自己。这些事不用做。”
“庄老师,你不生气了?”孟冉秋一双美眸在对方的脸上逡巡了一遍。
庄子川被看得有些不好意思:“我跟你一个小屁孩生什么气。”
“我不是小屁孩,我都……十六岁了。”孟冉秋嘟着嘴,“我是大人了。”
“好,你是大人了,我知道。”庄子川一边说一边把锅端下来,“去外面等着,一会儿就好。”
“我本想做点儿别的,可冰箱里什么都没有。”孟冉秋道,“庄老师,你一个人生活,可要自己照顾好自己啊,不然得了胃病,会很难受的。”
“谢谢,我知道。”庄子川把面端上桌,“还想吃什么,我一会儿下去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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