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如果成功了,我们将会被载入人类史册,像登月一样。不,登月怎么可能和我们比?”比尔笑道。
张大伟走到露台上,扫了眼咿呀乱语的婴儿,道:“长得像那姓庄的,一点儿都不像你。”
孟冉秋不理他,把女儿抱起来,轻抚她的背:“你不担心吗?”
“担心什么?”
“下一个消失的就是我们。”
“既然无法左右,担心也无用,还不如逍遥快活过剩下的时光。有些人不知在外面多逍遥呢。”
“我要回去了。”孟冉秋抱着女儿起身。
张大伟也不生气,扔给她一张报纸。首页上赫然是前一阵消失的那位金发女郎,但她旁边的人却是……庄子川。
这是一份内部小报。上面详细说明了金发女郎的身份,前八十六岁备受关节炎折磨的威尔先生,又无比详细地描述了一个行将就木的老人怎么变成了妙龄女郎。最后指出旁边那男子是威尔女士的秘书,但人们一眼就明白所谓秘书,其实就是威尔女郎的新宠。
日夜思念的人忽然出现在面前,虽然是在一张纸上,孟冉秋心里还是止不住地激动。
“你看不上我,觉得我有其他女人。但天下的男人都是一样的。”张大伟打量着孟冉秋的神情,“你看,你在这里受苦,都给他生了孩子了,他却在外面快活。”
“不是这样的。”孟冉秋又看了眼那张照片,“他与金发女郎接近,我很高兴。”
“高兴?”张大伟一笑,“你的心还真大。”
“妞妞,叫爸爸。”孟冉秋握着女儿的小手,指着庄子川的照片,一字一句地教女儿,“爸----爸----,宝贝,想爸爸了,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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摩卡走进监控室,看了一会儿孟冉秋和张大伟的交谈,忽然想起孟冉秋生产时,张大伟连表示都没有,有些奇怪,调出前面的监控重新看,见画面上的张大伟依旧和以前一样在读报、看杂志、还有无聊的电视剧,没有什么异样,便把以前的监控内容删了。
“摩卡,”乔治在外面叫道,“快出来,总统先生的手术时间马上要到了。”
摩卡应了一声,换上无菌工作服,和乔治一起进入实验室。
实验室里,比尔正在向总统的家人阐述接下来事情的风险。家人看着当中那台硕大的灵魂转换器,一边的实验交换台上躺着一位沉睡的十八九岁的年轻人,那将是总统的新身体,矫健、俊美,像天上的神只。
“如果我父亲再不能醒来,一切由我们自己承担责任?”总统的儿子眼神复杂。他早有父亲某一天不能醒来的准备,可如果父亲从一个十八九岁的年轻人身上醒来,比自己的儿子年龄还要小,自己该如何称呼?
“是的。”比尔道。
“我能不能再考虑考虑?”总统的儿子皱了皱眉。
“考虑什么?来时我已经考虑好了!”头发花白的总统先生对比尔道,“拿笔来,我签字!如果死了,我也没什么遗憾。如果活着,哈哈,世界将是我们的!”
摩卡看着有些癫狂的总统先生,心里有些鄙夷,上前对教授道:“可以进行麻醉了吗?”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总统的儿子在外面等得焦虑不堪。正当他想着各种可能时,里面传来老教授毫不顾忌的大笑声。
门开了,只见乔治和摩卡搀扶着还有些虚弱的年轻男子,从实验台上走下来。
“父……亲?”总统的儿子小心翼翼上前,轻轻叫了一声。
十八九岁的男孩转过头来,眼神凌厉地看了对方一眼。
“真是父亲!”年过半百的儿子狂喜起来,再看看另一边交换台上了无声息的父亲,拨开乔治道,“让我来扶!”
“稍等。我们还需做各种检查,保证您父亲的灵魂和这具身体完美契合,像威尔先生那样。”乔治道,“等我们做完检查,您父亲觉得没有异样,你们就可以离开了。”
老教授兴奋异常,对身边的三个助手道:“自威尔先生之后,到现在的总统先生,我们已有了两个成功的案例。哈哈,我们可以向世界光明正大的宣布,我们造出了灵魂转换器!”
比尔接道:“我马上向电视台和报纸发通稿!”
“教授,”摩卡道,“我们前面实验死了五个人,现在只剩了五六个年轻人。如果外面的人看到消息,都一窝蜂的涌进来,我们不能一下子安排,该怎么办?”
“说你是个傻瓜,你还真是单纯。”比尔道,“那些孤儿,我们每年都收到相当大的一批。在成长基地里秘密养着。现在,事情成功了,我们也可以放开大干一把,不用再偷偷摸摸地藏着了,那些长大的身体优秀的孤儿们将会开启一段不平凡的人生。”
“教授,我们灵魂转换器成功了,那秋和0157号是不是就没用了?”摩卡又问。
“到现在为止,我们只是从东方人的口里听说0157和秋是异世之人,可他们来了这么久,没有一丝反常。我们既然已经成功了,他们两个也没必要再占用我们的精力了。”乔治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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