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听听这个新鲜出炉爸爸的一番操作,她就很崩溃了呀!
哭,哭哭哭!
使劲儿的哭,哭到新手爸爸都不敢再碰她!大织梦师耍起幼稚来,那也是相当可怕的。
至少这一阵的魔音穿脑就叫宁传根特别错愕:“哎,你个小丫头这怎么了这是?刚刚还好好的呀!”
“是不是你手太重,碰疼她了?”陈福妞皱眉,狐疑地看着自家男人。
嗯!
长得倒是挺清秀,也有个假姑娘的外号。可,那也改不了他实际是个糙汉子的事实对不?
一时手重,也是相当有可能的。
“能?”
宁传根皱眉,瞅了瞅自己白白净净比娘们儿也不惶多让的手:“我这都轻了又轻的,生怕碰疼了她!”
所以根本不是疼不疼的事儿啊!
换人吧。
宁宝儿努力挥舞着小胳膊,各种表达对新爸爸的排斥。
偏对方硬是没有丁点不耐烦,把脏褯子抽出来、用卫生纸给她擦屁股、再洗擦爽身粉换褯子包襁褓什么的。一套动作下来,竟然很行云流水?
“好喽!我们的小宝儿又重新变得香香软软了。来,咱们看看妈妈的粮仓里面装满了粮食没?装满了就给咱吃一口啊!”
虽然不是梦想中的儿子,那好歹也自己的亲生血脉不是?尤其这孩子在胎里补得好,一生下来就白白嫩嫩说不出来的招人稀罕。
这么一会儿的功夫,宁传根可不就成功被俘虏了么?宝儿宝儿的叫着,小心翼翼地递给媳妇。
陈福妞没好气地横了他一眼:“流里流气的,啥话都说,咱宝儿以后可别学他知道不?”
“好好好,不学不学。”宁传根笑嘻嘻点了点宁宝儿的小鼻子尖:“宝儿要学啊,就学你妈妈。聪明漂亮还有福气,最重要的是眼光好,能找着爸这样的好男人。”
生怕被灶屋的丈母娘和东屋的爸妈给听见,这最后一句啊,宁传根都贴着陈福妞耳根子说的。
宁宝儿:刚刚出生就被塞了把来自爸妈的狗粮……
她这心情,有点略复杂。更糟糕是:她这新鲜出炉的亲妈正小心翼翼地抱着她,慢慢贴近了自己的胸口。然后解衣擦拭,将雪峰上的红樱桃塞进了她的嘴里?
阿不!
宁宝儿无限抗拒脸,又想使出哭闹**。
可……
淡淡的、暖暖的还带着点微甜的液体进了嘴后,什么反抗、拒绝的都被抛到了九霄云外。
只剩下咕咚咕咚,嗝,真香!
吃饱喝足后才后知后觉自己干了啥的宁宝儿捂脸:这,这绝不是她的锅,是……
是婴儿的本能来着!
把小闺女稳稳当当搁在了身边的小被子上,陈福妞这才冷笑着扫了丈夫一眼。“我知道,你们宁家单传了七代,上上下下的做梦都盼着我生个儿子延续香火。
我努力了,但是……
结果并不如人意。
现在政策如此,三胎什么的怕也就是想想。夫妻一场我也不想为难你,要么结扎、要么离婚,你好好想想吧!早点拿出个章程来,省得所有人都跟着上火。”
第4章
就好像一个炸雷劈在脑瓜顶上似的。震得宁传根耳朵都嗡嗡作响,一连串质问蹦豆儿似的就出了口:“离,离婚?
就因为这么点儿小事你就闹闹吵吵跟我提离婚?!
陈福妞,你到底有没有心啊,你,你居然跟我提离婚?
不就是我爸妈落差太大,说话什么的过了点儿么!
咱们当小辈儿体谅体谅也就过去了,哪儿至于好好的家说不要就不要了?离婚离婚的挂嘴边上,你难道就那么舍得俩孩子和我?!”
“我……”陈福妞眼圈微红,就想说夫妻这么多年她又何尝舍得?只最亲最爱放在了同一个天平上,她不愿意做被选择的那个罢了。
可惜宁传根生怕她说出更狠,更叫他接受不了的话来。压根就不给她再开口的机会:“行了!
你才刚生完孩子,需要多休息。我这去李婶子那儿,把帮忙接生的钱给人家送去。哪有让人家白忙活的道理……”
而且生了闺女就丁点好处都不给接生婆,那以后他们家的名声不更得被糟蹋得顶风臭出去二里地去?
越想越慌的宁传根边说边出了屋,脚下都带了小跑。
呵!
陈福妞看着被轻轻关严的房门苦笑:“都是我心头的一块肉,我……我哪个也舍不得!
可,就老头老太太那个盼孙子盼到眼蓝的疯魔样子,我就是不舍得又怎样?难道眼瞅着你活得跟个夹心饼干似的,天天为孩子们撑腰跟公婆干架,弄得家里鸡飞狗跳么?”
陈福妞抹泪,那么压抑的日子,她真是想想都觉得够好么!“不从根子上把这事给解决了,以后就甭想有清净日子过。”
“对不起传根,我也不想这么逼你。可是比起为难你,我更不想宝珠她们姐俩将来被处处为难、嫌弃。
宁可离开你,我也要保护好她们!”
宁宝儿旁听了全场,终于确定了自己妈好、爹……
爹也真是算不上渣,就,就被老思想影响得太深,总觉得家里有个儿子日子才更踏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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