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叹息,“你不必劝我,这次都是那公主的错,好端端的,你却受了这般无妄之灾,我平日总是想着如何能让你少受些罪,可今次,却没防住这个公主!”
对拓拔芜,秦莞没任何求情的话好说,她让茯苓给自己包扎了伤口,又给自己开了个舒筋活络的方子,如此才让太后安了心。
陈嬷嬷道,“真是太奇怪了,凭着九姑娘如今的地位和身份,便是拓拔太子都不敢轻慢,这个公主,却是为何如此放肆?!”
陈嬷嬷的疑问也是其他人的疑问,对于这一点,秦莞却是大抵知道。
拓拔芜来了大周,在意的只有那么一个人,如今她行事如此无状,除了为了燕迟还能为了谁呢?!虽然知道缘故,秦莞却不能说。
太后便道,“她在北魏可是随随便便偷跑出宫,好几个月不回去的人,她是被骄纵惯了,又见九丫头得看重,所以便想找个身份不低的人来作恶!”
陈嬷嬷有几分不解,“可是……这怎么想都不对劲啊……”
太后抬手制止了陈嬷嬷的话,“先别管这些,眼下,我只想看看,拓拔太子到底能不能让那公主前来给九丫头认错致歉,若是没个交代,北魏还当我大周性软可欺!”
秦莞欲言又止,太后却一把抓住秦莞的手,“九丫头,这次的事,你什么都不必做,我自然会给你讨个公道,他们是公主太子又如何?!难道还能盖过我去?!”
若是秦莞说话,对方还真的可能用身份压人,可太后要的,就是秦莞不说,一切让她来问责,大周的太后娘娘,可不是谁都能糊弄的!
秦莞心中一阵暖然,心底那份凛冽之意倒是淡了。
与之而生的,却又是一阵无力之感,这个世道,身份地位的悬殊总是致命的,不管是这次的事端,还是她想做的事,身份便是最为制衡之处。
第一日小猎,第二日箭术比试,本来三国共有五十多武士参与,可北魏被燕淮临时夺去了参与的权利,最终,便只剩下三十多个武士角逐,而拓跋弘虽然未曾有自家人参与,却还是坐在了看台之上,频频示好,如此来缓和燕淮的恼怒。
一边如此,一边又命人送了上好的药材和珠宝到太后的帐中,直言给秦莞致歉,太后看到那些东西,笑了笑便退了回去。
如此,拓跋弘一整日如坐针毡,眼看着到了日落之时,整个比试都结束,他方才直奔拓拔芜的大帐,无论如何,他都得拉着拓拔芜亲自登门道歉才能平了此事!
拓跋弘气急败坏的冲进了拓拔芜的大帐,却见大帐之内空空如也,除了一个侍婢,哪里还有拓拔芜的影子——
“太、太子殿下——”
拓跋弘双眸一瞪,“你们公主去了何处?!”
侍婢慌乱的垂眸,“太子殿下,公主今夜子时之前,一定会回来的。”
拓跋弘上前,抬脚便将侍婢踢倒在了地上,“说!拓拔芜去哪了!”
侍婢哪里还敢替拓拔芜瞒着,当下便哭着道,“公主殿下出去找月牙了!”
月牙是拓拔芜的那匹枣红马,是真正陪着拓拔芜多年的马儿,拓跋弘深吸一口气,狠狠的皱了眉头,若是平时,他理解拓拔芜此行,可都到现在了,拓拔芜却仍然如此放肆!简直将他的命令视若无物!
侍婢瑟瑟发抖的趴在地上,好半晌不敢抬眸,忽然,拓跋弘上前几步,走到了椅子边上坐了下来,侍婢微讶,却见拓跋弘一脸沉怒,仿佛入定了似的等起了拓拔芜。
……
……
秦莞一整日都被太后留在身边,中间皇后来过,冯龄素等后宫主子也来过,却都被太后打发了回去,而她有心想出去,太后却不许,“你受了伤,就在这里等着,这次这件事,我还要看看其他人怎么做。”
秦莞听的心惊肉跳,其他人?!
说完这话,太后转眸看向秦莞,“我得看看皇上的意思。”
秦莞松了口气,当下便不敢再提出去的事,然而秦莞不能离开太后身边,燕迟便不知秦莞如何,到了下午,燕迟果然等不得到了太后这里来。
见到燕迟来,太后也不意外,“来看九丫头的?”
燕迟颔首,直打量一旁的秦莞,“不知九姑娘伤势如何?”
太后便道,“表面上看不出来,底下却有些伤重,手也受伤了。”
燕迟已一眼看到了秦莞手上的包扎,闻言眸色又暗了一分,秦莞便道,“多谢世子殿下挂心,这伤势不算重,修养修养便好了。”
太后做怒道,“什么不严重,你便是少一根头发丝,也是那公主的过错,真是胆大包天了,也不知发什么失心疯,竟然敢如此对九丫头,我如今的脾气已经算好的,否则,真要狠狠的教训她才好。”
燕迟听着这话,目光好似黏住了一般的落在秦莞身上,当着太后的面,秦莞忍不住轻咳了一声,燕迟又上下扫了她几瞬,却是太后先忍不住了,“行了,此事你也没法子,等那北魏太子表态吧,你也别在此处待着了,听说明日要开始大猎?”
燕迟这才收回目光,没开口,只点了点头。
太后便道,“大猎你是不可不去的,出去早点准备吧,记住,安全为要。”
燕迟愣了一下,又看了秦莞一眼,这才转身出门。
秦莞坐在太后旁边,掌心忍不住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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