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言皱眉,拉了拉她的袖子。杜芙蕖一惊,连忙闭了嘴。
萧惊堂也没理她,径直回了内室。萧夫人瞧着,连连叹息:“也罢,算是我萧家欠她的,现在也还清了,都散了吧。”
杜芙蕖点头,带着巧言就先走了,出门之后不免窃喜:“没想到杜温柔在二少爷心里也没多重的地位,人证都没来呢,她就直接滚蛋了。”
“男人总是薄情,商人更是无心。”巧言笑了笑:“您听我的就没错,现在二少爷心情低落,您也不必去打扰,每日让人准备好膳食,照顾好二少爷的身子即可。”
“好。”杜芙蕖笑吟吟地看着她道:“你要是能帮我重新夺得惊堂的心,我必定不会少了你的好处。”
☆、第125章 绳子
巧言笑了笑,乖顺地低头,扶着她继续往外走。后头的云点胭等人都陆陆续续跟着萧夫人离开,阮妙梦和凌挽眉却没走,只等着人走得差不多了,才犹犹豫豫地喊了一声:“二少爷。”
“二哥今天很累了。”萧少寒打断她们的话。皱眉道:“有什么事,明日再说也无妨,让他好生休息吧。”
阮妙梦皱眉:“可是,温柔她……”
“往后在萧家,谁若再提起这个名字,那就跟她一起离开。”沙哑着嗓子开口,萧惊堂道:“我会当她这个人从来没出现过,所有的一切都不过是一场梦而已,梦醒了,谁也别再提。”
阮妙梦哑然,看了看凌挽眉。
凌挽眉叹息,她能理解二少爷有多心痛。毕竟他难得对一个女人这么用心,当真是掏心掏肺地在对温柔好。而温柔……没能马上放下以前的仇怨,也实在怪不得她。
两厢都没什么错,只是时候不太凑巧罢了。
瞧着萧惊堂眉眼里的疲惫,她想了想,拉着阮妙梦还是告退了。
出去的时候阮妙梦着急地问:“怎么不替温柔解释一下?二少爷气她胳膊肘往外拐,可温柔分明也在帮他……”
“气头上说什么都没用。”凌挽眉苦笑:“我知道这种感觉,被自己的爱人背叛,要许久才能缓过神来好好听人解释。就算你现在冲上去说温柔不是吃里扒外,二少爷也没那个心情细想,反而会觉得温柔就是先帮了裴方物。咱们现在没别的能做,先回去歇着,明日出去找温柔吧。”
想想也是这个道理,但阮妙梦还是忍不住哎呀了几声,急得跺脚:“我本来想着。等萧家缓过来重新占了上风的时候,再跟二少爷提一提温柔做的事,那时候就不能算温柔吃里扒外了,只会让人这丫鬟很有用,到时候脱了奴藉能做个姨娘也不一定。”
“可怎么就突然被人捅出去了?那个杜芙蕖不是搁置在碧莲阁了吗?怎么又跳出来了?”
凌挽眉颇为头疼地道:“你别一直念了,我也不知道,快去睡觉吧,还有好多事要做呢。”
她们好歹都还能睡着,二少爷怕是一夜都难眠了。
屋子里彻底安静了下来,萧少寒出去了,萧管家也被关在了外头。简单的房间里半点生气也不再有。
萧惊堂靠坐在床边,伸手摸到了枕边放着的银链子。
“你为什么把这个戴在脖子上?”前天他晚归回来,看她穿着寝衣爬上床的时候露出来的玉佩,低声问了一句。
面前的女子笑得眉眼弯弯,俏皮地道:“挂在这儿才不容易丢啊,这可是二少爷赏的。”
他随身的羊脂玉佩,雕工精致,正面一个“萧”字。背后就是团龙的图案,戴在腰间很是霸气,彰显身份。可被她拿一根红绳随随便便地挂在脖子上,怎么看怎么别扭。
“换根链子吧。”他道:“要戴就好好戴。”
温柔笑得满脸揶揄:“二少爷还真不打算拿回去了?奴婢问了管家,管家说这是您弱冠之年。萧老爷特意让人寻着上好的羊脂玉雕刻的,还说要让您戴到老当传家宝呢。”
“只是我的东西。”他面无表情地伸手,从她胸前的玉佩上划过,眼里颜色深了两分:“就因为是我的东西,在你身上看着格外好看,所以不用还给我了。”
跟捡了天大的宝似的,那丫头立马蹦到他身后,又是捏肩又是捶背的:“二少爷辛苦了。”
那模样看着让人想笑,他忍不住就道:“你为了银子,还真是一点骨气都没有的?”
“有银子,要骨气干什么?”往玉佩上呵了一口气,温柔一本正经地道:“这个卖钱的话,奴婢这辈子是不是都能吃肉了?”
“你敢卖了试试?”
“好好,不卖不卖,您别这么凶……”
嘻嘻哈哈的声音从脑海里传出来。又在这空寂的房间里消散得半点不剩。萧惊堂抿唇,狠狠一拳砸在了床上,眼睛微红。
温柔不难过,也没有机会难过,找了客栈住下来,就开始忙碌地擦客栈里的桌椅跟床板。
“主子?”疏芳看得眼眶泛酸:“您这是怎么了啊?”
“没事没事。客栈里头不是很干净,我要擦干净咱俩才能睡好。”咧嘴笑了笑,温柔一边擦一边道:“等这桌子擦完咱们就去睡。”
她看起来当真没什么悲伤的情绪,脸上一直带笑,可疏芳瞧着,心里堵得厉害。
“您说出来还好一点。什么也不说,奴婢连安慰都不能……”
“没什么好说的,咱们自由了。该庆贺呐!”收了抹布,去水盆里洗了手,温柔长叹一口气,轻松地道:“干净了,睡觉吧!”
“……”怔愣地看着她脱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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