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震开锁链,萧惊堂拆了他揍过来的拳头,一把将阮妙梦从床上拉起来,推到温柔的怀里,然后起身,挡住了楼东风的身子。
“她是阮家的人。”迎上帝武侯暴怒的眸子,萧惊堂淡淡地道:“就算阮家嘴上不认她,她也是阮家这一代的独女,死在你府上,你未必没有麻烦。”
“谁说她会死?”楼东风咬牙:“有我在,她就不会死!”
“有你在。只会让我更想死而已。”阮妙梦开口了,声音里半点感情也没有,被温柔扶着,冷冷地回头看了他一眼:“我阮妙梦活了这么多年。从来没像现在这样后悔过,为什么会爱上你这样的畜生,为什么会因为你这样畜生,连家人都不要了。楼东风,你真让我觉得恶心,多看你一眼,我都觉得这人世了无生趣。”
心口一窒,楼东风震惊地看着她。
“没听过这样的话。是吗?”虚弱地笑了笑,阮妙梦道:“那趁着我还有一口气,一并让你听个痛快吧。”
“是我看走了眼,觉得你肯上进。哪怕一开始什么都没有,我也愿意陪你一点点奋斗。现在我知道错了,父亲说的门当户对不是没有道理,你这样的男人,心里永远只有你自己,自大、狂妄、目中无人,若不是我,你一早就因为得罪上位之人,而被发配边疆了。可怜你还觉得今日这一切,全是你自己的本事。”
“你有武力,能打仗,能效忠于皇帝。可是你没有人性。不念糟糠,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你这人的人品有问题,这才是最致命的。”
“你要是不放我走也可以,我死在你府上,阮家的人会来带我的尸体离开。”冷漠地看他一眼,阮妙梦笑了笑:“只是闹起来。你的把柄被我抖出去,侯爷之位也未必有多稳固。”
“阮妙梦。”脸色煞白,楼东风用一种不可置信的眼神看着她:“你觉得,我最稀罕的是这侯爷之位吗?”
“不是吗?”笑了笑。妙梦道:“哦,的确不是,您最稀罕的,是您自己的利益。”
“那咱们玉石俱焚吧。”
温柔和萧惊堂都看傻了。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妙梦靠在温柔的身上,像是什么都不在意了一般,整个人冰冷得像一块铁。倒是对面的楼东风,手里捏着药瓶,像是受了什么巨大的刺激,整个人微微发抖。
这么一来,温柔反而冷静了,扶着妙梦问了一句:“你是什么病?脸色这么难看。”
她这一说。楼东风便回了神,皱眉伸手:“不管怎么样,先把药吃了。”
萧惊堂伸手将药接过来,阮妙梦摇头。低声道:“温柔,咱们能走吗?不能的话,你们就先走,我留在这里,圆了侯爷占有我一辈子的心愿。”
喉头腥甜,楼东风弯腰便吐了口血,眼前一阵发黑。萧惊堂伸手扶了他一把,看了看他这样子,道:“我们先带她走,侯爷好生休养吧,药我拿着,会给她吃的。”
楼东风没拦着了,温柔见状,连忙扶着妙梦往外走。
出门上了马车,二话没说便让车夫回状元府。
萧惊堂表情有点古怪,看了看妙梦。又看看自己手里的药瓶:“解药?”
阮妙梦苦笑,算是默认。
温柔茫然地问:“什么解药?”
“解毒的药。”妙梦道:“为了让我离不开他,楼东风说,他在我身上下了毒。每月一解才行,不然我便会慢慢死去。”
愕然地看了那小瓶子一眼,温柔第一反应就是:“丫骗人的吧。”
这种药也就武侠小说里能有,毒药都是破坏人体系统的,一个月解一次也不会好,真是毒药,妙梦活不过几天就得死。反之,那就一定不是什么厉害的毒,拿解药吓唬人的。
看她一眼,萧惊堂打开瓶塞闻了闻,脸色一黑,看向阮妙梦问:“你为什么这么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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