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正常顺序来讲,他们不必那么着急结婚。可对方家属说,是段凯泽比较急,于是千羽也就欣然接受了。
毕竟将来是要在一起生活的人,一方总要迁就一些。
可是订婚仪式上第一次见面,千羽就深刻地明白,段凯泽不喜欢他,甚至有些讨厌他。
家里有兄弟姐妹的孩子,大的那个总要更敏感些。因此,段凯泽对他那点深藏的厌恶,对他来说却不亚于秃子头上的虱子——显而易见。
这件事儿像一块别扭的掉进鞋子里的石子,倒不出来,硌得难受。
因为千羽虽然没有幻想过自己的样子,但是他对自己未来的小家是有着满满的期待的。
千羽得到的爱一直是所有人的一半,甚至不到一半。更多的爱都给了弟弟,可是千羽从不埋怨。因为他是哥哥,他应该照顾弟弟,应该成为一个完美而强大的人,来保护好弟弟。
就算是他自愿甚至希望大家都更疼爱弟弟一些的,也不代表他不想得到一份完整的爱。
所以千羽一直想象着,将来的小家,不大,但很温馨,屋子里住着一个全心全喜爱他的人,自己也全心全意地爱着他。
对着段凯泽的厌恶,千羽有些茫然。他不知道段凯泽对素未谋面的他,是如何产生出厌恶这种情绪的。千羽甚至无法改正,甚至无法洗刷。
千羽自懂事以来,一直知道自己要什么,在做什么。然而这一次,他迷茫了。
婚姻法规定:基因系统匹配度为百分之九十以上的a必须结婚,并且除非o不能生育,不然不得离婚。
他和段凯泽必须结婚,可他注定的丈夫讨厌他,这样的婚姻必然不会幸福,可千羽却是个追求幸福的人。
这是一个无解的死题。
然而千羽从来都不是个轻言放弃的人,这次更不会。
没有什么事是永恒不变的,只要你努力去追求,幸福总会来的。
他不能奢求段凯泽什么,千羽决定尝试去爱段凯泽。至少,一个人是很难讨厌爱自己的人的吧?
改变都是一点一滴产生的,就像水滴石穿。一个一直在你身边爱着你的人,日久总会生情。有了情,那么幸福就不远了。
千羽正看着段凯泽的脸发呆,而段凯泽此时也被千羽身上浓郁的信息素唤醒。
睁开眼睛,段凯泽对上千羽眼睛的刹那。昨天发生的一切像拨了100x的电影,在脑子里完整地回放了一遍。
“对不起……”三个字脱口而出,段凯泽都搞不清楚是为了‘上了对方’而道歉,还是‘标记了对方’而道歉,又或者是‘将对方当成了别人’而道歉。
千羽张了张嘴,这才发现自己嗓子干哑的难以发声。
见千羽没回答,段凯泽迅速爬起来,蹬上衣服和裤子“十分抱歉,昨晚……”似乎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尴尬地转头看了在床上没有动弹的千羽一眼,段凯泽推门离开。
他此刻有点乱,需要清醒清醒。
而千羽,就这样在发情期的第二天,被自己的独自下。
那是千羽自出生以来最最无助的一天,看着段凯泽消失在卧室门口的时候。千羽眨了下眼睛,‘啪嗒’一滴泪珠子打在了被子上。
抽了抽鼻子,再没有眼泪掉下来。
‘你看看,你看看,总是要有n b,就败的这么惨。’千羽这样念叨着自己的不小心,重新整理好心情。
一个人总要知道,眼泪这种东西。要么是掉给别人,让别人安慰你心疼你;就算没人看,至少也要起点发泄的作用。不然哭有什么用呢?眼泪不会让时间倒流,不会把被罩变金箔,它顶多会让你脱水。
千羽知道,现在没人能突然出现来心疼自己,此刻也显然还不是发泄的时候。
钻进被窝里,千羽瞪大了眼睛,一只一只的数绵羊。他不敢数水饺,他怕睡着。
两天的发情期,千羽硬生生用数绵羊的方式挺了过去。
由于脱水和刚被标记的虚弱反应,他甚至连推一针抑制剂的力气都没有。好不容易从床头柜里掏出了针管,却用尽力气都没法扎进自己的皮肉。
千羽惊讶于自己竟然也有这么没用的时候,暗笑自己白比别的o长高了一头。一到发/情/期,还不是和别人没什么区别?
就算这样,千羽也没有求助于任何人,包括自己的父母。
因为一旦通知了其他人,他就要花费更多的时间去解释自己的突然发/情,以及为什么没有打抑/制/剂,然而他最最讨厌的事情就是去解释。
事情已经发生了,为什么还要去问呢?解释明白了就能改变了么?因此,千羽从来都不会向别人解释自己的行为或者错误。
他觉得解释一个错误比犯错本身更加愚蠢的多。
在发/情/期结束的当天,千羽是手脚并用地爬下床的。
缺失睡眠的疲惫感、发/情/期过后的乏力感以及水分过度流逝的脱水感,千羽终于勉强挪到客厅时,他感觉自己像个裤/衩外穿的super。
尽管发/情/期为了避免自己严重脱水,他都没敢自/lu,但汗水的大量流失还是让他严重缺水缺盐,灌了一肚子水才恢复了些神智和力气。这才像个老态龙钟de 老人般颤颤巍巍地站起来,扒开冰箱把冻得冰凉的面包片混着盐直接囫囵吞进胃里。
没有结婚就被标记已经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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