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源于一个词语:关心则乱。
银狼从遇到加特以来,总是下意识地守护着加特。所在在刚才看见闪电劈向加特时,担心掩盖了观察,才没有想起权杖对持有者的保护作用。
换言之,只要拿着那柄权杖,权杖总是会保护好持有者,所以,银狼的担心显得有些多余。
与银狼相对,拜尔就没有银狼对加特的那份操心了,他只是抱着儿子在一旁研究加特因为生孩子,身材的走形与否的问题,对于加特的安危没有想太多。
情况已经恶劣成这样,拜尔觉得,根本没必要去担心别人的生死,果断他是那种一旦没了心情,连自己的生死都不怎么关心的人,又怎么会去多操心加特的死活。
之前之所以会追着龙鸟兽救加特,大概也是因为了加特那一句“龙鸟兽血可以解龙鸟兽毒”破天荒地令他有点小感动,而那点感动的存活时间必定不会很长。
拜尔真的不是一个善良的男人,或者说,干政治这一行的拜尔,打心眼里不会是良善之辈。更多的时候,拜尔脑子里考虑的总是第一共和国的利益和自己的军队。
当然,一年之前,拜尔也曾整天思考着怎样折腾加特,这个暂且不提。
现在,拜尔抱着孩子,寻思着两个问题:一、没有先进仪器,怎样鉴定手里这娃是不是他的;二、如果这娃是他的,不能让瑟斯家族的血脉流落在外,必须将这个孩子带出星际兽狱,回到麒麟座,那么,怎样才能走出这见鬼的星际兽狱?
当然,这些问题得建立在他们能够活着走出这个即将崩塌的空间的基础上。
拜尔在心里思考着未来,加特却在为现在奋斗——加特手上的权杖与那道闪电相接,空气中发出“噼里啪啦”的细小炸裂声,随着声音的渐消,缠绕着权杖的闪电慢慢湮灭。
轰隆隆——
“吼~!”
闪电与权杖交接带来的片刻静止后,随着而来的是声势更为浩大的山体倾颓,雨水挟着崩塌的碎石泥土汇进河海,无数水中生物被突然冲下水的土石隔绝生机。
陆地上魔兽仍旧奔逃,躲避着来自高空山体的碎石砸落以及体型庞大魔兽的踩踏。
视线所及之处,幼小的魔兽毫无自保之力,带着幼兽的母兽则在突如其来的灾难中发出绝望的呼号。
小东西夹着尾巴,继续死命地把脑袋埋进加特的头发里。
银狼站起身,愣愣地看着眼前手执权杖仰望天际的加特,仿佛刚才空间暂停只是假象,眼前的魔兽惨状才是最真实的。
看着加特的背影,不自觉地,银狼的目光里渐渐地充满了恍惚的向往,仿佛看到了很久以前与前任兽帝并肩作战的画面——那段时光它必定是记不起的,只是听羲和曾说了只言片语,竟然通过想象似乎和眼前正在发生的重合。
银狼陡然明白,加特之所以不回兽界,更多的原因是他想要保住这片空间以及空间里的魔兽。
【兽帝……】无限怀念地,银狼喃喃,0.2秒后,蓦地化身战斗形态,纵身一跃站到了加特身边,下意识地,发出并肩作战的请求,【上来!】加特坐上了银狼的背。那一刻,一人一兽不需要通过任何的言语沟通,就知道应该怎样配合去迎接敌人的挑战,仿佛他们与生俱来就是战斗的拍档。
而片刻前电闪雷鸣的天边,渐渐地出现了一只巨大的魔兽爪子。
银狼看见那只巨大的爪子时,第一反应是——那是第二式神的使物!那么,刚刚那道道闪电,无疑就是来自这位第二式神使物的魔技!
第三式神的魔兽被杀,空间即将毁灭,在这样的时候,第二式神的使物就赶到,并且和加特发生了正面冲突。
毫无疑问,这位使物是来找茬的。
在看到那样一只巨大的爪子后,加特蓦然转身,扫了一眼拜尔,目光停在了拜尔手中刚出生的儿子身上,稍作思考后,飞快地将权杖交到了拜尔手中。
下意识地,加特在拜尔周围施了个小巫术,拜尔立即感觉到周围的声音变小了很多,仿佛被隔离进了一个安全的小空间。
拜尔叮嘱:“它会保护好你和儿……孩子,在这里等我回来。”
虽然变态很靠不住,但是总比带着孩子去和第二式神的使物战斗强,好歹权杖能够保护儿子的安全。
对,重点是儿子的安全,拜尔只不过是因为看护儿子附带的多余品。
拜尔眯眼:加特之前一直在麒麟座长大,被抓进第一共和国的监狱时也不见他会巫术,而刚才加特竟然下意识地用巫术隔离出一个安全空间。拜尔肯定,加特刚才的举动只是来自骨子里一个习惯性动作,说不定连加特本人也没有意识到,而这个保护的动作,更多时候有着对子民的统治和守护意味。
拜尔回想起先前看过的一本古籍:果然,萨尔雅族人是会巫术的。并且,萨尔雅族的兽帝是天生的领导者。
传言萨尔雅族人已经灭亡,那么,作为一个很可能是萨尔雅族人的加特,其背后的杀手组织与那个古老的民族之间的联系就很值得深究了。
拜尔点头,目送加特离开。
【走!】
感受到了来自第二式神使物的恶意,银狼纵身跃下建筑物,然后极其迅速地逼向成片森林对面的古堡,而背上的加特,在银狼无限接近古堡顶端时,纵身跃到古堡之顶。落地后就地一滚,片刻后消失在了古堡之顶。
而小东西在银狼跳下建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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