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这么形容,满对人类来说却没有那么可爱,它阴湿气太重,若是不小心粘到身上,不仅要感冒似的鼻塞头疼,就连情绪都会莫名地低落几级。
此时清早,齐谐靠在窗台上,看着墙面被雨淋深,那些小东西从红砖缝里旺盛地长出来。
该去开门了。
“你怎么知道我来了?”门外的丁隶问,甩着伞上的水。
“看见了。”齐谐指窗户。
“那真巧。”丁隶说。
“桂花茶?”齐谐问。
“行。”丁隶把伞撑进厨房。
“刚下夜班?”
“你怎么知道。”
“不然你早上九点前能起来才怪。”齐谐一脸嘲笑。
“明明是你这个六点半准时起床的人更奇怪。”丁隶刚坐下,第二个动作就是伸手进口袋。
“抽烟的话出门不送。”
“就一根。”他眨巴眼睛。
“出去,抽完再回来。”
丁隶抓着烟盒下了楼。
他自信演技天下无敌,就连父母离婚当天也能和同学照常说笑,可是不知为什么,每回阿静只需一眼就能看透自己,无论是说着很高兴时的不高兴,或是装作无所谓时的有所谓。
这一次,丁隶相信也是一样。从刚进门他就察觉了一切,包括自己颧骨上的淤青。
但是他故意不问。
抽完一根,第二根,丁隶也不知道在跟谁赌气,如果非要说一个对象,大概是他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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