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见皇后贵为中宫,都已颓然败阵,这心思一下就慌了。她心中对廉妃之感,由嫉转恨,简直是咬牙切齿,恨不能断送其命。
景仁宫出来不过两日,便有常伴于皇后身侧的安贵人往来长春宫和齐妃说话解闷。李氏本是看不上安陵容的出身,但却多少也知道安贵人是皇后跟前的人,因而勉强坐坐。这一来二去,齐妃便被安陵容言语之间隐含的挑唆之意刺红了眼,便一不做二不休祭出了九寒汤的法子。
这整整一天,从一早等到日斜,齐妃端坐宫中焦急等候,才缓缓悟出此举的后果,只怕难以善终。起先,李氏心中一横,大有要与廉妃同归于尽的念头。但渐渐地,储秀宫平静如水、波澜不兴,无不昭告着计谋落败、鸡飞蛋打的结局。
就在摆上晚膳之时,苏培盛不期而至,旁边的厦公公更是托着一只锦盒。苏培盛见了齐妃,照常请了安,说道这是皇帝赏赐长春宫的。
齐妃让翠果接过锦盒,掀开盖子一看,正是一碗银耳红枣汤。李氏那双眼睛顿时瞪得斗大,随后便失了焦点,噗通一声,身子一软,跌坐在椅子上。
苏培盛弓着身,毕恭毕敬道,“皇上记挂齐妃娘娘,御赐汤羹一盅,娘娘快趁热用了吧。”
见齐妃呆愣当场,苏培盛心里有数,转眼对一旁的侍婢使个眼色道,“还不快伺候你们娘娘饮汤,可别辜负了皇上恩赐。”
翠果那是齐妃的贴身婢女,眼见着御赐的这碗银耳红枣汤和她今日送去储秀宫的那碗一模一样,自知主子的盘算已经败露。面对着皇帝之威,她一小小宫婢怎敢忤逆,只得颤颤巍巍的端起汤盅,用汤匙搅了两下,最终盛了一勺,抖着手送到齐妃嘴畔。
齐妃顿觉大限已至,那眼泪夺眶而出,却是回天无术,最终和着咸湿的泪珠将这勺银耳红枣汤咽了下去。
长春宫内静默了好一阵,这汤已下肚却并未见齐妃有半点异样,李氏这才缓过劲来,将身子坐得直些。
苏培盛一旁冷眼看着,他早得皇帝嘱托,最后缓缓开口道,“皇上体恤齐妃娘娘为后宫操劳多年,深知娘娘素来病体不健,特命奴才带话过来,请娘娘好生在长春宫卧床养身,外间的事就不必费神了。”
齐妃的泪这会才算止住,比起毒酒赐死,这已是大赦。但愚蠢之人,就是不懂适可而止,齐妃喏喏问道,“那本宫的三阿哥可会来侍疾?”
苏培盛心里“哎哟”一声,这位主子可真是够不识时务的,但面上却依旧恭敬道,“娘娘,三阿哥那可是皇上的长子,往后的日子还长着呢,若是被绊在长春宫,只怕……”
齐妃见苏培盛言及此处却戛然而止不在说了,这才算是死了心。
苏培盛见该办的事办完了,该说的话也说完了,堆着笑退出正殿。而长春宫的院内此刻已是换了天地,太监宫女裁剪半数有余,除侍婢翠果外,清一色的老弱奴仆留此伺候。苏培盛甩甩袖子离去以后,长春宫的大门就此掩上,宫门内外就此隔绝。
齐妃自此足不出户,之于皇帝与胤禩来说,紫禁城总算是又少了一个聒噪之人。而对于中宫皇后来说,却是无功而返,既没除了廉妃腹中龙种,又没能代齐妃教养弘时,可谓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眼看着天气凉了下去,到了十月,眼看着就是雍正皇帝的四十八寿辰。
皇帝万寿节,是清制三大节,乃是普天同庆的大喜日子。但储秀宫里,胤禛却连连叹气。
“四哥寿辰将至,怎的唉声叹气的?”胤禩挺着肚子在屋里溜达来溜达去,此乃刘裕铎嘱咐的。自打龙胎满了五月,为日后顺产,每日胤禩都要断断续续漫步一个时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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