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阴森森的音调,愣是吓了她一跳,与此同时,只见,从外面走进来,不,应该是飘进来一个人影,在她的面前闪过,来到了云洛轩的面前。
如此诡异飘渺的画面,也只有残曛这个人才会有的。
容楚月走向她,不可置信地看了看,一身用白布做的长裙,上面皱巴巴的,腰间系着一条黑色的丝带,端着药碗的十指都涂了漆黑的指甲,浑身上下有着诡异的氛围,五官端正,很是平凡,平凡得几乎让人看过就会忘记。
果然是她!
“你……”
她刚要开口,就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儿的东西,这种感觉自从她在这里看见初景的时候就开始有了,如果说初景一个人来这里,或许是在执行任务什么的,但是现在残曛居然也来了,而且还是负责治疗云洛轩的医师,这是怎么回事?
云洛轩替一个人送的信,还是十分重要的人,这个人还和朝廷有仇?
难道是……
一下子想通的容楚月看向已经喝完药,正在擦拭嘴唇的云洛轩,肯定地说道:“庄主说的那个人是夜幽雪,对吧?”
听到“夜幽雪”这三个字的云洛轩,放药碗的动作明显一滞,然后对她轻轻一笑:“是。”
“……”
得到如此简单明了的答案,她一怔,她没想到云洛轩竟然回答的如此痛快,想想也是,像他这种地位的人,又有什么能让他顾忌的事情?
“不过,你和他……这怎么可能?”说着,她自己都不可置信地摇了摇头,这两个风华绝代并且完全相反的人怎么可能会认识?难道世界真的这么小?
云洛轩对于她的疑惑,很是随意地问道:“你知道当初皇帝病重,是谁把夜幽雪举荐给皇帝的么?”
“是你?”
他淡笑,没有否认。
天哪,一个在朝廷只手遮天,一个在江湖中至高无上,这样的组合,还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不知道为什么,她的脑中突然出现了夜幽雪是个断袖的信息,他喜欢的男人,不会是……她眼前的这位吧?
这个想法一出,容楚月的心里莫名地有些失落,不过,这两个人还真是般配啊,夜幽雪要是喜欢他也不是不可能的,毕竟云洛轩比起像她这种女人来说,要强多了。
“容公子?”
声音在她的耳边响起,令她从一些突然冒出来的乱七八糟的想法中回过神儿,想起刚刚,她有些尴尬地岔开了话题:“那初景和残曛……”
没等她说完,残曛就接话道:“我们效忠于幽雪大人,奉命于云庄主。”
“……”
“夜幽雪为了照顾我的身体,命她们两个在我的身边保护。”
“……”
云洛轩察觉到容楚月的气息随着他们的话语越来越沉重,眼神有些迷离,就知道她一定又在想些什么鬼画面,他的眼角微不可见地抽了抽,淡声说道:“容公子,并不是你想的那样。”
她心里一惊,知道刚刚自己有些失态了,面带歉意地说道:“抱歉,我失礼了。”
容楚月你有没有出息,他们什么关系,关你什么事?要冷静下来,冷静……
“那这么说,那封信上有破茧?”她把自己的注意力强行转移到那个案子上面。
他当然注意到了她还没清醒,叹了一口气:“是在笔墨里掺了它。”
她疑惑地问道:“他怎么会有破茧的?”
按理来说,这个蛊毒在西辰还没有,所以她才选择的它。
云洛轩轻轻一笑:“你可能不知道,残曛出身于西域。”
“!”
“所以,制作这种蛊毒对我来说根本就是小事一桩。”残曛说完这句话,轻蔑地瞟了她一眼,身子突然一花,拿着空空的药碗飘了出去。
“……”她的嘴角抽搐着,这是在讽刺她吗?确实,她好不容易才研制出来的东西,在人家手里根本不值得一提,还真是伤自尊啊!
看到已经石化的她,云洛轩浅笑,好心地为她解释道:“残曛从小师从鬼手,专门研制各种稀奇古怪的东西,尤其精通蛊毒,制作起来当然得心应手。”
谁都没有看见,说道蛊毒的时候,他的眸光微闪。
“多谢云庄主关心,楚月没事儿。”
他点了点头,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突然面色严肃:“容楚月——”
她微微一怔,这似乎是他第一次喊她的名字。
“既然,你现在已经知晓,那封信是夜幽雪的送过去的,人也算是他杀的,那么,告诉我,你的选择是什么?”
他说这话的时候,仿佛有一滴水落入那潋滟清美的眸子中,被他身上的寒气一点点地结成冰,看似不经意的话语却充满了极致的危险。
话的尾音还没有落,容楚月就回答道:“这有什么可选择的?”
云洛轩藏在袖中的不自觉地攥紧,这一个不经意的动作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
“当然是站在夜幽雪这边了。”
他的慢慢松开,问道:“为什么?”
她无奈地耸了耸肩,哀叹了一口气:“唉,由于我欠了他一些东西,所以这辈子只能听他的话了。”
“你不情愿?”
“有什么情不情愿的,反正我已经做好被他欺压一辈子的准备了。”
这话一出,云洛轩淡笑出声,那即将被冰封的眸子瞬间破碎,潋滟的眸光在阳光的陪衬下,显得更是清美绝伦,令容楚月的心神微微一漾,有那么一瞬间,她还以为在自己面前的是夜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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