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坐下,气氛就不一样了,原先是高手对决,空气中都飘忽着变幻莫测的味道。现在是我和季遣大眼瞪小眼,我落一子,他落一子,我再落一子。
下得很轻松。
爸说:“我在阳台上看见你落的书了,怎么还是没长进。嗯,季遣你别让着他了。”
季遣闻言居然笑了,说:“爸,不要打击哥学习的兴趣。”
爸转头就是一句他能有什么兴趣,把我赶走了,自己接过了残局,让我看着他是怎么扭亏为盈的,结果输得惨不忍睹,当然怨我。
我闲着无聊就玩起了手机,季遣不多久就给我发了条微信说“离屏幕太近了”,我见他下棋的时候还有工夫观察我,怕爸留意到什么,没敢玩了,只好继续观战,但心思已经飞远了。
棋盘在我眼中变成了万花筒,盯着久了眼睛酸得难受,没一会儿就见季遣推了棋盘,说:“不下了。”
爸意犹未尽,嫌季遣不够孝顺,顺带嫌我庸俗。
季遣进书房写作业的时候还不忘提醒我早点睡,注意点别累坏了。
☆、十五
不多久工作就变得多了起来,生活也紧跟着越来越充实。
充实的最大原因还是宋了了一有空闲就拉着我去聚餐,自然少不了胡尔宇在后头跟着,三人行难免我当自己是灯泡不自在,胡尔宇可能也嫌我存在感太强,后来就变成了四人行,仇览毋庸置疑地加入了进来。
按理说有朋友聚聚是件好事,我却宁愿多待在家里,就算是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发呆也是好的。
在季遣喜欢我被发现之前,我是个玩心重的,周末基本不着家。那会儿性子野的很,人又十分不成熟,那个年纪少年人该犯的毛病我都犯齐了,偶尔还犯点浑。以至于到现在都看不出从前的德行。
我感觉自己是变稳重了,胡尔宇说我是假正经。是不是另当别论,反正邀约被我推了不少。周末的大好时光赖在家里,季遣安安分分地在书房磨着,我更安安分分地发懒躺着,躺尽兴了也会去找爸下棋。
爸总说我没天分,教了没半小时就让我打哪儿来回哪儿去。我有了足够的理由端着棋盘去书房打扰季遣,我其实是真想学好棋的,但季遣让着我,我学了半天也只是被娇惯出了一点脾气,回头和爸一下,更烂了。
我这才懵懂地发现季遣似乎是在用自己的方式对我好,顿时就有些哭笑不得。我只要一想到他正值十八岁,总算有了点少年人该有的影子,和我以前有点像了,心里就实打实地释怀起来。
我正百转千回地体会着这种释怀的感觉,就见季遣神色忽明忽暗地看着我,侧着半张脸,嘴巴抿成一条线,戾气尚在,但看着柔和了不少。我心里一咯噔,就这么呆呆地盯着他嘴巴瞧,心里生出了一种想要贴上去的渴望,到底收住了思绪,拾起棋子重新研究棋盘。
我说:“你和爸一个糊弄我,一个没耐心,我这棋看来是下不好了。”
季遣也看回棋盘,落了一子,我紧接着落了,不消说,这局下来肯定又是平手。
我不由得叹气道:“你也不嫌烦。我玩游戏的时候都不乐得带新手,要我带,我宁愿不玩。”
季遣刚拾起的棋子落回了棋盘,闻言稍稍皱了皱眉,说:“我不嫌烦。是你在陪我下棋。”
我啊了一声,说:“那就好。”
这局终了,我收拾完棋盘,接着出去端了盆水果进来,还了书房一个清净。回到房间倒头就开始补眠到晚上,一觉醒来迷迷糊糊的,好像是因为没打开窗户,睡到缺氧了。
我出去照了照镜子,就看到满脸通红的自己。此时离晚饭还有一段时间,我赶紧到阳台呼吸了几大口新鲜的空气,碰巧回去的时候撞见了季遣。
他望着我突然就不动了,紧跟着就把我拉回了阳台。此时的我还没绕过弯来,就被压在墙上亲了起来。说是亲也不对,可以说是啃了,季遣先是啃了一会儿我的脸,再是细细密密的舔。最终我今天畅想了好久的唇终于得偿所愿移到我的嘴巴上。
亲完后我拿出手机调出前置摄像头看了看自己的脸,好在没有留下牙印,只不过脸更红了,说是猴屁股也不为过。我们各自喘着气,到平息之后才先后离开。
☆、十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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