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月形的光泽显然在空气中击中了什么,而黑衣少年的身影也出现在了空气里。璇玑的全力一击将他击中,而他不可能没有受到任何伤害。为了继位大典而准备的玄色长袍有些繁琐的衣袂被剑光撕碎,露出了属于少年人的白皙的手臂!
而此时此刻,本来平滑的肌肤上却有着一道深可见骨的伤痕!鲜血从伤口流下到他的手指,然后落在他手中的兵器上。由灵力凝结的长剑终究不是实体,因而血滴并未顺着剑刃流下,反而落在了白玉石的地面上!
尽管受了伤,但是他的速度并没有减缓,反而有越来越快的感觉。璇玑本就体力消耗过大,此番更加知晓自己无法躲得过少年无与伦比的速度,故而将浑身的灵力集结于手中的长剑!
双剑跟随璇玑多年,早已如同她手臂的延伸。此刻本来还算柔和的剑气因为主人的意志而倏然暴涨!终于,少女并未退缩,而是举起长剑,迎向了少年的方向!
“不——!!!”
此时此刻,本来即将以硬碰硬、正面交锋的两人已经无法停住了,只是同时将惊愕的目光投向了声音从传来的方向。而从那个方向,一柄闪着青色光泽的长剑正携劲风之势,宛若长风破云的闪电,直直刺向沈厌夜的心口!!!
——是娘亲?!
璇玑震惊不已,但是她已无法撤回手中的剑。两道极为强大的剑气的交锋激起了无数的碎石和烟尘,破开了坚硬的白玉石地面,带起了凛冽的风!
沈厌夜紧紧闭上眼睛,本以为自己会被那把青剑重伤。然而在烟尘散尽后,他惊讶地发现自己居然靠在一个温暖的怀抱中。
在场诸人无一不惊诧地望着忽然出现的红衣男子。而回应他们的,则是一道带着沙哑低沉的男声,带着说不出的妖异。
“胆敢用这种手段伤害我的主人,你们是活腻了吗?”
☆、第十章
一片风声之中,红衣的剑灵揽着怀中的少年,他的长衫在掣动的风中翻飞绽放,像是火焰,又像是血色的莲花。抱着少年的双手力道极巧,既将沈厌夜牢牢地禁锢在自己的怀里,亦未弄疼他的伤口。
那双暗红色的瞳仁紧紧锁定着掷出轻剑的容秋,他向她露出了一个微笑。
然后容秋却忽然如遭雷击,身子不停地颤抖起来。因为他的神色无比的冰冷,而那双妖异的眼睛有着血一样的颜色,像是地狱的火海,熔岩的坟场。
“真是不可饶恕……。明明是很公平的比试,而你却要在如此关键的时刻横插一脚,险些害得主人丧命……。”
他的语调极轻极柔,就连尾音都让人有些听不真切。然而男子的语调却为无尽的怒火所点燃,变得凌厉之极。
此时此刻,在场所有人都不约而同地升起了一丝怪异的熟悉感。那是三百年前的覆天之战,乾灵峰顶,御剑阁上。在风雷叱咤、鬼神啸叫之时,一席红衣浑身浴血,而描绘着火狱莲蕊的黑色长剑被太乙剑宗之主陆欺霜困在法阵的中央时,那妖异的剑灵无法挣脱法阵的禁锢,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被陆欺霜以血咒封印之时,便是这般轻柔极了、但是夹杂着无尽戾气的语调!
——是劫火剑灵!!
一直旁观着一切的无极长老彻底地惊呆了!但是一切都在意料之外,却也在情理之中!
当年劫火剑作乱人间,为陆欺霜降服。她本意将劫火剑收归己用,无奈剑灵凶煞异常,着实难驯。而陆欺霜联合七大宗门掌门之力,将劫火剑封于试剑窟之内,以三道地脉交汇之灵气抑制住了劫火剑的煞气。为了防止外人和劫火剑有所接触,她在劫火剑所在的斗室之外亦是加了血咒。普天之下,除了她的血,再没有什么能解开那血咒的封印!
无极长老本来以为沈厌夜不可能与劫火剑有所接触——就算他是陆欺霜之子,终究不是陆欺霜本人,因此在沈厌夜取出他的佩剑时,自己才会直接把它当作惜花剑!他根本没有想到沈厌夜的血居然也能解开陆欺霜的封印,然后带出了劫火剑!
此时此刻,就连最稳重的无极长老都险些站不稳,更别说太乙剑宗的其他人了。在场的诸人中,有的人见过劫火剑,而有的人没有。但是他们全部都十分清楚劫火剑的样式——剑身的颜色是能吞噬一切的黑夜,连最明亮的日光无法被它折射;而剑刃上缠绕着火狱莲蕊的图案,花叶栩栩如生,纤毫毕现。
在一片混乱之中,叶青竹的目光一直盯着那长身伫立在风暴之中、长衫绽放恍若红莲的男子。他的容颜妖异无端,神色既高且傲,仿佛根本没有把在场的任何一人放在眼里。只有当他的目光落在怀中的少年身上时,才会带上一丝人性的温情。
“真的是他……”青衣人喃喃自语,“但是这怎么可能……如果是那把剑,我怎么可能认不出来!”
站在一旁的花蝴蝶挑了挑面纱——这是她紧张时的下意识动作:“我们都没有认出来。毕竟……我们不知道劫火剑鞘的样式。而那把剑……一直没有出鞘。”
红衣的剑灵将沈厌夜揽在怀里,信步走过人群。所有人都不约而同地后退一步,以或是惊讶或是恐惧的目光望着他。
“阁下留步。”
沈莲挑了挑眉,微微低头,注视着拦在自己身前的少女。
即使面对着传说中凶煞无比的妖剑,玉铃儿也依旧没有退缩。她的脸上褪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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