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毒西门鬼能解,魔教有六门门主,其中有一门名为毒手门,西门鬼虽是魔教教主的开山弟子,可却放着段无常的绝世神功不练,偏偏喜欢研究药理毒性一道。
自小在魔窟崖长大,终日缠着毒手门门主燕云飞索要技艺,燕云飞也是对他另眼相待,便精囊相授,所以天下少有他解不开的毒。
看着独孤行脸色已经隐约有些发青了,再不治疗恐怕撑不了几天了,西门鬼沉思了一会便站了起来:“你好好照顾自己,我去去就来。”
独孤行也不说话,他本来就不喜言语,现在伤势严重变更不想说话了。
打客栈出来,西门鬼已经换了身装扮,脸上摸了几层灰土,身上穿得破破烂烂的,脸上再装出一副几天没进食的模样,像极了乞丐。
在龙井镇转悠了一圈,已经有了主意,这龙井镇最富裕的莫过于张员外家,西门鬼决定去偷。
转悠的时候打听好了,张员外带了好些家丁外出了,现在大院里没什么人,容易偷。
绕到张员外家的后院围墙外,打算从后院进去,正打算爬,前脚起了后脚正准备爬却忽然听闻一声怒喝:“站住!”
回头探去,是一女侠,白衣素身,长发披肩,手握一把龙泉剑,英姿焕发的好是潇洒。
站在巷子口指着西门鬼,看起来还有几分气愤的模样。
西门鬼也没再爬,跳了下来打量这姑娘。
“你是准备偷东西?”女侠发问了。
呼,西门鬼松了口气,看来这姑娘并没有认出自己,随即眼珠子一转,故作讪:“哪敢?随便是爬着玩…”
“爬着玩?”女侠向前一步冷哼一声:“我看你这是准备谋财害命!”
“黄天在上,女侠可不乱栽赃,这么大罪名扣下来,哪个担待的起?”西门鬼心中苦笑,这姑娘倒是好眼力。
女侠皱着眉,将手按在剑柄上,:“栽赃?你精心打扮成一个乞丐准备潜入着张员外的大院,不是想谋财害命那还是什么?”
西门鬼愣了一下,打量了自己全身上下,嘀咕着:“我到底是哪里露了相?”
“你本来掩饰的很好,可你的手出卖了你,小乞丐的手可没你这般细皮嫩肉的,而且你右手掌有老茧,不是练刀的便是练剑的,方才你跳下来时下盘极稳,除了练武之人,普通乞丐可做不到这些。”
女侠显然是听到了西门鬼的嘀咕,竟然还解释了起来,听得西门鬼直点头:“有道理有道理。但是姑娘,在下只谋财,不害命,江湖救急,实在副得人没有退路了。”
女侠愣了,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不知道为什么就脸红了:“我不管,总之你就是不对,我得教训你。”
西门鬼哭了,真哭了,眼泪哗啦啦的往下流,蹲在墙角抱着头痛哭,边哭边说:“尽管来吧,我再下作,也没脸去偷那穷药铺的药材,本想取点大户人家的散碎银两换救命钱,却不想被女侠看到,我死则死耳,也没什么好可惜的,只可怜我那结义兄弟却落下个冤死鬼,愿他到阴间后,能对我少有怨言罢。“
哭着哭着又站了起来,张开双手露出胸膛:“来吧,往这里痛快的来一刀,兄弟,黄泉路上,我先走一步。”
女侠再次怔住,虽然她观察力惊人,可也是初入江湖的雏,遇到这种情况她不知道该怎么做才妥当,她只是想伸张正义罢了,可眼前的这小乞丐,看起来似乎真的很可怜。
恻隐之心一动,按在剑柄的手也放下了,关切的问:“好啦好啦,莫哭莫哭,男子汉大丈夫的哭什么鼻子,你说你兄弟怎么了?说不定我的能帮忙呢…”
说不哭西门鬼果然就不哭了,泪水很快就止了下来,西门鬼擦了把眼泪,顺便把眼睛上某些红色的粉末擦去:“唉,一言难尽,我兄弟是中了鸩毒,我身上也没什么银子买药材,只好走此歧路。”
听到这毒名,女侠先是一愣,不过也没多想,问鸩:“你需要买些什么药材?”
见女侠竟然这么回答,西门鬼会心一笑,这女侠,观察能力极强,可江湖经验却是个雏鸟,于是答道:“三只烧鸡,一壶老酒,十斤肉。”
“这东西能治鸩毒?”
“不能,但能治饿毒。”
女侠噗嗤一笑,这小鬼,都这种时候还有心思开玩笑话,真是奇人。
“你不问我的来路?”西门鬼突然问了一句。
女侠摇头:“师傅说,江湖上的人总有自己的难处,他若是不说便不要多问。”
“敢问家师何许人?”
“无极门门主呼延灼。”
西门鬼脸色稍变,魔教和六大派可是对立的,她竟然是六大派无极门门主的弟子,这就有些尴尬了。
干笑一声:“久仰久仰,没想到女侠您的师傅竟然是六大派中的无极门主,失敬失敬,敢问女侠如何称呼?”
女侠犹豫了一下,哪有这样问女孩子名讳的,但还是红着脸答道:“我…我叫纪依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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