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种宁缺毋滥的态度,使得蒋来至今未找到那前世情人,使得家中长辈愁苦了发,他却依旧我行我素,若是真要判断个谁对谁错,却是哑口无言。
“但是做光棍也不是件光荣的事,还会让家中长辈为自己担心。”闫郁晞也皱眉,他从小到大,都被灌输的是孝敬长辈的理念,所以对于反对长辈,或是让长辈为其担忧,是万万不可能出现在闫郁晞身上的。
“嘿嘿,”蒋来笑了起来,一脸戏谑的朝闫郁晞挤眉弄眼,“别现在跟我说的这么大义凌然,若是日后你父亲让你娶一个你不爱的大家闺秀,你还会这么轻松的回答我么?”
“……”闫郁晞下意识的看了一眼墨懒懒,发现少女仍旧是静静的坐在一处,对两人激烈的话语,一点反应都没有。
他的心中不知为何,多了一些失望。
而刚刚蒋来提到的,若是父亲让他娶其他女子,那么他到底是从还是不从呢?
这话他发现,自己竟是完全答不上来,更何况是墨懒懒在的时候,即使她并不在意这一些。
随后停止了这个话题,闫郁晞和蒋来两人在一旁下起了棋。
至于墨懒懒,则是拿着一把好琴,在一旁素指轻弹,别有一番意味。
由于闫郁晞一心两用,导致于连连输给了蒋来,使得蒋来杀性大发,越战越勇,一连杀得闫郁晞片甲不留,直到闫郁晞要离去之际,都还回味无穷。
走之前,墨懒懒依旧在那轻弹婉转哀怨的曲子,面容淡漠,似是清雅之气,隐有栀子花香扑面而来,深深的看了一眼,闫郁晞方才不舍离开。
他相信,有缘之人必回相见,精诚所至金石为开,而他没有任何的坏心思,有的便是多于墨懒懒相处一会儿,多看她几眼便好。
如此简单,简单至极。
吃过饭后,墨懒懒又在院落里练习了几遍,而蒋来没了闫郁晞后,便专心教导墨懒懒,指出几个错处,一旁说着自己的心得,这一下午的时间,过的倒也快。
莫道夕阳近黄昏,且做晚灯,金辉一轮。
六点一刻,姚月雅的车子便停在了大门口,墨懒懒迟迟出现,自己走上前打开车门坐了上去。
看到女儿出现,墨瑾钰坐在驾驶位上,嘴角含笑,“懒懒,今天的古筝学习的如何?”
“还好。”
看着窗外,周围的景色都被晚霞映照成红色,有些恍惚了双眼,墨懒懒静静的回答着墨瑾钰。
这女儿一向来安静,墨瑾钰心里也清楚,也知道她恐怕是学习了一天有些累了,便也不去烦她,将车内的冷空调,调至适当的温度,便与身旁的姚月雅小声交流了起来。
“刚刚我在看文件的时候,发现m国那边好像有异常。”墨瑾钰的表情轻松,看不出半点压力。
和他在一起这么久,姚月雅自知他有方法,便清淡的应了一声,“华清在m国,你若是心中打鼓,可以事先与他联系,这样就不怕后顾之忧了。”
她这是故意调侃他的,了解墨瑾钰如她,自然知道墨瑾钰一身傲骨,若是让他去找别人,只怕会跳脚三尺。
“哼,我墨瑾钰这点小事怎么可能做不好,你可别小看你丈夫。”墨瑾钰冷哼,满脸不爽。
姚月雅不语,不去理会这狂妄自大的家伙。
而坐在后座的墨懒懒,则是疲累的躺在后座,闭着眼静思。
明天便是墨染忧回来的日子,她的心中时刻记挂着。
只是世间万事皆有变化,有一句话就形容的很好,计划是永远赶不上变化的。
第二天早上,在墨懒懒满心欢喜之下,她早早的便起了床,可等来的却是,墨染忧不回来的消息。
因为有人受伤了。
据说是在特训考核的时候,在高空平衡木上,高允为了救墨染忧,用身体做靠垫,两人齐齐摔了下去,导致腓骨骨折。
而墨染忧心中愧疚,明明是两人一起摔下去的,受伤的却只有高允一个,这都是因为高允把自己当做了靠垫。
若是这个时候,他离去的话,太不近人情。
墨懒懒知道的时候,有些沉默,应了一声,便挂了电话。
这个时候,墨染忧心中记挂墨懒懒,可又离不得医院,心情也有些烦躁了起来。
高家的人知道的时候,哭死苦活的赶来,尤其是两个妇人,哭的那叫一个凄厉,整座医院都是她们的哀叫,一声声允儿,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有人死了。
因为受伤的太过于严重,所以需要立即做手术,几个长辈坐在外边,还有士兵站在一旁,气氛森严。
高父手里抽着烟,有些频繁,虽然看似冷静,但实际上却是害怕的很,手上也开始颤抖了起来。
他只有高允一个儿子,还是老年得子,其宠爱程度不必明说。
在高家,高允十分的受宠,作为小叔的高若,也从京城赶来,虽是风尘仆仆,却丝毫遮挡不住他的俊美,浅咖色的眼珠,含着精光,商人的气场却并不市侩,反倒有几分魅力,下巴尖削,眼脸下一颗泪痣,显得完全风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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