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主子。那老奴这就去了。”老太监低着头。
“对了,今天发生的一切,朕不想让太多人知道。”皇帝的话语不经意的传来,已经走到了门口的老太监顿了顿,然后低声答道,“主子放心,奴才知道,会处理干净的。”
一言一词,已染上血光。
“别忘了……伺候他的宫女太监……”
“奴才晓得。”
“爷爷,我好冷哦,我好饿哦。你可以不可以给我件衣服穿,再给我个馒头吃啊。”远远的,风雪中传来小孩的话语声。
“当然可以呀,我的主子。”老太监温柔地回答,他老鹰似的老辣又凶狠的眼珠子着迷地盯着身下的人儿。嗓音温情,嘴角却泄露了一丝狠毒。
“我不饿啊。爷爷,我想吃东西,我想吃饼,热乎乎的饼。你可以给我一个吗?一个就好了,我很乖,我知道不可以要太多的。”
“呵呵,要饼啊。主子命令,奴才怎敢不从。可不要叫奴才老爷爷,奴才怎么担当的起啊。想吃饼……一会儿得喊其他的名称也成……”老太监猖狂地笑了笑,眼中的谦恭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疯狂的偏执。
这幽深皇宫,人待久了,总会发疯的。
十年。
一晃十年
十年后,当初的小男孩,当初的阿奴,幽深冷宫每个夜晚哭泣的男孩,渐渐的成为皇子,最后,更成为了太子。
很多宫里的奴才们老了之后得了赦免得以回到家乡。
有几个人这样跟他的乡人讲当初的一幕,带着炫耀的神色。
当初的老太监,位高权重的老太监,皇帝的心腹之一的老太监跪在地上,像狗一样跪在地上,被打断了四肢的骨头,血肉烂成一团的瘫软在地上。
“老东西,当年,当年你可曾想到今日?你白长了一副慈眉善目的好模样,骗的我当初一心信你,跟你来到这儿……充满向往地来到这儿,来见我的父亲!我亲爱的父亲!我满怀希望……却不知小儿的眼便是瞎的,这皇宫污垢之地,从来养不出洁白的莲花,谁又比谁干净得到哪里去?只恨!只恨!我低估了人心的险恶!”太子的脸狰狞成了一团,指甲深深的陷入的血肉之中,眼眶蹦出血来,“当初你,将我带入了活生生的地狱!现在轮到我……将你带到那该死的地狱,让你生不如死!”最后几个字话语,太子已是恨到了极致,唇角活生生渗出一道细细的血痕来。
太子冷笑着将所有人赶了出去,自己和老太监呆了一整天天。第二天,太子打开门,自己走了出来。
所有曾经欺辱过他的人都惶恐不安,他们抬起头,都看到了横在颈上的屠刀。
贞观二十三年,皇帝立李善存为太子。
贞观二十八年,皇帝毙。三王之乱拉开序幕,又一年,太子不知所终。
史书短短的篇幅,粉饰了所有的腥风血雨。
史书又记。李善存,有大才,曾做《帝赋》十篇,冠绝天下,然性恶嗜杀,于贞观二十三年虐杀太监一人,宫女十人,暴尸月余,以此闻名。原李旭第四子,生卒年不详,生母不详,于贞观二十三年入宗庙,同年册封太子,然六年后不知所终。
作者有话要说: come by们!
☆、农夫
深山藏麒麟,田垄隐虎豹。据大家说农夫没有名字,其实也可能有,不过谁知道呢。小乡村里,你传我我传他传来传去农夫就没有名字了。物极必反,农夫又有很多名字,最常用的就是农夫了,谁叫他是十里八乡最有名气的庄家把式呢!据说……没有他不会干的农活。
农夫是个五大三粗的壮汉,厚实的肌肉块块分明地却长年掩盖在一条洗的发白透肉的汗衫之下。北国天冷,除了漫长的冬天不得不在外面加上皮毛制成的衣裳,其实三季他总是穿着那一身干净的,纯白色的汗衫。他脸颊两边有点密麻的胡须茬儿,却总保持着不长的长度,他说起话来低哑发闷,敞开喉咙时又轻快响亮,谁也没法说他不是响当当的汉子。
农夫识不识字不晓得,人们也不关心,只知道他有着大把子的气力,会做饭会洗衣缝补会采草药,过年杀猪也可以填把子手,冬日里时不时地晒出几张顶好的毛皮。农夫多少岁也没人知道,估摸着也有三十一二,二十几也说不定,他人看着老成,精神气儿却透着年轻人特有的精神劲儿
农夫人好,有力气,有本事,这谁都知道。有心人早就看好了这个啥都会的单身汉,姑娘们含羞带怯地偷瞅,偷瞥着农夫的一身好肉,刀削斧劈似的面容,你推我,我攘你,到底没那脸皮主动讨好说破那一层,呐呐的过来找他指望着个愣子自己开窍先捅破窗户纸,不过愣子……有谁见过愣子开窍的?
姑娘们先是不服气,不甘心,后来也就心灰意冷了。时岁一长,姑娘们就从心灰意冷变成绝望了。乡村里大多结婚早,到了年岁没嫁出去的姑娘可就要被说做没人要了。
渐渐的,就没有姑娘们瞅农夫了。也没有热情的大妈说媒拉纤了。
乡里人的热情是辜负不得的。你不依好,不识趣,可以啊,吐沫星子淹死你……直到你投降为止。
也不知道是从那个姑娘那里传出来的,说是农夫不懂情趣什么都不会没干过事儿,说得有鼻子有眼的。后来又有不知道是谁赌咒发誓农夫绝对身体有毛病那儿“不行”。当然一提出来,姑娘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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