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用的,谁大半夜唱戏啊!夜半歌声也不是这么演的!
院领导一赌气,这块地皮不要了,另谋新址去,谋块大的,把院址也迁过去,旁边就是职工楼,大家上下班方便,排练晚了回家路上也不危险。
院长正在练功房里观看大家排练,忽见传达室的值班大爷匆匆进来汇报。之前已经很久没有晚上排练了,今天刚一敲锣他们就来闹,反应倒是很快嘛。
“沈秦天,孙瑞,跟我走!楚兰你也来!其他人继续!”院长拿眼睛一瞟,从坐在一边正在休息的演员中挑了三个。
省京剧院大门口被一群人围着,搓健身球的大爷、穿跑鞋的大叔、抱孩子的的学生,还有一群跳排舞的阿姨。这些人不全是来抗议的,一般挑头的都是极少数,大部分是看热闹的。
院长往门口一站,不笑不说话,他才没打算抱拳来一句“各位街坊邻居大家多担待”,他给沈秦天他们丢了个眼色,沈秦天三人乖巧地找准目标,走了过去。
“阿姨您出来买水果啊?挺重吧,我来拎。”沈秦天一脸真诚。
他对着一个大妈微笑,顺手把她手里的袋子也接过去了,扭头又和其他几位大嫂开始聊,问她们是不是晚上买水果便宜?又说自己胃不好吃什么水果合适?
这小伙子相貌出众笑容可人,却又因胃病而眉头微皱,西施捧心也不过如此!大婶们的心顿时融化了,纷纷开始给他出谋划策,有的说吃苹果好,有的说少吃橘子,还有的干脆递了个刚买的芒果给他。
孙瑞最喜欢小孩子,他把一个小男孩一抱,说叔叔教你一套降龙十八掌好不好,一下子引得周围小朋友都跟他往旁边空地上去了。带孩子来的家长怕天黑孩子跑远,也跟着过去了,于是围观群众数量下降不少。
“是吴叔叔吧,您好呀!跑步呐,您这习惯真好,瞧您这身材保持的多棒!”擒贼先擒王,楚兰直奔反对帮的帮主老吴头。
楚兰,也是今年的毕业生,学武旦的。不过她并不是十八.九岁,她二十二了,她是大学文凭。当年她职业戏校中专毕业汇演的时候省院发现了这个好苗子,随后与她达成了协议,由省院出学费供她去戏曲学院读大学深造,毕业后回省院工作不能去其它剧团。
在大学期间她愈发刻苦,多次获奖。本来院里还想着要不要让她也和其它毕业生一起面试一下,别搞特殊化。但内部讨论后,院长决定直接录用。
优秀人才就是要特殊对待,谁不服谁拿奖去。省院爱才惜才都做在明面上,不搞人员内定然后假装走走面试过场那一套阴阳双面的事儿。
于是近几个月来只要学校里没课,楚兰就到省院实习,毕业证书一拿就可以转正发工资。
五官如画皮肤细腻,头发浓密乌黑,睫毛又密又长,楚兰一颦一笑非常迷人,一双外灵动。不论素颜还是上戏妆,她都甩戏校里其他女同学一大截儿。
她来省院报到那天,消息早就传开了,大家都知道传说中的校花大美女今天要来,练功房里没人练功了,都三两扎堆评头论足,只有极个别人继续压腿拿大顶,比如孙瑞。
女同事们期待的是这位校花并不是那么美丽,而男同事们,自然巴不得校花是实至名归风华绝代;曾经有幸和楚兰是校友的师兄们,直接把楚兰描述成了仙女在人间。
大家正激烈讨论呢,院长来了。他没法不来,书记说大家没心思练功都谈论楚兰呢。倒不是少练了两个小时就会怎样,但这是管理问题,他有必要正面引导。
院长发号施令:结了婚的有对象的继续练功房里呆着,单身的跟我来。末了还强调男光棍来就行,单身女同事不用了。
到了大门口,院长手一挥:一团光棍到大门左边花坛拔草,二团的负责右边花坛,文职人员拿抹布擦大门,乐队化妆师擦宣传栏上的玻璃。拔草的时候大家手下注意,别光顾看美女就把里面的花也拔了,种的都是月季,谁拔错了谁自己倒霉。看完楚兰,马上回练功房排练,谁不回去好好练剥夺下次在大门口守株待美女的机会。
听院长如此安排,光棍们欢欣鼓舞热情高涨,各自抢占有利地形去了。看看这一大群单身汉,院长背手沉思:没想到咱们院光棍真不少,这怎么办,祖国的花朵怎么开?
和戏曲学校搞个联谊会?不过那边的单身女老师不多啊,找在校女学生联谊相亲怕是不合适。要么找市幼儿园问问?或者护士中专?你说说这都什么年代了还得组织出面!
十来分钟后,一个身背双肩包的姑娘出现,她一套紫色运动服配白色球鞋,青春靓丽。
不待她走近,早有几个远视眼看清了她的长相,可不就是新员工履历表上那张证件照的主人么!真没想到,习武的姑娘漂亮成这样!
哎哟哎哟,有人的手让花刺扎了。哗啦哗啦,宣传栏的一块玻璃碎了。就这样,省院院花毫无悬念地诞生了。
目前楚兰和孙瑞是搭档,一个演孙二娘一个演武松。二团年底要演出全本《武松》。之前二团一直都是演折子戏,孙瑞和隔壁宿舍的两个武生分别饰演武松,孙瑞演《狮子楼》,另两个演《景阳冈打虎》《醉打蒋门神》、《血溅鸳鸯楼》和《夜走蜈蚣岭》。
二团长韩凭谦安排楚兰和孙瑞排练《十字坡》,过几日再从这次新录取的花旦里挑一个演潘金莲,全本戏就可以串联起来了。
孙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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