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是,未来的火影大人。”水树伊吹连连点头,难得没有跟他斗嘴。
等到鸣人走后,他转身回到自己的房间,换下睡衣,迟疑了片刻,还是从抽屉里取出发带,把头发高高地绑在脑后,然后把平安符小心地放在胸前的口袋里。
这根发带只有一指宽,看上去只是普通的黑色发带,可是只要翻过来就会发现,发带背面的正中间,有一个小小的宇智波族徽的标记。
这是宇智波鼬在生日当天晚上放在他房间窗台上的。
在前往木叶忍者学校之前,水树伊吹特意绕了一下远路,按照原著里的样子,挑选一只墨绿色的防风眼镜,想着当作给鸣人的入学礼物。
当他走进学校的时候,新一届的学生正整齐地站在教室前的空地上,听从各自班级的编排,而学生的家长们就站在不远处。
水树伊吹一屁股坐在树下的秋千上,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只不过这点微不足道的声响在满心雀跃的新生们听来,并不足以吸引他们的注意力。
伊吹一手抓着秋千的锁链,一手从地上挑拣出一粒大小合适的石子,正要从一堆小不点里找出那颗金黄色的脑袋,就发现有人在他抬头的下一秒转过视线。
“伊吹。”
他看到对方的嘴唇无声地启启合合,明明自己从来没尝试过解读唇语,可伊吹竟然在瞬间就轻松地从那人的口型里分辨出他的名字。
他看着那张在阳光下格外灿烂的笑脸,自己也忍不住翘起嘴角,扬起胳膊冲着佐助挥挥手。
“你怎么来了。”佐助小心地看了一眼队伍前面的老师,又把视线投向他。
水树伊吹在人群里扫视了一圈,然后指了指鸣人的方向,同样做出口型:“我来找鸣人。”
佐助立马半眯起眼睛,偏过脑袋,顺着伊吹手指的方向看过去,左边的眉尾一压,明显是不太开心的样子。
“入学仪式要有家人到场啊,鸣人家里只有我在。”水树伊吹说着就替鸣人感到心酸。作为封印九尾的容器,不管怎么说都应该得到英雄的待遇,没想到却完全遭到排挤敌视。
佐助点点头,眉头舒展了一些。
“你爸爸来了吗?”伊吹继续无声地说。
佐助眼睛一亮:“嗯。等仪式结束要不要去练习苦无?”
伊吹对宇智波富岳的长相并没有多深刻的印象,在家长的队伍里找了好久也没有确定哪个才是他想要找到的目标,干脆放弃,继续望向佐助:“等你回家了再说。”
“哥哥今天好像有很重要的任务,我们两个人去就好了。”
——任务?
水树伊吹一愣,抿着嘴有些纠结地回忆。在佐助开学时要出的任务……好像是和加入暗部有关,那不就是说,宇智波灭族的日期已经越来越近了吗?
他的额头抵住秋千的锁链,视线聚焦在人群里那张尚还不知人情世故的小脸上,忍不住又叹了一口气。不知道那时候,死亡森林那边的事情会不会得到解决,他还会不会继续待在木叶。
想到这里,伊吹竟然开始有些想念森林里那几株已经初具灵性的小豆苗,还想念庭院里的那片开得正盛的、他一直记不住名字的奇怪花簇,甚至开始想念水树初始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挥到身前的狠戾拳头。
说到底,他真正想念的,是那个和他相伴了七年的母亲大人。虽然自己老是“死女人”、“老女人”的叫她,可他清楚地知道,自己真的很珍惜她。
佐助把他的神情变化尽收眼底,尤其没放过对方眼底流露出来的想念情绪:“……你更想跟哥哥待在一起吗?”
“没有的事。”伊吹很快摇摇头,他看到佐助的嘴角明显下撇,眉毛也微微地蹙起来,正想对他笑一笑,就看到对方疑似“哼”的一声,很快转过了脑袋。
水树伊吹:“……”
这是什么情况,这个小家伙是开始吃起自己哥哥的醋了吗?明明被担心的人是你啊佐助二少爷。
开学仪式很快结束,每个学生也都在家长的带领下向各自的老师问好。
水树伊吹看着孤孤单单杵在一旁无人问津的漩涡鸣人,立马从秋千上弹起来跑过去,纵身扑到鸣人的背上:“哟~开学第一天感觉怎么样?”
漩涡鸣人被扑得向前踉跄了几步才稳住脚步,脸上寂寞的神情一扫而光,湛蓝的眼睛也变得亮晶晶的,咧嘴笑起来:“还不错,我现在超——有干劲的!等我从学校毕业,就是一名真正的忍者了!”
“哎——~那以后加油咯。”伊吹边说边从口袋里取出防风眼镜,力道一点也不温柔地戴在那颗金灿灿的脑袋上。“在你正式从学校毕业之前,就把这个先当作忍者护额好了。”
鸣人被他的动作弄得呲牙咧嘴,伸手摸上自己的额头,有点发怔:“这是什么?”
“防风眼镜啊。”
“送我的礼物吗?”
“嗯,开学礼物。”伊吹笑着看他,说得云淡风轻。紧接着下一秒,他就被鸣人死死勒在怀里:“干、干什么啊!”
“伊吹!”鸣人把脑袋埋在他肩膀上使劲蹭了几下。“我以后再也不说你坏话了!”
“……一个防风眼镜就把你收买了吗?”伊吹无奈地抬手敲了一下他的头。“你上次也说过同样的话吧,我可不会再相信了哦。”
“我一定会成为一名出色的忍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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