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厢房吧!」
「黎蔚!」他在赶他走,不想看见他?
「让我一个人静一静。」黎蔚起身走到桌旁坐下。
「我知道我没什麽立场替自己辩解的,但整件事不是我能决定的,光救你就......」算了,现在谈起这个显得矫情,没必要说。
「出去,别把事情弄得更糟。」他需要时间好好想一想,这太复杂,所有的事情都搅在一起。
「希望你想出来的答案不是离开,我不会接受。」深深看了黎蔚背影一眼,大步离去。
察觉孟瀚缓步离去,心就不由自主的缩紧,即使是现在,想跟他在一起的念头仍是强烈,但他能吗?孟瀚是要夺取爹忠心耿耿效忠的国家的人,也是毁了他们家的人之一,当真相被揭开,一切就再也回不去。
他爱他,可看到他的脸就想起这些,爱是会被磨光的,孟瀚会放他走吗?分开对彼此都好,至少可以保有一点美好的回忆。
错误在应该结束的时候就必须结束,何况自己又多偷了这一段时间。
新的一年开始了,不知道外头情景,是不是跟出宫那天的市集一样热闹。连续三天孟瀚都未再出现,只不过院落门口多了两个看守的人,这是在显示他不放人的决心吗?软禁他又如何?关著一个想离开的人有什麽意义?
天才刚亮,孟瀚开了门走进厢房,对上一双如平静深潭的大眼,读不出任何情绪与表情,当黎蔚准备拒人於千里之外时,都是这个样子,封闭所有与外界接触的机会。
「你要不要到外头走走?大过年外头很热闹。」
「让我离开。」黎蔚只简短地说出四个字。
「我说过我不会答应。」
「你把我关在这里有什麽意义?我们连平常心看待对方都办不到。」撇开头,不忍看见孟瀚受伤的表情,「放我走吧!这样对彼此都好。」
「我不想骗你,一开始我不敢说,是因为怕你无法接受,但现在我们都走到这个地步了,你怎能说放手就放手?」激动地想拉住他的手,却被早有准备的黎蔚避开。
「所以你一开始就打算骗我爱上你之後,不得不妥协原谅?」
「我不是这个意思。」伸手一把拉进黎蔚,「你可不可以不要把事情都混为一谈?我爱你是一回事,我跟你们家的恩怨是一回事。」
扭手想要让他放手,孟瀚却越抓越紧,「我不知道该怎麽分开想,如果可以都按照脑袋思考,我现在最想做到的就是不在意你。」
「我不准。」
「你放手。」孟瀚的手劲大得吓人,手腕隐隐作痛,「我的决定就是这样,如果你坚持不让我走,我们一样会越离越远。」
不满黎蔚对他的触碰一直拚命得挣扎,出於本能拽著他上床,压住他,「你要走去哪里?你根本没地方可以去。」
「流落街头也比待在这里好。」话一出口,他就後悔了,本想好聚好散的,现在又沦为意气之争。
「你说什麽?」不敢置信地再问了一次,凭什麽他为他做的一切,可以在三言两语中完全抹煞。
「孟瀚,我是黎家的子孙,这不是我闹个小别扭,想几天就可以没事。即使不能报仇,我身上流著的血,也不容许我继续自私地待在你身旁,你懂吗?」眼眶发热,但他不能在这个时候示弱,「这是我们逃不掉的命运。」
「就因为我们无法选择最初的身分,才会这麽痛苦,为什麽现在还要认输?」盯著被压在身下的他,徬徨的脸庞让他不忍,但不是他不愿意放,是他不能,黎蔚走出这个大院太危险,否则逃到天涯海角他都会跟著。
「我要离开,我无法待在这个大院里。」再怎麽说,都一样回到的原点,「我不走,剩下的只有日益增强的恨。」用力推拒想要起身,却毫无动静。
孟瀚低头封住他的嘴,不想一直听到「离开」这两个字从他嘴理冒出,三天来的压抑彷佛都在这个吻中解脱,不顾黎蔚的反抗,敲开他的唇,逼迫著与他交缠。
吻持续加深,自动自发得解开碍眼的外衣,当孟瀚的唇终於转移阵地,「上床不能证明什麽,也改变不了任何事。」黎蔚冷冷地侧过头,任由肆虐的双手,火热的唇在他身上游移。
情欲不断升高,孟瀚即使听懂他话里的意思,也不想停止了,只想让黎蔚身上里里外外都只剩自己的气息,只能感受他,也只记得他。
孟瀚看著躺在床上的人,伸手替他将被子往上拉拢,「只要你不离开,要我做什麽都愿意,我可以给你一个家,用一辈子的时间弥补你,还是你要捅我一刀,随便你选,只要别走。」
「我知道你没睡著,药我放在床头,昨夜对不起。」再次摸了摸他的脸,推门离开。
听到门关上的声音,颤抖地睁开乾涩的双眼,全身像被榨乾似的疼,幸好他记得帮自己清理与上药,不然连抬起一根手指觉得费力。很累却睡不著,分不清是身体累,还是心累,没预料到昨夜谈话的结果竟会是这样,看样子两人对这件事不会有交集。他也不想离开,痛苦也不是只有孟瀚一人,但能怎麽办?
如果能够再重来一次,他的选择会是什麽?
他会希望仍然被孟瀚所救?或者会祈祷永远都不要有所牵扯?
很难回答的问题。不过,时间不可能重来,所以他也没必要知道答案。
况且他根本没办法思考这些疑问。如果他无法转身离开,那麽不论什麽答案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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